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二合一(第2/3页)
她重重敲了敲他的脑袋:“就算你的游戏是天仙做的,我也不会玩到系统提醒,让我强制下线的那一刻。”
陆子野写字动作没停:“哦!”
虞图南笑了笑。
傻气又听话的弟弟。
“写完吃点水果。”
似乎是嫌弃虞图南啰嗦,陆子野撇撇嘴,拿起一块切好的苹果塞到嘴里。
等他吃完,虞图南收了水果盘,嘱咐着:“别做了,以后还有大把时间。”
“这段时间熬夜这么久,赶紧补觉,不要以为还年轻可以熬夜,等再过几年,有你后悔的。”
陆子野放笔的动作一顿,很快懒懒回应道:“知道啦,啰嗦。”
虞图南拽着陆子野往书房外走,到楼梯边时见姜朝暮和季湛在奋斗,脚步微顿。
她弯身往下,高声道:“你们俩早点休息,别熬夜。”
“知道啦,图南。”
“好,图南姐。”
虞图南说话时,陆子野站在离她两米的地方。
走廊只亮了一盏昏暗的小壁灯,半张脸隐在暗处,光影描绘出他深邃立体的五官。
鼻梁高挺,眼眸深深。
和他往日的散漫完全不一样。
他像一只隐在暗处的困兽,低落又沉闷。
在虞图南回神看向他的瞬间,陆子野微掀眼皮,又恢复到往日懒洋洋的模样。
“我现在就去睡,你别啰嗦。”
语气里透露出两分嫌弃。
虞图南忍不住轻轻踹了臭弟弟一脚。
“没大没小。”
顿了顿,皱眉补充:“我不是说这个。”
虞图南:“最近没什么事瞒着我吧?总觉得你有点变化。”
陆子野左手垂在休闲裤后面,大拇指摩挲着小指,感受着指甲的尖锐,漫不经心地问:“我能有什么瞒着你。”
虞图南深思,轻咳两声:“首先,我赞同第一届图南杯是个很无聊的比赛,但是你往常肯定会非常想拿第一,这次这种态度,让我很奇怪。”
语气里藏着一丝尴尬。
陆子野没想到出于这种原因。
“姐,这是做大事。祁逾白的提议和付出是最重要的一环,我!有!脑!子!要是真计较,季湛、许独行、姜朝暮、祁逾白连我们家门都进不了。”
还弟弟妹妹比赛。
他姐身边,除了他这个亲弟能在,根本没有其他人存在的资格好吗。
“行行行,我的错,陆大少爷赶紧去休息。”
陆子野顺势蹬鼻子上脸:“变得成熟说我怪,每天开开玩笑又喊我三岁半,虞图南,好好反省一下!”
“是是是,我错了。”
陆子野轻哼,转身回到房间里。
他没忙着休息,坐在书桌前一字一字写日记。
自虞图南让他记录每天的生活以后,逐渐养成了写日记的习惯。
十五分钟后,他洗了把脸。
转身,又坐着将未完成的日记写完。
***
次日。
虞图南和陆氏的三位大股东见了一面。
他们对她很满意。
不知有意无意,其中一位女股东笑着说:“跟父亲反目,害怕吗?”
虞图南淡淡道:“没什么好怕的。”
“也是。”
“父亲不像父亲,他已经把你当成了仇人。公司发展离不开你母亲,为了她,陆氏也得好好掌握在你手里,不是?”
虞图南一时不答,慢吞吞喝了一口茶,脑海里思绪万千。
半晌,抿唇一笑,并未回答。
跟久经商场的股东们聊天,虞图南表现得很谨慎。
半小时后,股东们散场。
虞图南走得很慢,问她问题的女股东才出来她有话想跟自己说,主动开口:“听说你爱喝咖啡,我知道一家不错的咖啡馆,尝尝?”
“可以。”
这位股东叫倪君,是反对陆成午的代表人物。
她开车有点快,远远将虞图南的车丢在后面。
司机不由加快了速度跟上。
窗外的树影快速往后退,快了些。
经过车祸,虞图南很惜命。
“慢点,跟着导航走。”
“好的,虞总。”
她到咖啡馆时,倪君已经到了。
咖啡馆像一家展馆,有两层高。
店内安静,摆放着不同的艺术品和各类画作,艺术氛围浓厚。
无论是门口的插花还是盘碟、杯子,都出自奢侈品牌。
来的人不多。
虞图南一眼就看到了倪君。
“想喝什么?”
虞图南:“您推荐。”
倪君挑眉,朝身边的侍者道:“两杯摩卡。”
“这的咖啡豆不错,你会喜欢。”
虞图南淡淡一笑。
两人闲聊了一会,侍者送来咖啡,等鼻尖蔓延着醇香时,倪君再不拐弯抹角,“想知道什么?”
“我母亲,郁瑾。”虞图南抬眸,丹凤眼锐利:“理应拥有多少股份。”
倪君从她父亲那里继承了陆氏集团的股份,知道的消息,一定比她多。
有关郁瑾的信息,她了解的很少。
虞图南听季文柏说过,陆家之前和郁家联姻。
但是她现在并未听说什么郁氏,便四处查了一番。
郁氏做电影起家,联姻前跟陆家的影视公司不分仲伯,联姻后两家合作紧密。
只是郁瑾的父亲不善经营,公司两年内盈利一般 ,陆氏的合作没带来什么益处,婚后第二年,郁家宣布和陆氏合并,陆氏的影视版图进一步扩大,踏上了影视帝国的第一步。
网上只有这些消息。
郁瑾以及郁瑾拥有陆氏多少股份一事成谜。
这是虞图南最在意的一点。
她无法容忍陆成午占据原配的股份,将股份交给私生女,单纯想想都让她膈应得胸闷。
争夺陆氏集团的掌权位置只是为逼陆成午下台。
虞图南承认这种决定很情绪化,受情绪驱使,她会遇到很多麻烦与问题。
可她偏偏愿意受情绪把控。
家庭,是她唯一的软肋。
她没见过郁瑾,连照片都没有。
网上有关郁瑾的消息只有寥寥数语,“商业联姻”、“陆成午的妻子”、“火灾去世”。
很难想象,三个关键词构成了郁瑾的一生。
虞图南对“妈妈”两个字寄存着一种特别的眷恋。
每每提到郁瑾,她都会想到妈妈虞兰。
妈妈受父亲家暴,不堪重负想要逃离。
她那时八岁,懵懂无知的年龄。
有关童年的记忆渐渐被遗忘,只记得有一个下午,外面下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