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85章 鑫农垦舞厅(第2/4页)

虽然以一个经济学方面有所成就的人物名字设立奖项,奖励有突出科学成就的人显得有点不伦不类,牛津大学就嘀咕为什么不考虑把名字改成牛顿奖,格拉斯哥大学表示反对,牛顿和他们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亚当奖这名字挺好。

磕磕绊绊中,亚当·斯密基金终于成立,3亿美元注入,展现了一下实力,亮了亮胳膊,两所大学参与进亚当奖计划的人开始向皇家科学院展开公关。

想要让亚当奖成为一个权威性奖项,就需要一帮重量级人物参与其中,只是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南易关于“酒国士”的设想可能会成空。

当纽约入夜,伦敦进入下午茶时间,奉天这边,南易已经带着岩振华在酒店的餐厅吃早餐。

房费里含双早,就快要走了,过来吃一次。

捏着水煮蛋的两个尖尖,把鸡蛋在桌上一擦,让其旋转起来,南易的小指在蛋壳表面快速抠动,一片片蛋壳掉落在桌面上,一片、两片,没了,鸡蛋失去动能不转了。

对面的岩振华一直目光灼灼的看着,一开始饱含期待,然后……嗯,包子好吃。

南易改用经过长期验证的传统方式把蛋壳剥开,塞进嘴里咬掉半颗,等咀嚼后咽下,他开口对岩振华说道:“振华,我明天就走了,你有什么打算,继续呆在这里,还是回曼雀?或者有什么其他想法,你也可以说说,我能给你一点力所能及的帮助。”

岩振华:“叔叔,我想再去找一次我妈妈。”

“再去一次也好,不过不要抱太大希望,人有时候和猫狗没什么分别,母狗母猫生下孩子之后,可能会把自己的孩子吃掉。我有办法逼你妈妈认下你,可是那种办法一用出来,很可能会让你妈妈从抗拒与你相认并对你心怀愧疚,变成憎恨。

人除了有感情,还会权衡利弊,你妈妈当初和你爸爸在一起,也许是因为感情,也许就是权衡利弊之后的选择,后来选择离婚回城,她只不过是选择了对她个人最有利的选项。

振华,虽然我没见过你妈妈,但是像你这种情况我不是第一次见,目前为止,我还没见过或听说过有大团圆的结局,父或母把孩子留下的,基本不是因为情感,而是因为社会和现实的压力。

老虎把云豹和一只兔子关在一个笼子里,警告云豹不能吃兔子,云豹畏惧老虎,看似可以和兔子和平共处,也许在外人看来,还有点相亲相爱,但是日子好不好过,只有兔子自己才知道。”

南易说着指了指岩振华,“而你,就是那只兔子。你来了,也见到了你妈妈,她没认你,说明她主观上不想,或者客观条件上不允许她认你。你的出现对你妈妈而言是一种困扰,你或许还是她拼命想忘记、不想提起的噩梦。”

南易拿出一个事先准备好的信封放到桌上离岩振华最近的位置,“里面有两千块钱,还有我的通信地址,这笔钱足够你用到高中毕业,如果到时候你考上大学,给我来封信,现在大学的补贴不太够用,我会按月给你寄生活费。”

“叔叔,我不要。”岩振华摇摇头,“我不能再要你的钱。”

“拿着吧,不是白给你的,等你大学毕业帮我工作,这钱就当是我预支给你的工资。”南易拿起信封,直接塞进岩振华的手心里,“回去读书,别想着出去打工,对你来说,没有比读书更好的出路。”

岩振华盯着手里的信封看了好大一会,心里好一阵纠结,才把信封给收起来。

“叔叔,谢谢你。”

南易摆摆手,“别谢,继续吃,这顿就当是我们的告别宴,今天你去做你想做的,我去忙我要忙的。”

吃过早点,南易在酒店看了一会报纸,出门和吴仁品介绍的城市规划的关系见了一面,见到了奉天未来十年的规划图,也见到了地铁规划图。

奉天这里的地铁规划历史就早了,三十年代就开始规划建地铁,解放后,几次开工、停工,斜井挖了埋,埋了挖,前年又再次筹建,目前还没获得上头批准。

南易依稀记得奉天会有地铁,只是具体哪一年建成他就不清楚了,好像是下个世纪的事情,那这次大概率又会无疾而终。

下午,南易又去了一次彩电塔,这次,他带着望远镜、奉天地图,还带着问题,举着望远镜四处张望,瞅完一个地方就在地图相对应的位置写下一个编号,然后拿出便签纸写写画画并标上对应的编号。

从彩电塔下来,南易去了中街的鑫农垦舞厅。

奉天这里的舞厅不少,高中低档都有,或许是因为地段不错,鑫农垦这家不上不下的舞厅生意还不错。

在门口站了一会,南易就看到有好几个人进去,舞厅的下午场生意通常都不会太好,只能算是给晚场预热。在下午场出没的客人,一般都是年龄偏大的已婚人士,说下午场的舞厅是婚外情的温床也不为过。

上辈子,十九还是二十岁的时候,南易被人忽悠着去混下午场,每当到关灯舞环节,舞池里总能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年轻不懂事的南易被一个三十五六的妇女带着跳交际、国标,没少被对方吃豆腐,那只已经不再年轻的白嫩之手,让他做了好几天噩梦。

在二十啷当的南易眼里,三十五六已经是老女人了,那时候,他的审美还停留在年龄相仿的同龄人或者略小一点的邻家小妹,心中还有对爱情的美好憧憬,哪受得了直接“被”毛手毛脚的阵仗。

停止忆往昔,买了五块/张的门票,进入舞厅,南易压抑住胸内想弥补当初年少无知,错把少女当宝的冲动,站在舞厅的入口处扫了一眼,直接走向年轻女孩扎堆的一隅。

如今,国内的经济条件明显有了改善,生活节奏也有了加快的趋势,生活的方式也愈加自由;正当年的六五后、七零后,没有五零至六五前这一批,勉强还能列入青年之列的人们经历丰富。

五零至六五前这一批,明显生活的态度更“认真”一点,不管工作还是玩,总想着玩出一点名堂,手风琴、口琴、吉他、各种舞蹈早十年前,想要接触到,都有一定的门槛,且不是上手就能玩,需要一段较为枯燥的学习过程。

正当年的六五后、七零后则不然,在少年时期、儿童时期就被打开了双眼,外面的新鲜事物席卷而来,他们迫切的希望接触新鲜事物,而且最好可以轻易上手。

改开十几年,各种事物都被注入了太多的商业元素,因为还是新鲜的、潮流的、卖方市场,一些娱乐性的场所收费往往比较昂贵;时髦青年若是不做点生意,不偷鸡摸狗,一个月的收入非常有限,吃喝抽一除,剩下的那点工资,也就够上一趟迪厅,或许还能勉强点一罐三十块钱的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