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第3/5页)

房止善轻轻将自己杯中的酒抿尽,说道:“北边的军队,彻底属于公主了。”

安公子看着与众将领喝酒,打成一团的萧遥,不住地点头:“是啊。人人都服她,定是因为她值得。”

他熟悉的那位老将说,他们这些大老粗,才不管一个人背后的出身如何,只看那个人会不会打,能不能打,会不会与他们冲锋陷阵,能不能与他们并肩作战,带领他们取得胜利。

而逍遥公主,做到了他们所要求的,所以他们服她。

萧遥敬完自己手下的将领,便去与文官们喝酒,理由便是感谢他们在大后方给予她与众将士支持。

百官们喝了酒,心里很是舒服,觉得公主这人着实是个能干的,居然还能找这样的理由给他们脸上贴金。

萧遥喝了不少酒,粉面上带着两团红晕,眸光如水,让许多男子都看得脸红心跳。

于是,她坐回去没多久,便有优秀的男子一个接一个地上前敬酒。

袁征站出来劝住,道:“公主已有些喝多了,请诸位公子莫要再劝公主喝酒。”

萧遥笑道:“无妨。”说完,看向来跟自己敬酒的人,说道,“我随便抿一点,可好?”

前来敬酒的陈公子脸一下子红了,马上点头:“这是自然。”

公主看着他,问他可好时,仿佛一个软糯糯的美娇娘在问他并以他的主意为先,这让他的心脏内好似有一只鸟雀在里头不住地跳。

这时安公子上来,向萧遥举杯,说道:“公主,我干杯,你随意。”

萧遥点头,抿了抿杯,权当喝了酒了。

安公子干完杯中的烈酒,向着萧遥深深一躬身,作揖,说道:“公主乃难得一见的巾帼,安某佩服!”

萧遥笑道:“并不算难得,因为除了我,还有另一位奇女子。”

房止善端着酒杯上来,笑着说道:“若何姑娘知道公主对她之评价,必然将公主引以为知己。”

萧遥笑着摆摆手,说道:“我们心里明白,不必堂而皇之地说引以为知己。”

房止善、安公子与一众站在她身旁的男子见她一笑,带着脸上的红晕,如同四月灼灼绽放的牡丹,不由得都惊艳得移不开目光。

房止善略略定神,笑道:“很是,是某着相了。”

庆功宴毕,萧遥回到寝宫由红雀与枕心侍候着洗漱毕,倒头便睡。

枕心一边修剪桌上的花枝,一边低声对红雀笑道:“今日庆功宴之上,我看许多世家公子对公主脸红呢,想必都倾慕于公主的。红雀姐姐,你说,哪个适合我们公主呢?”

红雀想了想,说道:“我看,房大公子最为出色,且行事也十分稳妥,配得上我们公主。”

“房大公子的确十分出色,不过,他不是有个心上人的么?”枕心说到这里,皱起眉头说道,

“我可不愿公主再被这些有心上人的男子辜负了。说起来,这些男子都瞎了眼,竟为旁的女子心动,而不是等着遇到我们公主。”

红雀听到这里,想起蓝时迁,也觉得提自己公主不值,便说道:“既如此,便让公主慢慢选罢,横竖公主还年轻,可以慢慢挑。”

枕心笑着点头,又说道:“我看安公子不错,陈公子也不错,就是有些呆呆的……”

袁征说道:“公主瞧不上这些靠着家世的纨绔!且这些纨绔在公主受封护国大将军前,从未有动作,公主刚有兵权,他们便凑过来,其心可诛。”

红雀与枕心一听,马上皱了皱眉。

听袁征说来,的确是这么回事。

枕心嘟哝着说道:“这世上,怎么就没个一心一意地呵护我们公主且从不让我们公主难过的男子呢?”说完看向红雀与袁征,见两人都神色黯然,尤其是袁征,便安慰道,

“算了,别想此事了,横竖我们对公主好便是。”

回头却跟红雀道,“那袁征那小太监,是个知恩图报的,听到我说没个一心一意呵护公主不会让公主男子的男子时,可难过了,以后或许可以好生培养他。”

红雀点点头:“这是自然,他在战场上帮公主挡刀,是少见的忠心了。”

萧遥第二天又被皇帝带到朝会上,之后,她每天都被叫去。

朝会是个锻炼人的地方,所以萧遥很是乐意去。

可是,她还要学习,还得组建一支精兵,时间倒有些不够用起来。

为了不减少学习时间,萧遥每天看书都看到很晚。

至于组建精兵,萧遥特地在休沐日去了一趟城外的军营,挑选一批人出来,对外的借口就是,上次与清风寨合作,有感于清风寨众英雄的优秀,她也想有一支厉害的队伍,所以特地挑选一批优秀的士兵出来加以训练。

挑选的人,全都是未满二十岁的年轻士兵。

挑选完之后,萧遥让人数了数,见只有两百三十八人,觉得有些少,但也没法可想,便另寻了一个地方,让这些士兵先行训练。

至于如何训练,萧遥显得有些为难。

待写信问何细君吧,又怕有强人所难之嫌,便独自琢磨起来。

她独自琢磨,倒不是过于托大,而是想起自己与北戎大将近身搏斗时,下意识使出来的招式——北戎大将那样一个高手,面对她的近身格斗居然也没有反抗之力,这就说明,她那些近身格斗,杀伤力很大。

想到这里,萧遥命枕心去叫来几个太医,问人身上有哪些是致命的所在。

待太医一一说来,萧遥记下,很快便让太医走了,自己则琢磨纸上记下来的位置。

那些人体位置,有些是她近身格斗时击中北戎大将的地方。

这是不是说明,这张纸上没写,而自己又曾击打过的,其实也是人体脆弱的要害之所?

萧遥试着身手往自己身上一个部位击打,感觉到钻心的疼痛,便换了个地方,接连换了三个,感觉皆是剧痛,她便肯定,那定是杀人之术。

晚间红雀与枕心侍候她沐浴,发现她身上的淤青,都大惊小怪,问她时何时受伤的。

萧遥随便找了个借口糊弄过去,便兴奋地睡了。

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在睡梦中,梦见自己在进行种种艰苦的训练,扛着木头以及背包长跑,在泥水里一遍又一遍地匍匐前进,爬铁丝网,在烈日下暴晒,做引体向上……

萧遥醒过来,也顾不得想自己为什么会知道那些没有听过的项目,马上让红雀笔墨侍候,然后将梦中见过的一一记下来,遇上不好理解的,则直接画图。

这天起,有要事商议的朝会,她便去,没有的,便不去,而是去了自己位于城外的封地——那里有个山谷,很是隐蔽,适合她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