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热闹的生日宴(第2/4页)
“快许愿许愿!”
徐清安笑得清甜,双手合十闭眼默默许了愿,然后吹灭蜡烛。
接着又从身旁戴着红狐面具的服务生手里接过小刀,在陆诚陪伴下,一脸幸福地切下蛋糕。
周围的气氛组们又是一阵起哄。
徐清安刚要开口发表作为生日宴主角的官方言论,结果边上的那位服务员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奶油喷雾,毫无预警对着他的脸就是一通狂喷。
糊了一脸还不满足,又往他脖子衣服上也跟着喷。
恨不得能把整瓶用光。
欢乐融融的小宴厅,喧闹声戛然而止。
四周原本还在嬉笑拍手的宾客们,脸上笑容一僵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预备好的节目还是什么意外。倒是有参加过徐清安升学宴的来宾,只觉得熟悉的回忆忽然涌现。
徐清安失态地叫喊着抹了抹脸,结果越擦越乱,眼睛睁都睁不开。
徐父猛地一惊,吓得立刻回过神站起身。
陆诚见状,很快就反应过来,抓起蛋糕推车上面的干净手巾仔细替徐清安擦脸。
边擦还边气愤质问服务生:“我记得云天楼的服务风评向来很好,这就是你们对待庆生人员的方式?这里到底是高级酒楼,还是低级的派对场所?!”
几个服务员也是一脸慌乱。
为首那位带着兔子面具的正要责骂不懂事的服务生,却见对方抬手摘下了红狐面具,露出一张乖巧又漂亮的天使脸。
然后笑得像个单纯的小恶魔:“呀,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是哥哥哦,我亲爱的弟弟。”
所有人神色一惊。
有经验的宾客,已经先提前站起来准备离席了。
徐清然笑得两眼弯弯,语气漫不经心:“你说你也是,办生日宴还不好意思通知我。“
“要不是今天正好遇见,我都差点要错过这个好日子了。”
徐清安睁眼发现恶搞他的人是徐清然后,足足呆愣了五秒。
几乎是没稳住心态,直接怒吼:“徐清然!你怎么会在这里?!”
徐清然跟他对视,眼底笑意逐渐变凉:“我说过,我一定会参与你往后的每一场重要的大宴。”
如果可以,徐清然原本很想直接按着徐清安的后脑勺,把他的头直接埋进蛋糕里。
但想想,蛋糕罪不至此。被徐清安这个小垃圾弄脏的话,还得浪费。
徐清安被那双眼睛里毒蛇般的寒意惊着,这时候才真正意识到,他当初给自己惹了多大的一个麻烦。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徐清然就是个软包子,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他为什么可以这么不在意颜面和斥责,非要跟他作对到底?!
徐父见到徐清然的时候,也是脸色一变。
尤其在他侧目与自己对望时,更是感到了不安。仿佛他今天来只是顺便整一整徐清安,而他真正要搞的对象,是他这位父亲。
徐严被心里那灵光一闪般的猜测吓着了。
他来到蛋糕旁,破天荒的没有吹胡子瞪眼骂徐清然,而是摆出一位父亲该有的和蔼态度,语重心长道:“清然啊,爸爸知道以前是我没尽好父亲的本分,对你疏于关心,没顾虑你的心情。”
“之前你闹也闹过了,你妈妈的事你阿姨也已经知道错了,现在正在接受她该要受的责罚。安安还小,以前是他不懂事,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也改变不了结果。到底是一家人,你现在日子也过得好好的,家里的那些旧怨我们就一笔勾销吧?”
徐清然听后,没忍住笑了一声。
看来徐家是真遇到麻烦了,徐严脾气这么火爆的人,现在竟然愿意放低姿态。
“一笔勾销?”他的表情像是听到什么笑话,“销了之后我妈会活过来吗?我以前遭过的罪,都会消失吗?”
徐严沉默。
“我妈还在的时候,你就总是以工作忙碌为由不回家。当然,因为你在外面有第二个真正的家所以不在意。后来我妈死了,你带着小三和你们的儿子入门,事事以他们为主,从来没问过我的喜好厌恶。”
徐清然面无表情述说原主的过往:“我把你当成一位父亲尊敬,你却把我看作陌生人的孩子。我生病你不问,我的生活你不在乎,我的男朋友被人抢走,你还帮着对方来教训我,要我让一让。”
陆诚听得,垂眸稍稍收了收手指。
“甚至在我被人抓到南13区失踪几天,回来后你见到一身伤的我,第一反应就是斥责。”
“没有尝试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也不关心我失踪的几天都发生了什么,一心一意只想要维护你另一个儿子的婚姻。”
徐清然越说,眼神就越凉薄。
“所以别跟我说什么一家人。”他对着徐严,语气无情,“因为你的大儿子,早就死在红城的南13区了。”
小小的宴厅里,在徐清然的声音落下后只有一片死寂。
宾客们虽然知道今天的宴会可能又要告吹了,但双脚和椅子上的屁股就跟用强力胶粘住一样,愣是起不来,想要继续吃这豪门瓜的续集。
徐严心脏好像被人拿着锤子敲了一下,震了震。
想要反驳却无话反驳。
徐清然小时候跟现在截然不同的性子,在脑海中一幕幕滑过。
他不喜欢这个儿子,但他的儿子从小都努力做到最好来讨他欢心。在徐清安跟他妈妈进入徐家前,他的脾气没有那么糟糕。是后来他认为徐清安抢走了他的一切,还能轻松得到他的喜爱,于是就变得很爱发脾气,总对徐清安母子二人没什么好脸色。
但扪心问,一直到中学那会儿,徐清然都还是很努力想要跟他这个父亲培养感情。
是他一直在拒绝。
徐严的内心或许真有那么一刻产生了一丝的愧疚,但他现在更担心的是自身和徐家的利益,只能再劝徐清然:“再怎么计较,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也是切不断的呐!”
熟料徐清然听完,一把抄起推车上切蛋糕用的刀子,放在手臂上比划:“血缘是吧?我现在就可以把身上的血放掉,去医院输入别人的血,那是不是就可以跟你们没半点关系了?”
虽然这是一个荒谬的说法,但大家都很清楚,徐清然只是在表达他想要跟徐家划分关系的决心。
又听徐清然不紧不慢道:“而且,你确定你在乎的真是我们明面上的血缘关系,而不是我身上背负的巨额遗产吗?”
被说中心事的徐父猛地抬头,努力保持心平气和:“清然,你说的什么傻话呢?”
“爸要照顾徐家的产业都来不及了,哪会觊觎你妈给你留下的东西……”
“是吗?”徐清然反问道。
“但我怎么从小道消息听说,徐氏集团这段时间不太好,集团底下的产业资金都快周转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