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第2/3页)
窗外似乎隐隐有亮色,从窗帘的缝隙里透出些许的光来。
阮龄的神智还未清醒,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她的腰腹被人用手臂圈着,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后脖颈处。
意识到这一点后,阮龄的身子顿时一僵,险些惊呼出声。
她终于想起来,此刻自己的床上还有另一个人。
而那人显然是已经醒了。
温热的唇在她的脖颈处作乱,手指也不老实地在她的腰部摩挲。
那人又在她的脖子上亲了几下,只亲得她的身体更加僵硬,这才低低地问她:“醒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暗哑,尾音微微上扬。
阮龄的心在狂跳。
犹豫要不要回答之时,叶景池低笑了一声:“时间还早,再睡一会儿?”
阮龄:“……”
她信他个鬼!
他要是真心想让她继续睡,怎么会这么肆无忌惮地对她又亲又摸!
迟疑了几秒,阮龄动了动,想要从男人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只是才挪动了一下,阮龄又整个人僵住了。
刚才的那一下,她清晰地感受到了叶景池的身体变化。
一个念头猝不及防闯入阮龄的脑海——
都说早上的时候,其实才是男人最……
阮龄摇晃了一下脑袋,赶紧把这个莫名其妙的想法赶出去。
只是现在她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感受到她的无措,叶景池抱着她的力度轻了些许。
就在阮龄以为他要就此作罢的时候,男人的吻又落了下来。
这次是在她的耳后,唇瓣在她的肌肤上缓慢、轻柔地磨蹭。
接着,又轻轻地衔住了她的耳垂。
男人灼热的气息和触碰带来的酥麻之感,让阮龄没忍住轻哼了一声。
叶景池的吻又逐渐向下,落在她的身体各处,带起一连串的颤栗。
阮龄从身体僵硬,逐渐被叶景池亲到腿软,再到忍不住从唇间溢出轻吟。
她的脑子已经完全成了浆糊,几乎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只能迷迷糊糊地任由叶景池摆弄。
而叶景池的手也越来越不老实,一开始还只是在腰间流连,后来却逐渐伸向了别处。
阮龄无力阻止他,只能任由他滚烫的指尖在自己的身上点起燎原的火。
整个人如坠云端。
混乱间,叶景池的声音哑得不像话,在她耳边低语:“可以吗?”
阮龄已经被他折磨得神志不清。
她呜咽着回应:“别、别忘了做措施……”
……
再睁开眼时,天已经大亮,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
阮龄的脑袋完全是懵的,下意识地伸手想够床头柜上的手机。
只是刚一动作,身体酸痛的感觉就让她轻吟出声。
阮龄咬住唇,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声音是从自己的嘴里发出来的。
冷静片刻,她又尝试了一下,终于如愿地摸到了手机。
已经中午十一半点了。
阮龄慢半拍地想起来了什么,扭头去确认身边的人还在不在。
叶景池似乎还没醒。
男人的面部轮廓分明,五官俊美如画。
只是一看到他,几个小时前的画面,一瞬间涌入阮龄的脑海——
叶景池的额发被汗水打湿,唇角紧紧抿着。
眼神也不再清明,快慰到失神时,失控地一遍遍唤她的名字。
光是回忆起当时的画面,阮龄就又觉得浑身开始发烫。
她迅速转过脸,深吸了一口气。
然而之前的场景,还是不断地在她的脑海里回放。
从卧室的床上到浴室,甚至房间角落的沙发上。
不止一次。
事实上第一次的时候,叶景池的动作还有些许的生涩,也有那么一点的……快。
不过那时候阮龄也没心情想太多,反而是暗自庆幸能早些结束,让她稍微喘一口气。
然而没过多久,男人就向她证明了第一次只是个意外。
作为被上天眷顾的男人,叶景池在任何方面的能力都远超预期。
以至于现在,阮龄的腰酸痛无比,腿脚也没有力气。
好在几个小时前,叶景池已经抱着她去浴室简单清洗过了。
阮龄勉强支撑着自己从床上坐起身来,想站起来去洗把脸,可身上的不适感又让她实在懒得动。
她深吸一口气,不满地扭头瞪向身后的罪魁祸首——
叶景池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起来了。
阮龄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醒的?”
叶景池的声音还有些哑,又有几分懒洋洋的,和他平常清冽的嗓音听起来不太一样。
他说:“刚刚。”
阮龄看着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她问:“你不用去上班吗?”
叶景池轻笑:“今天是星期六。”
阮龄微怔。
她现在不用每天上班,叶栩又还在放暑假,以至于什么时候是周末她都记不太清了。
从前周末的时候,叶景池也常常一早就去公司,只是最近才改变了习惯。
叶景池又补充:“这次出差的后续事宜,我也已经都让人安排好了。今天一整天,我都不用处理工作。”
阮龄眨了眨眼。
她觉得有些不对劲:“你什么时候安排的?”
今早她第一次醒来之后,叶景池就一直和她在一起。
两个人差不多寸步不离,叶景池还总是一有机会就对她动手动脚。
后来因为起得太早,又消耗了太多体力,两个人一起回床上睡了个回笼觉。
叶景池从容不迫地答:“昨天在南城,去机场的路上。”
阮龄“哦”了一声,微微蹙眉:“那既然这样,你昨晚那么急匆匆赶回来做什么?再住一个晚上多好,反正你今天又不用去公司。”
叶景池不语,只是含笑着看阮龄。
阮龄:“……”
她问:“是为了我?”
叶景池微微颔首。
阮龄承认,她的心动了那么一下。
想到昨晚叶景池眼带血丝的疲惫模样,只是为了早些赶回北城见到她,很难完全不触动。
只是想了想,阮龄又说:“可是我一直都在家啊。不过是晚一天见到我而已,哪里用得着这么着急。”
叶景池不答,无声地站起身来,走到她身边。
他的手温柔地牵起她的:“腰很痛吗?我帮你揉揉?”
阮龄一怔,意识到自己因为酸痛,和他说话时一直无意识地用手支撑着自己的腰。
她忍不住瞪他:“都怪你。”
叶景池低笑,把这三个字当作了同意。
他伸手抚上她的腰,轻重得当地揉了起来。
阮龄一开始还有些不满地盯着叶景池。
随着他按摩的动作,她逐渐放松下来,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就事论事,叶景池的手法还是挺不错的。
但阮龄还没忘记刚才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