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第2/3页)
沈梧风抱着死志,去完成九岁那年定下的目标,这还是头次有人对他说出珍视他的话,告诉他,他的人生并不是只有这一件事去做。
傅岑见沈梧风愣愣地看着自己,以为沈梧风还在介意学徒的事,红着脸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学着沈梧风早上时的那样,轻轻在他下唇咬了下,声音羞得都在打颤:“好、好了吧?”
他将沈梧风推开,拉过被子将绯红的脸盖得严严实实。
声音闷闷地传出来:“睡午觉,我下午还要比赛呢。”
沈梧风回过神,轻轻笑了声,同样缩进被子里,揽过傅岑的腰拉近怀里,他在脸上不断地亲,亲得傅岑脸颊滚烫,沈梧风试探地,每次落下的位置离傅岑的唇越来越近,近到在唇角徘徊。
他哑声问:“可以尝尝吗?”
饶是傅岑再纯情,这会儿也听出他的意思,手指紧张地抓着沈梧风胸前的衣服,小声说:“故故还睡在旁边。”
“被子盖着,他看不到。”
沈梧风搂着傅岑的手臂收紧,宽厚的手掌抚上傅岑后脑勺,将吻压下,啄吻一阵后舌尖撬开傅岑贝齿,挤入口腔的每一寸缝隙,强势得如同视察领地的君王。
傅岑被亲得头晕脑胀,细密的亲吻声从紧密相贴的唇缝传出,傅岑心脏砰砰直跳,快要呼吸不上。
休息室的床不大,两人为了不吵到沈思故,身体贴得很近。
等沈梧风终于放开他时,傅岑唇和舌头都是麻的,他抬起水盈盈的眸子看向沈梧风,磕磕绊绊道:“我们现在还是合约伴侣的关系吗?”
没有安全感的少年,紧张得蜷缩着手指。
沈梧风道:“在我这边,早就不是了,我说过,我在追求你,那你呢,岑岑?”
听到这个昵称,傅岑脸庞红到滴血。
沈梧风附在傅岑耳边低道:“亲你时,我会产生一个正常男人,亲吻自己爱人的正常生理反应。”
压低的磁性嗓音,听得人心脏都瑟缩了一下,不要太蛊惑人心。
傅岑脑袋嗡嗡的,他没跟人这么亲密过,从小到大也很少接受过这方面的教育,他可以面不改色地注视裸/体的模特,画下人体肖相,原因也在于他脑子里就没有过,这方面的意识。
可是现在,好像打开了任督二脉,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沈梧风让他好好睡会儿午觉,自己起身出了浴室冲澡,傅岑同样缓了好一阵儿,才将身体的燥热压下去,回头看向熟睡的小崽崽,松了口气,下次不能任由沈梧风乱来,万一小崽崽被闹醒了怎么办。
下午场的比赛直播时,在高清镜头的拍摄下,所有人都发现傅岑的嘴唇好像有些肿,嘴角还破了皮,虽然午睡起来后傅岑拿冰袋敷过了,但依旧很明显。
台下的cp粉已经快要幸福得厥过去,长焦镜头抵着傅岑的嘴一直拍,姨妈笑比AK还难压。
傅岑最开始还不自在地一直抿唇,等进入状态后,再度忘掉了周围,专心画笔下的海底世界。
他画着各种海底鱼的轮廓,它们井然有序地游曳,仅仅只用两种颜色的过度,就画出斑驳多彩的意境。
在比赛结束时,傅岑连带着也将水生植物的初阶段也画完了,一副大致的作品已经很好得呈现出来,在第一时间被发在网上,与其他十五名选手的作品进行对比。
每个画手都有自己的风格,一时间也看不出来谁优谁劣,但粉丝们自然会无脑夸傅岑的画,直把他夸得天上仅有地上绝无。
傅岑看了下,就没好意思继续看了。
这样夸他,真的不会很拉仇恨吗?
沈思故给傅岑揉揉肩膀,捶捶后背,贴心地问傅岑:“粑粑,泥想喝鲜榨橙汁还是鲜榨花生汁,想看哪部动画片?”
傅岑享受着小崽崽的照顾,却说得都是小崽崽喜欢的:“橙汁和超级飞侠吧。”
沈思故“耶”了声,跑去厨房跟厨师说,过了会儿端了两杯橙汁过来,打开电影房的大屏幕,调到超级飞侠跟爸爸一起看。
可怜的沈梧风已经被送回私人医院进行治疗了,不过医生说今天治疗的流程结束,是可以出院回家休息。
沈思故要趁父亲不在,好好跟爸爸多待一会儿。
傅岑突然说起一件事:“崽,总决赛结束后你是不是也要放暑假了呀?”
沈思故一听暑假,就开心得在沙发上蹦蹦跳跳:“粑粑说好的,放暑假要去海岛玩!”
傅岑点头:“到时候爸爸教你游泳和潜水。”
听到可以游泳,沈思故扑到傅岑怀里,抬起兴奋得红扑扑的小脸蛋:“素不素阔以康到粑粑画里的海底世界?”
“嗯!”傅岑诱惑他,“学会深潜还能跟海豚一起玩,可以去捡海底贝螺,说不定还能见到美人鱼呢!”
傅岑说着说着,又开始满嘴跑火车了。
沈思故眨眨眼:“美人鱼有粑粑酱么好看吗?”
傅岑:“美人鱼比爸爸好看。”
沈思故听不得这些,用小脑袋顶着傅岑的肚子:“粑粑素最吼看的!”
父子俩闹了会儿,傅岑将崽捞起,扯了扯沈思故圆嘟嘟的小脸:“总之海底非常神秘,一时半会儿学不会深潜,我们以后慢慢学。”
虽然小崽崽不明白,为什么爸爸这么执着要他学游泳,但很听话地点点头:“学废了有奖励吗?”
傅岑难得纠正崽的小奶音:“是学会了。”
“学会了有奖励吗?”
“嗯.......”傅岑问他,“你想要什么奖励?”
“想要海盗船,像超级飞侠里的那个海盗船!”
“不行,换一个。”
沈思故认真想了想,红着小脸道:“那,想要和粑粑永远不分开。”
傅岑被小崽崽撩得心脏一阵重击,抱着他亲了好几口,亲得小崽崽东倒西歪咯咯直笑。
别墅里一派温馨之景,而老宅子中,却气氛肃穆,向老坐在主位,神色严肃地看着跪在厅堂正中的学徒。
此时网上已经开始传播关于学徒一些不堪的视频,有人看到后发现是跟在向老身边的那小孩,将电话打给了向老询问情况。
向老这才将学徒叫来询问。
然而学徒始终不肯说,那些视频他也看到了,唯一庆幸的是他几乎没有名气,而且一些地方打了码,视频传播得并不广,大多数人当作一个热闹看。
他知道这是舒记笙在警告他。
向文博再次问道:“你确定不说吗?”
学徒低着头,在向文博的威压下,身体微微发颤,可嘴从始至终也不肯张一下。
向文博道:“你以为你将花盆故意放在二楼栏杆边缘,能瞒得过我?你母亲跟你闹得那么僵的原因,你突然改画漆画的原因,我都猜不到是吧?”
从看到舒记笙的画跟扈知秋以前画国画的风格很像时,向文博就隐约猜到,碍于这孩子活得艰难,并没戳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