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升学宴(第2/3页)

陆诚见徐清安捂着腰猛咳嗽,表情痛苦,着急上去搀扶。

随后瞪向手持武器,清傲又嚣张的人:“徐清然!”

“我知道你向来任性,但没想到你现在竟然变得这么可怕!清安再怎么说也是你弟弟,你怎么可以真的对他动手?!”

徐清然冷笑:“确实,我现在才动手也算迟了。”

“我就应该在知道你们两个人,于我生日这天背着我上床的时候,把你们的三条腿都打断。”

冷淡淡的声音,落地有力。

原本还在担忧的群众,慢慢升起了吃瓜的心。

陆诚没想到徐清然会在这么多人面前,把这件事说开。就算他再冷静定力再好,脸上也禁不住泛起一层羞恼的薄红。尤其周围还有这么多学弟学妹和熟悉的师长在场,他只觉得脸皮燥热得很。

没等他回话,徐清然又望向徐清安,没错过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恨意。

他笑了:“你在订婚这天给我寄来你和陆诚的床照,趁我出门找人把我抓到南13区,以我的名义给陆诚送信,还导了那么大的一出戏,想要的不就是像今天这样的热闹吗?”

“怎么样?我今天自己安排的,档次是不是比你之前的小手段要高得多了?”

陆诚听得愕然,眉头皱得用力:“你在说什么?”

徐清然眼睛微微侧移,斜视着他:“真以为你陆诚是个什么人物?”

“就你一个被用过的脏东西,我还需要在你订婚这天一哭二闹三上吊?”

“亏你还是银龙营的第一上校,却连基础的判断能力都没有。”他无声扬起唇角,直勾勾望进陆诚眼睛里,专往他痛处扎,“还不如金翼营的沈廷煜。”

果然,此话一落,陆诚唇色都白了一层。

但最叫他难受的,是徐清然落在他身上的眼神,嫌恶得陌生,悄悄刺痛着他的心脏。此时此刻他才真正意识到,他和徐清然之间的情谊终究是出现了巨大的裂痕,再难修复。

徐清然:“我今天话放在这里,订婚宴的一桩桩事,都跟我没有关系。”

“不过,往后开始,你徐清安办的任何一场宴会,我都会参与到底。”

说着,再次看向直起身子的徐清安,掐住他的下颌强迫他与自己对视:“你让我背的那些骂名,我怎么都得坐实了,才能背得心安理得,你说是吧?”

力气重得仿佛要将他下巴卸掉。

明明心里愤恨至极,但徐清安还是被那双深渊般的眼睛盯得身体下意识抖了一下,还没挣扎,又被他率先甩开。

这次陆诚没有立刻扶住他,语气低沉询问:“……清安,这到底怎么回事?”

徐清安指甲狠狠陷进了肉里,很快又松开,表情柔弱又无辜:“我也不知道,我没做过他说的那些事……”

徐清然闻言,从口袋里掏出一叠洗出来的相片,像撒纸币那样往空中一丢,天女散花般落地。靠得近点的吃瓜群众,完全能够看清,照片里正是依偎在床上的徐清安与陆诚。

身上甚至一件衣服都没有。

被徐清然捏在手里的最后一张,正好还拍到了床边柜子上的时间,上面有当晚日期。

确实就是徐清然年头的生日!

“哦?意思是你们在交配的时候,房里还有第三个人在场,替你们当摄像师?否则,这些照片都哪里来的?”

徐清安看得瞳孔一缩。

他当初匿名给徐清然送去的照片,明明是点开看了即销毁的模式,他是从哪里打印出来的?!

系统表示这题它会。

破解任何不带智能的系统,对它来说都是小问题!

“满嘴谎话。”徐清然一字一字说完,眼神烦躁,又想继续揍人。

却被陆诚拦下。

他眼神里,泛着不知从何而来的痛苦:“……别打了,闹出人命的话,你又要被送进恶塔。”

听起来,倒更像是在为徐清然考虑。

徐清然却冷笑着没打算领情:“别说他,真惹火我,连你都一起打。”

陆诚抿着嘴:“你打不过我。”

嘴上虽是这么说,但他心里的诧异实则迟迟没有平复。

刚才替徐清安挡下攻击时,他从武器上感觉到了从徐清然身上传来的精神力共振。以他跟人锻炼交手的经验,那样的力量,起码是精神池在B-A级之间的人才会拥有。

……可这人是徐清然。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弱小,所以才总是对他放不下心。

陆诚晃了晃神。

突然意识到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以前总跟在他身后需要被保护的徐清然,已经悄悄长大。甚至不再会用仰慕和充满爱意的目光看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只剩下无情的憎恶。

“我在乎的是打不打得过吗?”徐清然忽然对着他笑了一下。

恍惚间,仿佛回到往昔当年。

可接着出口的话,却将他狠狠推入冰池:“只要能咬下一块肉,死我也不在乎。”

徐清然前世,也曾遭遇过各种各样的狠人对手。

不管是单打还是群殴,不管对面比自己弱小还是强大,他字典里从来就没有退缩两个字。

要么踏着鲜血迎向胜利,要么战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僵硬对峙间,从徐清然进来就给自己来了个精神冲击的那位后妈,忽然冲到他们身边。

她拦在徐清安面前,泪水说掉就掉:“你们别吵了,也别打了!”

“这件事不怪清然,怪我,都怪我!”

年芳四十,外表年纪像个二三十岁漂亮俏姑娘的小妈哭得梨花带雨,抬眸间就惹来万众同情。

她双手捧胸,神色哀伤:“是我带着安安嫁入徐家,破坏了这个家庭。那时候清然刚失去母亲,我不应该答应他父亲的请求,贸然过来。”

“你们也不要怪这个孩子,被夺走一切的他没有什么错,错的是我!”说着,巍巍颤颤跪下,惹得群众又是一阵惊呼。有些较为年长的,看向徐清然的眼神多了些许批判。

徐父见状,赶忙过来弯腰搀扶他的小妈:“唉,爱莲,你怎能这么说呢!说来也是我的责任,是我没考虑到清然的心情,强行要你早点进来徐家,好帮我照看这个孩子!”

夫妻俩一唱一和的,显然是想趁机替他们自己和徐家挽回形象,转移注意。

徐清然垂眸注视着近乎跪地的俩人,不仅不见任何心虚与慌张,反而承受得理直气壮,眼神清冷得宛若俯视罪徒的神明。

半晌,轻笑开口:“阿姨,你确定你要向我道歉的,是这件事?”

“而不是你在我妈怀着我的时候,爬上我爸的床,几年后带着跟我同父异母的孩子光明正大踏入徐家。还有趁我妈怀孕时找人给她下药,导致我精神池先天性受损,害她身体每况愈下最后失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