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2/4页)

他走到酒柜,想挑瓶酒来喝,以他掌握的品酒文化,不说出挑,但也不至于拿一瓶口感欠佳的,偏偏就被他中奖了。

他不满意,喝一口吐掉,不懂这种品质的酒为什么出现在会所。

他不觉得他学艺不精,也不觉得是他有意挑三拣四。反正就是,酒不太行。可真的是吗?

他双手撑在吧台,静静站了许久,他不明白,他为什么变这样。

歌声还在耳边萦绕着——

“……

如果如果

我可以变成他就好了

这样的话你也就会只属于我

我就我就

再也不用像个卑微的偷窥者

你也只能心甘情愿地爱着我

……”

沉默,已经持续很久。

李暮近每一个字都听进去了,也有几个问题想问丁珂,站起来,解开让他憋闷的领扣和袖扣,说:“不谈你是不是她,你用与她如出一辙的形象来到我面前,却说不是她。觉得我危险,你也不远离,对我来回拉扯。”

他走近一步,却没冲破丁珂的安全范围,接着说:“你说的那两件事并不是你阻止了它们发生,是我停止了。你当然是一个不屈服权势的人,但你挑的这两个理由不合适。”

丁珂抬头,看着他,不说话,眼神仍有恨意。

“琴房失控那次我喝多了药,但我不辩驳,如果你是她,你可以用这个理由拒绝,但你口口声声说不是。你还要怎么说服我,你心动,却不要跟我在一起?”

丁珂抿唇,一声不吭。

她把唇抿得紧,似乎有血从唇缝沁出才罢休,李暮近便不问了。

他走过去,左手托住她的脸,拇指在她唇瓣抚摸,想抚平她的心事,但也知道有难度,并不勉强,自然掀过了这一话题:“珂珂,我不问,你也不拒绝我,这样才公平。”

丁珂突然就放松了唇。

忽而觉得这番较量好没意义。

李暮近案出来时,就有各方对他分析研究过,完美犯罪的苗子,她跟他较什么劲?

才不是没得反驳。

李暮近当她服软,突然抄起她腰。

她惊得下意识搂住他。

他轻松将她抱起腾了空,脱掉她的湿袜子,抱到浴室门口,回身拿新衣服。原本他家是没女性衣服的,她住了一宿,他什么都买了。

丁珂停顿片刻,走进淋浴间。

雾样的花洒笼罩全身,洗净身体,怎么就不能顺便清洗脑子呢?

面对他的解释,她竟无应对之技。

客观讲,如果他们是对手,她又有几成胜算呢。

洗澡出来,李暮近靠在落地窗前的钢琴,右手肘弯曲一百二十度,垂放的手握着一只高脚杯,杯口倾斜,只有杯底一点,洒不出来,只显得他有点心不在焉。

丁珂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他身姿极佳,到底是谁在传他一身恶习,肾早被掏空了?他看着只是气质阴沉,性格有问题,身体应该还好吧?

他没回头,她也没理他,走向昨天睡过的房间。

却睡不着。

她呼吸那样浅,让房间更静,门外也是,一丝声音都没有,好像站在窗前的是机器人。

时间一分一秒,丁珂还是下了床。

她走出房间,李暮近已不在窗前,暗调的夜灯和星月光辉让这一层更为空旷寂寥。

不该出来。

她后悔了。

显得她欲拒还迎,有点矫情。

转身回房,却被拉住手,她心猛地一跳。

李暮近慢慢走近,从身后抱住她。

她感觉到一个厚实怀抱,怀抱的主人信赖地把重心交给她。

“我都放过你了,你还出来。”

丁珂心跳咚咚的,通过他箍住她的双臂传递到她大脑的感应区。他歪头吻住她的耳朵:“你想不想。”

“不……”

“不坦诚怎么如愿以偿。”

他就喜欢冠冕堂皇说这种话,他笃定她没招,只能顺从他。

小看谁呢?

丁珂从他怀里转身,面对他,仰头,踮起脚,迅速亲了他唇角:“我不用坦诚,靠自己也如愿以偿……”

话没说完,就被李暮近反攻,缠着吻了。

她紧抓着他衣服,把他拉开。

他唇贴着她的唇,忍着欲火听她。

她真的有话要说,声音极小,头还微垂:“就爱你这一次,你记好。”

李暮近微微皱眉,强势吻住,“不太够。”

他稍一俯身就托住她大腿抱住她,放到桌上,吻从唇到耳后,把耳垂含咬圈舔很久。

再到脖子。

“嗯……”丁珂忍不住抱他,他下面就这样硬杵在她小腹。

他被压得胀、疼,吻罢,唇贴着唇:“解开。”

“自己解……”丁珂眼神飘到一边,羞耻心让她没法看他。

他把手伸进她睡裙,覆在大腿侧。他没动作,但手心滚烫,她难受,蠕动两下,手攀得更紧,一对胸脯蹭在他身上。

喉头鼓动,他说:“不要前戏了。”

“啊……”

她没听懂,就已经被他抱到床上,双膝跪在她腰侧,两手解扣。

他身姿实在优越,像西装剑客,还有那双手,看着就很会杀人分尸,拿一把手术刀,唇角带笑,轻轻割开她的脖子……

她害怕了,翻身往前爬。

李暮近拉住她脚踝,把她拖回来,俯身亲吻,解开但没脱的衣服两襟垂在她身侧,遮挡住他们胸贴着胸的春光。

丁珂双手推着他:“我后悔了,我怕疼……”

李暮近拉着她撩完就跑的手到身下。

她一摸到,下意识缩回。

好像后悔得晚了。

“解开。”李暮近执着:“我快点结束。”

丁珂不爱听这话,“你……说得像我是你的工具,你快结束……那我的感受就不用考虑了?”

李暮近忽然笑一下,是唇角微挑,同时眼睛慢动作张合的笑。

丁珂心动,把脸扭一边,不看他了。

李暮近轻轻扭回她的脸,又亲,“虽然这不值得夸,但不会委屈你。”

丁珂被他索取唇舌,说话含糊不清:“现在就委屈……”

李暮近听而不闻,慢慢拉下她睡裙肩带,吻慢慢下移,肩膀,锁骨,胸沟,乳珠,一一温柔地吻过。

丁珂有感觉到他的克制,他吻得用力了,她也不忍,就要表达,但每次开口前,他都先放松,将用力的地方轻吻一遍。

她的身体像对他有致命吸引力,他一处都不舍错过,吻到肚子,她痒得来回躲,他就牵着她两只手,由她攥紧,转移注意。

小猫爪疤已不在,但不妨碍他吻在那处,他闭着眼睛都知道的位置。

丁珂受不了他这样舔弄,使劲攥他,同时也牵得更紧,好像两双手紧紧焊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