第161章 阿吉,阿吉 :(第2/3页)

阿吉!

郭太后立马站起来,在殿内来回走,暗道:夏如利和裴肆这伙人务必得铲除了!可现在回京,难免打草惊蛇,而且驭戎监的兵权已经被皇帝夺回去了,她身边几乎没有一个可以用的人。

郭太后想起了唐慎钰。

对,这孩子虽然和她立场不同,但本质还是忠君爱国的,而且为人重情重义,颇正直。上次在兴庆殿,万潮那老家伙拼命的揭她的隐私,唐慎钰一言不发,甚至还屡次劝万潮停手。

想通这层,郭太后即刻朝大门那边走去,她掀开厚重的毡帘,左右瞧了圈,外头守着几个太监和侍卫。

郭太后目光锁住一个三十来岁的太监,他叫玉荣,是慈宁宫的老人儿了,做事还算稳妥。

“玉荣,你来。”郭太后特意摒退众人,将玉荣领到黑暗僻静处,她从发髻上取下两枚金钗,交到玉荣手里,低声嘱咐,“你即刻秘密回京,拿着钗分别去找承恩公郭淙,还有唐驸马,叫他们即刻来汉阳别宫见哀家,此事绝密,不得外泄。”

郭太后轻轻按住玉荣的肩,笑道:“此事办成了,你就是慈宁宫的总管。”

玉荣大喜,连忙磕头,发誓说必不辜负太后信重,双手捧着那对金钗,躬身退下了。

郭太后望着玉荣远去的背影,长出了口气,她双手合十,朝屋梁上描画的飞仙拜了拜,心里道:先帝,宗吉是你亲生骨肉,你在天有灵,好歹保佑儿子早日醒悟,听一听他娘的话,哀家会带他渡过这个难关。

山里的夜风刺骨,呼飒飒刮来,郭太后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她没有在外头多做停留,心事重重地走回大殿。

殿里空荡荡的,仿佛呼吸都有回声。

郭太后隐隐察觉到股不安,她想再去拜拜菩萨,谁知发现佛像前的金炉里竟插了三枝燃烧的香,青烟缭绕,徐徐而上。

郭太后心一咯噔,记得那会儿没找到香啊。

她感觉身后有人,屏住呼吸,转身看去,不远处竟坐了个男人!

“谁!”郭太后眯住眼仔细看,看清后,顿时倒吸了口冷气,竟是裴肆!

这小子此时微笑着坐在扶手椅上,穿了身黑衣,看着清减了些,但依旧俊美逸群,肌肤如玉,五官精致,唇略有些发乌,头发用一根玉簪绾在头顶,两鬓竟……白了,这样的他一扫过去的冷隽,多了几分阴森邪气。

“你果然没死。”郭太后依旧稳静,警惕地左右看。这小子深更半夜忽然出现在殿内,想必早都做了安排,来者不善。

裴肆并没有回应郭太后,勾唇浅笑,翘起二郎腿,将一张写满字的宣纸放在腿面上,就着微弱的烛光看。

郭太后呼吸一窒,那是她方才写的东西。

“当时唐慎钰下了死手,你是怎么逃脱的?是不是夏如利在暗中协助?”郭太后冷声质问。

裴肆还是不说话,就笑吟吟地看着郭太后。

“来人呐!”郭太后急忙唤人,谁知竟无一人进来,而此时,她忽然感到一阵眩晕袭来……

她朝裴肆瞪去,却看见这小子身子前倾,冲她竖起一根手指,两根手指,到第三根手指的时候,她终于支撑不住,软软到地。

郭太后浑身酥软,趴在地上,下意识朝书桌上的那盏茶看去。

“你想做什么!”郭太后虚弱的几乎说不出话,恨得拳头狠狠砸地,“立马给哀家滚出去!”

“这么多年,你对我还是像对条狗似的,动辄辱骂。”裴肆歪头欣赏着郭太后的惨样。

郭太后冷眼瞪过去,冷笑:“头发怎么白了,哀家将你阉割了,竟把你刺激成这样?”

裴肆眼里闪过抹愤恨,但他强按捺住火气,不屑嗤笑,“就凭你,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太婆,能怎么刺激我,那根东西被你辱过,割就割了,没什么大不了。”

郭太后叹了口气:“肆儿,哀家待你不薄啊,上次的事,实是万潮逼得太紧……”

“老婆子,你害怕了?”裴肆哈哈大笑,剑眉上挑,“你觉得说两句软话,本督就能放过你了?”

郭太后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想着幸好方才她安排玉荣回京送信,可这时,她忽然看见裴肆从袖中掏出两支金簪,拿在手里摇了摇,然后掷到了她面前。

郭太后万念俱灰,整个人如同沉入深渊般,气急之下,差点晕倒,“你好大的胆子!”

裴肆起身,慢悠悠地走到妇人跟前,举高临下地看着妇人,坏笑:“本督在慈宁宫这么多年,宫里所有的人事尽在掌握中,你与其给唐慎钰和郭淙送信,倒不如试试托梦。”

郭太后现在真是悔恨万分,当初为何要宠幸裴肆?为什么不早早杀了他!

“后悔么?”

裴肆噗嗤一笑。

他转身,从立柜中拿出套大红色的朝服,上头用金线绣了金凤,又缀缝了百颗珍珠,耀眼华丽至极。

裴肆将朝服放在地上,从怀中掏出双丝绸做的手套,不急不缓地戴在手上,笑道:“原本是夏如利派人来解决你的,但咱们毕竟“夫妻”一场,由我来亲自送你一程,也算全了这份恩义,对么?”

“你,你……”郭太后浑身酥软,求生的本能让她全力往外爬,谁知,她的裙子被那奸贼给踩住了。

“小臣服侍娘娘更衣。”

裴肆将郭太后翻转过来,正对着他。他一把撕扯开太后的衣裳,三两下就脱了个光。

“呕-”裴肆故意做出呕吐状,指尖划过郭太后的腰腹,还有胸膛,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剜心刻骨的话,“你知不知道,你真的令人作呕,白花花的臭肉,像头肥猪,我他妈的真是逼着自己吃药,才能下得去口,呕……”

裴肆想起了过去的种种屈辱,他痛苦地嘶了声,而这时,千日醉的毒又发了,使他浑身每寸骨头都疼,而手刃仇人,又让他每分肌肤都充满快感,他一把抓住郭太后腰上的肉,讥笑:“大娘娘,要不要小臣再伺候您一次?”

郭太后拼尽全力,打了裴肆一耳光:“无耻逆贼!”

“哈哈哈哈。”裴肆没恼,反而笑得兴奋,“你说对喽,我就是无耻逆贼。”

郭太后敏锐地抓住重点,“你说逆贼是什么意思。”

裴肆有条不紊地给妇人换华服。

郭太后越发觉得不对劲儿,“你和夏如利究竟要干什么!”

裴肆顿了顿,眼皮生生跳了两下:“你知不知道,我真的非常、非常讨厌你让我纹那个腾蛇纹身,非常非常恶心你把我当成个代替物。不过也歪打正着了,本来我也是他的义子。”

郭太后脸色刷地白了,头皮发麻:“你,你说你是他的什么?你和秦王什么关系!”

裴肆笑而不语,他起身,从角落里拿出条白绫,又拉了张椅子,踩上去,将白绫往房梁上一甩,打了个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