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第2/3页)
叶景池忽然倾身靠近,温热的手掌抚上了她的背。
阮龄低低地惊呼了一声,抬起头时,两人的距离已经再次近在咫尺了。
比刚才她给他系领带的时候,还要更近一些。
阮龄的心跳和呼吸都有些乱。
五感似乎被放大,她敏锐地注意到,叶景池的呼吸似乎也乱了。
叶景池的目光先是停留在了她粉嫩饱满的唇上,注视了片刻。
接着,他的眼神又缓缓地移动到了她的眼睛上。
四目相对,叶景池仿佛征求意见般看了阮龄两秒。
接着当男人再次靠近的时候,阮龄终于反应过来。
“不行!”她伸出两只手,抵在叶景池的肩膀上。
叶景池的眼眸深沉,声音低哑:“……怎么了?”
阮龄深吸了一口气:“我今天涂了唇釉,如果……会弄花到脸上的。”
为了搭配今天的青春校园装扮,她抹的是镜面的粉色唇釉,还专门涂出去了一点点,让自己的唇形显得更加丰润饱满。
如果叶景池亲上来的话,肯定会把她的唇妆搞得乱七八糟,多半还会蹭花旁边的粉底。
闻言,叶景池微敛了眸光。
阮龄看到他的眼神又落在了她的脸颊上,连忙补充:“亲脸也不行!”
叶景池:“……”
阮龄有些心虚地解释:“脸上也有粉底和腮红,还有定妆用的散粉,弄花了重新再化很麻烦的。”
她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刚刚系领带耽搁了一段时间,现在已经过了两点。
想到这,阮龄又理直气壮地说:“都怪你非要我帮你系什么领带,现在我想要再重新化妆肯定是来不及了。”
叶景池无声地看着她,眼里依旧有暗光涌动。
阮龄再次坚定地拒绝:“现在真的不行!”
叶景池的唇角轻抿。
他突然问:“那脖子呢?”
阮龄一怔:“什么?”
叶景池声音低沉得不像话:“脖子上有化妆品吗?”
阮龄的脑子有些发懵。
她化妆的时候不习惯在脖子上抹粉,为了避免色差,她选的粉底液色号都是和自己的脸差不多颜色的。
所以如果要认真回答叶景池这个问题的话,那就是“没有”。
可是这么回答代表的意味,让她有些不敢把真实答案说出口了。
明明刚才叶景池还那么克制,所以她才有恃无恐地靠近,以为他不会把自己怎么样。
事情是怎么演变到现在这样的?
看叶景池的眼神,似乎她不让他亲一下,今天就出不了门了。
见阮龄迟迟不答,叶景池仿佛明白了什么。
下一秒,在阮龄还没来得及做出动作推拒之前,叶景池抚在她后背上的手掌加大了力道。
阮龄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不自觉地靠上了男人的,紧接着叶景池温热的唇瓣贴上了她的脖颈。
如同一片羽毛,轻柔地落在了她的颈部肌肤上,却带来了一连串的战栗。
阮龄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似乎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被叶景池吻到的那一小部分皮肤上。
一开始,叶景池仿佛只是试探般地,将唇瓣轻轻贴在她的脖子上。
阮龄觉得很痒,又忍不住沉溺于这种有些奇异的感觉。
慢慢地,叶景池加重了力度,也让这个动作更像是一个真正的吻。
这让阮龄的身子更软了,几乎把全部的身体重量都压在了叶景池的肩膀上。
当感受到男人似乎是微微张开了唇时,阮龄的整个身体都颤了一下,唇角也忍不住溢出了一声轻哼。
叶景池的动作微微一顿,接着手指更加用力,几乎要透过棉质T恤在她的皮肤上留下痕迹。
但阮龄也已经分不出心神去仔细分辨后背的感觉了,她现在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了。
马上就要出门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脑海里有个声音在说。
阮龄深吸一口气,用力推了推叶景池。
她其实有些害怕,怕叶景池就这么不管不顾地继续下去,那以她的力气可能推不开他。
毕竟刚才,她也算是默许了他的行为。
但在阮龄推第二次的时候,叶景池就放松了禁锢着她身体的手臂。
顿了一顿,他的唇缓慢地离开了她的皮肤。
叶景池缓缓地抬起头,目光深邃,眼底有一丝疑问。
阮龄咽了咽口水。
她想说,不能再亲了。
可是莫名地,又有些舍不得。
见阮龄不说话,叶景池的目光缓慢地从她的眼睛向下移动。
她说她的嘴唇抹了东西,叶景池不太懂,但他确实能看出来,她的嘴唇看起来和平日里有些不一样。
阮龄的嘴唇本来就很好看,唇形精致又饱满,不涂口红时是淡淡的粉色。
但现在她的嘴唇亮晶晶的,像是某种很好吃的果冻,让人忍不住想品尝其中的甘甜。
叶景池的眸色极暗,虽然还依稀记得她的叮嘱,却控制不住地想要尝试。
几秒之后,他又靠近。
阮龄注意到叶景池的动作,赶紧又伸手推他。
她的声音虚弱极了:“真的不能再亲了。”
不论是哪里,脖子还是嘴唇。
事到如今,已经不只是要重新补妆的问题了。
阮龄怕叶景池再这么亲下去,他们就真的出不了门了。
不只是叶景池能不能忍住,她也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
和叶景池一起坐上去学校的车时,阮龄终于差不多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她拿着粉饼自带的镜子,给自己重新抹唇釉。
由于再不出门,叶景池的演讲就真的要迟到了,所以阮龄只能在车上补妆。
好在周末路上不堵,司机的车又开得很稳,因此阮龄可以仔细地勾勒自己的唇线。
至于为什么她还是要重新化唇妆——
其实最后叶景池也没有亲她脖子以外的部位,但她在期间无意识地咬了自己的嘴唇好几次,还抿了几次唇。
阮龄选的这个唇釉优点是清透好看,缺点是不太成膜,因此刚刚那一番动作之后掉了不少。
终于,阮龄画好了最后一笔,满意地盯着镜子里自己的嘴唇看了看。
很完美,形状和厚度都刚刚好。
她把唇釉的刷头放回去拧好,接着瞥了一眼旁边的男人。
刚才阮龄补妆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叶景池一直在看着自己。
阮龄问:“你看什么?”
叶景池的眼底带着温和的笑意:“涂好了?”
阮龄“嗯”了一声,顺便警告他:“幸好只是唇釉有点花了,没有蹭到别的地方,补一下还算简单。我好不容易化好妆出门,你可不许再破坏它。”
叶景池的眉梢微动,指出事实:“我没有破坏它,刚才我都没有碰到你的嘴唇。”
阮龄瞪他,有理有据地反驳:“你是没有直接碰到,但是最后的结果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