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2章 阵法大师(第2/3页)
这对原主来说,绝对是羞辱。
她当初愿意接受陆家的资助,是因为自己会嫁给陆闿,将来是陆家人,可饶是如此,她也觉得很是不好意思。
而现在,陆闿或者说陆家,居然让她卖身接受另一个人的资助,太侮辱人了。
原主拒绝了这个所为的帮助,回了自己家。
这个时候,开学了。
原主凑不够学费,所以她没能去上学,只在开学那天清晨,早早起床,坐在窗前,看着上三区的方向怔怔地出神。
她知道,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已经彻底错失了。
那一刻,她看到了自己未来无望的人生。
和她的母亲一样,和贫民窟无数女孩子一样,都将要在乱糟糟的到处是叫嚷声的贫民窟,过完自己的一生。
就在原主慢慢收拾好心情,准备接受命运,重新开始生活,走自己母亲老路之际,她接到了陆闿发来的信息,内容是约她到贫民区和上三区的入口处见面。
被陆家那样羞辱过之后,原主已经对陆闿死心了,这次接到信息,她犹豫了很久才决定去的。
她只是想给自己年少轻狂的过去划上一个句号,从此和陆闿桥归桥路归路,陆闿走他修炼天才的阳关大道,而她走在贫民窟做重复工作的独木桥,再也不见。
原主去到约定的地点,被带进酒楼的包厢里,等待陆闿的出现。
但是她没等到陆闿,等来的,是一个脸上带着伤疤的男人,这个男人笑着说:“鄙人受陆闿之命,来送你一件临别的礼物,以感谢你多次去他家里打扰。”
随后他将原主绑起来,硬生生打断了原主的腿。
原主拼命喊救命,死命尖叫,可是这里是贫民窟,到处是嘶吼尖叫发泄对生活不满的人,所以仿佛有很多人听见她的惨叫和哀嚎,仿佛又没有人听见。
双腿的骨头被生生打碎的痛苦,深入骨髓,实在太痛难受了,原主多次晕厥,但是又生生被痛醒。
原主放声尖叫,拼命嘶吼,仿佛一生的痛苦和哀嚎,都在这里宣泄完了。
在难以忍受的痛楚和痛苦中,原主偶尔抬头,却是一愣。
因为从包厢的窗户看出去,竟看到了对面二楼上和一个美丽少女谈笑风生的陆闿。
她看得很清楚,她曾经的未婚夫,苦苦追求她三年,一再诉说自己永不会变心的陆闿,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痛苦。
他和他身边美丽的少女,一边说笑,一边指着她这里,仿佛以她无尽的痛苦作为谈资,说得那么快乐,那么无所谓。
原主仿佛已经察觉不到双腿骨头被打碎的痛苦了,她死死地看着窗外,看着未婚夫和重新喜欢的少女谈笑间,指点着她的痛苦,慢慢地失去了意识。
再醒过来时,原主在贫民窟的医院。
为了让她醒过来,家里花光了所有的钱,还欠下一大笔钱。
原主的哥哥,萧恩在原主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里,已经搞清楚一切。
他愤怒地杀去了陆家,但是陆家已经搬走了,据说合家搬去了上三区。
面对痛苦地垂着自己的双腿痛哭和发疯的妹妹,萧恩很难受,也很自责,很久都没有说话。
有一天,他忽然留下一封书信,消失了。
他在信中说,自己借了一笔钱,要去上三区找陆闿要说法。
他要问问,可以退婚,可以再也不见形同陌路,可是为什么将他的妹妹双腿打断?
萧恩这一去,再也没有回来,只在后来,警方前来问责,说萧恩去上三区捣乱,已经被乱枪打死,让萧家人不要再惹是生非,不然便连贫民窟都待不下去,只能被驱赶去堕落之地。
更雪上加霜的是,萧恩借钱的高利贷找上门来了,要求萧家还钱,不然就拆了萧家。
萧家根本就没有钱,更不要说是高利贷所说的那么一大笔钱了,足足五万块,卖了萧家所有人,都凑不到这么多钱。
放高利贷的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们见萧家的确拿不出那么多钱,便将目光放在萧家女眷身上。
如果是从前,闻名整个贫民窟的原主,绝对是高利贷债主的唯一目标人选,可是现在原主瘫了,下半身毫无知觉,相当于废人了,所以债主看上了原主的嫂子。
萧遥刚睁开眼睛看到的那一幕,正是她嫂子为了抵债而决定去债主家的一幕。
而原主,原主——
萧遥蓦地睁大了双眼,冷汗涔涔而下。
谭韵正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见萧遥忽然满头冷汗,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萧遥你告诉妈妈,妈妈去请医生来给你看看。”
她说的,是贫民窟的赤脚大夫,以萧家目前的境况,不说医院了,就是贫民窟的正规诊所医生,也是请不起的。
萧遥摇摇头,一把握住谭韵的手:“妈妈,我们去姨妈家吧。不,我们出去走走吧。”
不管去哪里都好,得先避开一阵子才行。
原主无法接受自己双腿断了,成为起不来的废人,所以在发疯过后,便开始找治疗双腿的法子。
她查到,上三区虽然有很多大医院,里头有很多医术高明的医生以及最先进的医疗设施,但是要让她这样所有骨头粉碎的双腿治好,这些医学手段和医生,都是做不到的,只有修炼秘笈,才能让她好起来。
为此原主一天到晚关在房间里,用手机在网上查换取秘笈的方法,经过几经周折,她终于联系上了一个人。
但是,她不是原主,她光是想想,就知道,那么珍贵的秘笈,别人不可能拿出来交换的。
如果真的交换,那么想要的,就是原主身上十分珍贵的东西。
萧遥不愿意再失去身上的任何东西,但是地址已经告诉愿意换秘笈的人了,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先避开。
不过,避开也不是办法,因为人家迟早会找来。
可是萧遥初来乍到,而且不良于行,实在没有办法想那么长远了,她只能先避过一次再说,以后的事,以后再想。
谭韵很不解:“你不舒服,出去做什么?”说完将还在抹眼泪的小志搂在怀中,另一只手则揉她自己的额头,道,“再说,我和小志也都有些难受,实在不想出去。”
萧遥听了大为焦急,可是看着谭韵和小志难受的脸,却怎么也没法开口去劝。
因为心里藏着这件事,她有些忐忑不安,便连忙在脑海里想解决的办法。
然而办法想了一个有一个,甚至连她跟人搏斗都出来了,但是目光触及毫无知觉的双腿,她自嘲地笑了起来。
她是个废人,连站都站不起来,怎么跟人搏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