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8章(第2/4页)

秦越一想也是,但事关眼前人,他总免不了担心的,当下道:“那你答应我,无论如何,要先护自己周全,好不好?”

萧遥看出他眼里的担心,心中涌上暖流,点头道:“好。”想起自己的双面三异绣已经绣好了,便去翻了出来,递给秦越,“你且看看,喜不喜欢?”

秦越第一反应不是开心和激动,而是担心:“怎么这样快?是不是没有好好休息?实在不必着急,大年初一再给我也是省得的。”

一边说一边接过来低头打量,待见上头的姚黄栩栩如生,宛如有生命一般,上头一只蝴蝶更为这幅绣品增加了生命力,他忍不住惊叹:“这太妙了,即使是单面的绣品,以它的工艺,也能卖出高价。”

萧遥见他一边赞叹一边爱不释手地细看,便笑道:“你且瞧一瞧另一面?”

秦越如梦初醒,忙反过来看另一面,见另一面是一朵荷花,上头立着一只蜻蜓,生动而逼真,不由得再次赞叹出声:“这颗实在太妙了。”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伸手去荷花与摸蜻蜓,“看着像是真的。”

萧遥很是高兴:“你喜欢就好。”

秦越拿着手中的双面三异绣,凝视着萧遥:“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很喜欢很喜欢。”

萧遥迎着他灼热的眼眸,有些不好意思,可更多的高兴,她带着羞涩带着笑意,回望向他。

随后也不知怎么,两人便滚到了一处。

第二日,萧遥醒过来,感觉不像往日那般冷,反而暖融融的,便懒洋洋地睁开双眼,动了动身体。

下一刻她的脸色瞬间变了,昨夜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来,那些灼热,那些激情,那些欢愉……

这时耳畔传来秦越饱含柔情的磁性嗓音:“阿遥,你醒了……”

萧遥抬头,见秦越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搂在自己腰间的手又紧又热,身体也热了起来,移开目光道:“你怎么还不起床……”

秦越圈住萧遥,觉得怎么爱她都爱不够,听了这话便道:“我舍不得你,我恨不得与你黏在一起。阿遥,我爱你,很爱很爱,我们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永远不要分开,好不好?”

萧遥先前虽然随他回了侯府,可两人之间一直不曾做什么,昨夜彼此柔情缱绻,控制不住圆房了,对他而言,是他这辈子从未有过的快活时刻,是比神仙还快活的时刻。

萧遥虽然觉得他粘人,可是此情此景,听着这些话,她心里软成一团,轻声道:“好。”

少顷夫妻俩起床,穿衣梳妆,洗漱吃早饭,都比平日黏糊了不少,恨不得无时无刻黏在一起。

为了更多时间与萧遥赖在一起,秦越干脆派人进宫告假了,自己则黏在萧遥身旁,陪她一起赏雪,堆雪人,之后又一起进书房看书和刺绣。

可秦越满心欢喜,到底看不进书,便凑到萧遥身旁看她刺绣,也跟着熟悉针法,待看到萧遥开始绣了,便好奇地问:“这也是双面三异绣么?怎么急着绣这个?”

萧遥道:“今年的贡品,师父和伴月她们应该都准备得差不多了,但还缺少关键的一件。我想绣一件小件的双面三异绣,再想个法子彻底将楼家打压下去。”

秦越皱起眉头:“那岂不是很辛苦?我为皇上办差办得不错,楼家交给我好了。”

萧遥将针扣在绣绷上,伸手去戳秦越的俊脸:“我自己有法子,便用我的法子,你可不许抢我的活儿。”

秦越握住她的手指,放到嘴边亲了亲,柔声道:“我自然知道你有法子,更知道你不比男儿差,喜欢自己干而不是我的保护,可是我总忍不住想对你好,让你事事不必担忧。”

萧遥笑道:“那你改一改罢,也好让我展现一下身手。”

秦越被她这一笑笑花了眼,怔了征才道:“好。不过你得答应我,绝不许自己出事。”得了萧遥的答应,又继续看萧遥刺绣,间或问一问她的针法,并牢牢记在心中。

从前悄悄地喜欢着她爱着她,以为这辈子都无望了,心里不知如何悲苦与绝望,此刻与她在一起,说不尽的美满,让他恨不得自己也会刺绣,与她一起绣双面三异绣的另一面,所以他学针法,学得异常认真。

绣了一会儿,秦越怕萧遥伤了眼睛,便不许她再绣了。

萧遥点头:“好,不绣了。”

秦越这才想起忘了问她这幅绣品打算绣什么,当下问了出来。

萧遥道:“绣两朵简单的花儿罢,这算是简单又拿得出手的了。”

秦越想起萧遥送自己那双面三异绣上的蝴蝶与蜻蜓的针法,便皱起眉头:“蝴蝶与蜜蜂不要再绣了,太耗费精力了。”

萧遥点点头:“听你的,这幅双面三异绣不绣蝴蝶,也不绣蜻蜓了。”

秦越跟萧遥琴瑟和鸣,只羡鸳鸯不羡仙,之后几日都借故不出门,直到皇帝接连派了几个太监出来催,才依依不舍地告别萧遥进宫去了。

萧遥的日子仍旧懒洋洋地过,因着绣品是打算除夕那天献上去的,又不绣蝴蝶蜜蜂,因此闲暇时才绣几针,其他时候都看书、赏雪,偶尔跟李永真派进来的华裳堂管事商量华服的销售,日子过得很是惬意。

转眼间,便到了大长公主的赏雪宴。

萧遥换上姜泓特地为她设计的衣裳以及绣了一圈白狐狸毛的大氅,跟秦越一起去大长公主府上。

坐在马车里,秦越一直在看萧遥。

萧遥忍不住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又去摸头上的发髻,问道:“可是发髻歪了?”

秦越摇了摇头:“并无。”顿了顿又叹息,“你这一身太过好看了,我很不愿意别人瞧见。可我又知道,这想法是不对的,你就该在人前风华绝代,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道理都懂,可是醋意和占有欲让他很想不讲道理。

萧遥听了侧着头,笑道:“那可不能听你的,我正要让所有人都瞧我,然后去华裳堂购置衣物呢。”

京中全都是高门大户,几乎家家户户都有自己的针线上人,他们倾向于买了华裳堂新出的颜色鲜艳的绸缎棉布回去自己缝制衣裳,而不是在外头的店铺买成衣,所以她得多穿出门,让高门大户的太太小姐们改变主意,去华裳堂购买成衣。

秦越笑着点头:“是是是,听你的。”又道,“我听张先生说,华裳堂的绸缎与棉布一面世,楼家的明华堂便门可罗雀。假以时日,即使你不出手,楼家的明华堂也不成气候了。”

萧遥点头,语带赞叹:“姜泓和赵半夏她们很能干。”认真说起来,冲垮楼家的,主要就是颜色鲜艳的绸缎与棉布,刺绣虽然是主力,更是将楼家落下神坛的关键,但到底量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