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第5/5页)
他只想着磐州都成了这副生灵涂炭的样子,怕是灵州也那边也好不到哪里去。因此在心里猜测,莫不是那屛玉县其实是过不下去了,白亦初才偷偷回这芦州来?
可是如今他带着云长先生他们,来这十方州又是作甚?又或者是路过?
反正心中疑惑,便也是趁机找了个机会,见着当下无旁人,喊住了白亦初,“白兄!”
被他认出的时候,白亦初就晓得是瞒不住的。但是他和宋晚亭都觉得这林清羽和林家一帮子弟是不一样的,料想他也不会将在这里认出自己的事情泄露出去。
便没有多管。
如见他找,也是大大方方上前应声,“好久不见了林兄。”
“是好久不见了。”这话不假,好几年的光阴了呢!林清羽如今也成家立业,与仕途一事,他终究是无心了。
原本是因为担心家中其他人过于猖獗,往后自己便是做了官,怕是要受牵连,索性也就直接来掌了家里,以免这才发家起来没几年,又要叫他们败落手里。
当下只请白亦初到雅间一叙。
他们两其实算起来并没有什么交集,非要说点什么,不过是宋晚亭如今给白亦初做事情,那宋晚亭跟林清羽从前又被称作那清风书院双杰,算是有些情义来往。
所以林清羽只先说问起了宋晚亭境况来,又想自己有一个朋友的妹妹,见过宋晚亭,如今还心心念念不忘,便朝白亦初打听:“他如今可是成家了?”
“并不曾。”白亦初哪里还不晓得,宋晚亭是叫他母亲和妹妹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障碍,他那骨子里是认定了,女人多是那负心之辈,像是周梨这样的实在难寻。
因此他是宁缺毋滥,宁愿断子绝孙,也不决意不会随便娶一门媳妇的。
而林清羽听了白亦初的话,只笑道:“如此,也不晓得我有没有机会吃这一杯媒人酒。”
白亦初听罢却是笑了,“你没有继续走这科举路,我本就疑惑,怎么如今还要兼职做起这媒人行当来?”
林清羽苦笑:“我有一个知己好友,家中有个妹妹,心慕宋兄多年,当年甚至是不介意宋兄的境况,也要偷偷跑去接济他,只不过叫我那朋友给拦住了。”毕竟当年宋家那事,但凡是个人都生怕被牵连,他那朋友自然也是。
即便不是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一家老小做打算,因此是不敢叫妹妹乱来的。
然这事儿不是白亦初能替宋晚亭做主的,“你与他从前是有些交情的,何不去信直接与他说明?他这一心是要求个重情重义的,你这知己的妹妹既然当初愿意为他这般豁得出去,眼下又还未出阁,可见也是个痴心人。”
林清羽何尝是不想直接去信给宋晚亭说明一段缘分,但却无奈,“我不是没有给他写信,他却是收了也不看一眼,我如今接管了家中事业,也实在不似从前那样,可抽身过去同他亲自说道。”
“那这倒是难了。”白亦初觉得自己和宋晚亭,也算不得有什么交情,不过是主仆之意罢了。但是他是绝对不会拿自己这个做主人的身份去压宋晚亭这种事情。
既然宋晚亭已经收到过林清羽的信,却是不看,显然他自己对这件事情是心中有数的,这林清羽朋友的妹妹,怕是未必如同林清羽所言这般了。
反正白亦初不信宋晚亭晓得曾经有人愿意为自己这样,丝毫不动容?必然是打发人暗地里查过,事不对版,所以才按着这信不看。
想来,也算是给林清羽留了个体面。
因此见林清羽拿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也是好意提醒他,“你如今既然已是掌管了家业,想来也非年少读书时候单纯,许多事情倒也不必只闻一面之言就做了真,到底还是要自己去探一探才是。”
这话有些叫林清羽莫名其妙,但也不好多问,只是别了后才后知后觉,白亦初在点他。
但又觉得自己这朋友不应该哄骗自己,那妹妹也还没出阁呀。可既是叫白亦初那样说,心里起了疑,还是马上喊人来仔细查。
不过半日,竟是得了答案,一时也是傻了眼,差点自己就叫宋晚亭做了个乌龟大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