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第2/3页)

手臂已经恢复到了正常的颜色,下午的阳光似乎并没有将他晒伤。

姜听雨打开药膏,挤了些在他小臂上,然后轻柔地抹匀。

女孩细心地涂抹了手臂的每一处,任何角落都没有放过,厚厚地涂了一层。

芦荟胶有点黏腻,像胶水一样,涂在手臂上倒是清清凉凉的,很舒服。

“好了。”姜听雨放下药膏,接过谢霁淮递过来的湿纸巾,慢吞吞擦拭着手,软着声音嘱咐,“袖子先别放下来,不然会黏在你的衣服上。”

谢霁淮看着女孩认真的模样,心里的占有欲更加疯狂地滋生。

他伸手箍住女孩的手腕,稍一用力就将女孩带到了面前,迫使她跪坐在他的腿侧。

离得近了,女孩身上的栀子气味混着他手上的芦荟清香,盈盈绕绕钻入他的鼻腔,缠紧他的大脑。

她错愕地看着他,眉眼含怯,浓密的长睫轻颤不止,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惹人心疼。

谢霁淮滚了滚喉结,目光定在她的唇上。

在路上的时候他没有来得及亲她,现在,他想讨回来。

连本带利。

姜听雨感觉到了他炙热的眼神,那是凶野的狼意图撕咬猎物的眼神,透着势在必得的气势。

上午在她的房间,他亲得她唇都肿了,姜听雨实在是怕他又那样蛮横。

她动也不敢动,僵硬地跪坐在那儿胸口随着呼吸剧烈起伏,大约是过于的紧张,让她的呼吸都变得错乱。

发觉谢霁淮的视线落在她锁骨下方时,姜听雨慌乱地捂住,将春光掩住。

男人的眼神太有侵略性,像一把锐利的刀,刀面反射出来的冷光刺得她难以睁眼。

姜听雨开始后悔穿吊带裙了,否则她也不必在他面前有这种羞耻感。

“谢霁淮,你别看了。”她羞怯地恳求。

这样赤裸裸地被男人近距离盯着看,女孩骨子里的保守让她无法自然地接受。

谢霁淮将她抱到自己的腿上,膝盖分开了她的双腿,迫使她跨坐着。

他的双手掐着她的腰,女孩的腰太细,他一双手几乎可以拢紧。

谢霁淮压低了声音诱哄:“宝宝,这里只有我,试着放松一点。”

姜听雨耳根羞得通红。

他那话实在是有歧义,他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被他说得好像……进入了似的。

谢霁淮揉着她的腰,温和地命令她:“把手放下来。”

见女孩不肯,他也不生气,依旧耐心地哄:“乖,听话。”

指尖在女孩腰上慢条斯理地游走,喑哑的语调带着诱哄:“听话的孩子才有奖励。”

姜听雨心跳很快,她垂着头,在男人灼热的目光下听话地松开了捂着胸的手。

锁骨下方白皙的皮肤完完整整地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之中。

他只需轻轻落睫,就能看到小半个白玉水滴。

姜听雨轻咬着贝齿,白玉无暇的指尖无措揪着卷起的裙边,试图往下扯,但她此刻的姿势并不正常,裙摆被撑了开来,根本合不拢。

她再怎么努力也是枉然。

谢霁淮食指挑起女孩的下颌,迫使她细白的脖颈上仰,拇指在她的唇上轻拢慢捻,像是在拨弄琵琶细弦。

“宝宝,现在我要亲你了。”

谢霁淮很会拿捏人心,他在亲她之前刻意地告知,会让人既期待又紧张。

姜听雨因为他的这句话心跳砰砰,她能听到自己心脏在疯狂跳动的声音,很响很重,像是沉闷的鼓声。

他们已经接吻过很多次了,但每一次都叫她心慌意乱。

她害怕他的强势,恐惧他肆无忌惮地进攻,但却一点也不抵触。

这种奇妙的变化,叫她惶恐不已。

唇瓣落上温热的触感,紧接着就是一阵轻微的疼痛。

姜听雨精致的眉心蹙起,不满地哼了声。

谢霁淮在她唇上轻轻的咬了下,惩罚她不专心。

从她唇上离开,谢霁淮捧着她的脸,嗓音低哑如沙砾:“宝宝,看着我。”

姜听雨乖乖地望着他,委屈得不行。

亲就亲了,干嘛要咬她。

“在想什么?”谢霁淮轻抚女孩的脸,哑着嗓音问。

姜听雨呼吸一滞,方才那种惶恐的感觉又再次浮现。

“没想什么。”极轻的话语从她齿缝中透出。

谢霁淮盯着她的眼睛,像是要看进她的内心,然而纵使他在商场上洞悉一切,到了女孩面前却还是看不透。

他忽然想起一句诗:多情却被无情恼。

此刻倒是特别的应景。

谢霁淮哂笑了声,将女孩紧紧搂在怀里。

人的欲望太不容易满足,得到了一点,就会想要更多。

他想要她爱他。

“眠眠。”他唤了声她的名字。

叫她宝宝是他把她当成了宝贝去疼爱,叫她眠眠是他把她当成妻子尊重。

“嗯?”怀里的女孩轻轻咕哝了声。

谢霁淮抚弄着她的长发,没再继续说话。

那句被他藏起来的后半句是:

爱我吧。

眠眠,爱我吧。

……

谢霁淮的手越收越紧,遒劲的指节嵌在她的后背,像是要融进她的骨血。

姜听雨靠在他的怀里,快要喘不上气。

但她没有挣扎,也没有发出声音,她就那样任由他抱着。

姜听雨生来就是个敏感的小姑娘,很容易察觉到对方的情绪,她能感受到谢霁淮此刻的心情很糟糕。

如果拥抱能够令他开心一点,那么她愿意乖乖地被他抱着。

就当自己是一只小熊玩偶,姜听雨想。

她不开心的时候也会抱紧娃娃,但不同的是,她会哭,谢霁淮却不会。

他这样的男人应该很难流泪吧。

姜听雨想起在自己的哥哥,她上了小学以后就再也没有见哥哥哭过,即便是哥哥在高中那年表白失败,整个人浑浑噩噩犹如失了魂般,也没有在她面前掉过一滴泪。

肩挑着家族重任的人,总是没有资格脆弱的。

想想,也很可怜呢。

“谢霁淮,我之前说过你可以把不开心的事说给我听,现在依然奏效。”姜听雨语气真诚,声音轻柔,尾调带了点女孩独有的娇气,“所以,你要说吗?”

谢霁淮低低地笑,眼底依旧弥漫着复杂的神色,低哑的嗓音裹着缱绻语调:“不开心的事……”

他松开了抱着女孩的手,垂眸看她,用轻松地语气逗她:“不开心的事就是宝宝不愿意让我亲。”

姜听雨耳根悄悄爬了层绯色,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难为情道:“没有不愿意。”

她把他的话当真了,以为他真的是因为她不愿意亲吻而难过。

她不是不愿意和他亲吻,实在是他太过分了,过分到令她害怕。

谢霁淮没料想到她会这么认真地回应他。

他定定看着她,眼里的幽暗照进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