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2/3页)
只露出半个身子,他端坐在沙发末尾,手里握着一杯酒散漫地搭在膝盖,无名指上戴着她送的装饰戒指。
那戒指是她在设计课上的作品,她没什么设计天赋,那个戒指却是她费尽心思设计的,融入了两个人的生肖元素,做了个看似普通实则有内涵的做旧银戒,银戒外圈的连接处镶嵌了一颗橄榄石。
她还为此取了个名字——风华绝代。
夏竹以为他早扔了,没曾想还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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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林牧则尽职尽责将两人送到酒店大堂。
行李早安排那俩保镖送到了酒店,离开前,林牧则掏出房卡递给许默,眼神戏谑地在两人身上扫视一圈,好似在说“祝你俩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夏竹没眼看,别过头觑向前台,前台小姐好奇地打量着三人,似在揣测几人的关系。
至于林牧则,前台是认识的,酒店的少东家,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许默接过房卡,没什么情绪地撵走林牧则,看了眼房间号,提醒夏竹跟上。
林牧则定的总统套房,房间大得吓人,少说也有两百平。
夏竹站在玄关打量一圈酒店房间,终于意识到许默说的那句“他不差钱”是什么概念。
如果她没记错,这家店全国连锁吧?
许默换了拖鞋走进洗手间洗了个手,出来见夏竹还呆呆站在玄关,他顿了顿,开口问:“傻了?”
夏竹迟钝地摇头,她抬手指了指那面少说也有六米的落地窗,轻声讲:“这里好像可以俯瞰整个黄埔江。”
“夜景还挺好看的。”
许默被她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逗笑,他走到落地窗前站定,转身问她:“咱俩看看夜景再睡?”
夏竹眉眼弯弯地笑了笑,换上拖鞋蹦跶地跑向许默,她趴在落地窗前,静静看向窗外的景色,忽然说:“我还是第一次来上海。”
许默一愣,“之前没来过?”
夏竹摇头:“哪儿有机会啊。不过对上海也没多大欲望,好几次路过都没想过在上海待两天。这算是我第一次正儿八经来上海。”
“以前在网上刷了挺多上海的新闻,觉得这座城市肯定是冷漠的、不近人情的,现在想想,这就是座令人纸醉金迷、流连忘返的城市啊。”
“光那黄浦江的夜景就够人迷恋一辈子了。有点像画本里的渣男,就算他冷酷无情,爱上他的人也甘之如饴。”
许默被她的比喻逗笑,陪她站了会儿,许默拉过一旁的单人沙发,示意夏竹坐着看。
屋里灯关了大半,只剩微弱的壁灯尽职尽责地坚守着自己的岗位。
夏竹脱掉拖鞋,盘腿坐在单人沙发,撑着下巴静静观赏夜景。
她神情认真,好似在审查什么严肃案件,不肯放过一个细节。
许默靠坐在沙发扶手,一双长腿随意地叠着,插着兜,神色懒怠地陪她。
饭桌上林牧则讲了不少新公司的事儿,他要忙的东西还挺多,得在一周内解决完,几乎要争分夺秒。
今晚许默却不想破坏夏竹的兴致,陪着她虚度光阴。
窗外的灯光钻进来洒在她白净的脸上,为她镀了层新妆,红的粉的全都融于一体。
许默从裤兜里取出一只手撑在沙发靠垫,下一秒,他俯身凑近亲了上去。
夏竹还沉迷在景色里,只见眼前突然罩下一道阴影,没等她反应过来,便被人夺了呼吸。
缠绵间,夏竹隐约感受到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砸出清脆的响声。
她想要开口说什么,还没来得及出声,便被许默掐住了下巴,舌头趁机溜了进去。
落在靠垫的那只手慢慢滑到她的腰肢,温热的触感直落皮肤,吓得她不自觉地缩了下身子,却被他牢牢锁住。
下一秒,男人托住她的臀部将人抱起来,一个翻身,两人的姿势瞬间发生改变,她跨坐在他身上,而他稳稳当当地坐进了单人沙发。
夏竹猝不及防,等反应过来,许默下巴已经靠在她的肩头微微喘气。
右肩明显的下沉,夏竹屁股底下是硬实的肌肉,她不敢随意动弹。
抱了不知道多久,许默慢慢松开怀里的人,拍拍她的屁股,嗓音沙哑道:“快去洗澡,不早了。”
夏竹感觉到落在腰间的那只手没了禁锢,她立马弹跳下来,拖鞋都来不及穿就赤脚跑进浴室。
嘭——
浴室门关得又响又重,好似在反抗许默刚刚粗鲁的举动。
许默无奈地笑了笑,起身开了灯。又重新走回落地窗前,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手机。
屏幕砸了个稀碎,已经黑屏,开不起机。
许默扯下勒在脖子上的领带,松了几颗衬衫扣子,点了根烟坐回沙发,眼神迷离、幽深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有那么一瞬间,许默想,他今晚大抵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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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夏竹脱掉衣物,赤/裸地站在花洒下,热水不停洗礼着她的身体。
夏竹却心不在焉地在想那个莫名其妙的吻,吻到动情处时,夏竹明显瞧见了许默眼底隐忍不发的兽/欲。
如果不是理智回笼,恐怕他今晚会失去控制,那是夏竹从未涉及过的、近乎疯狂的许默,一个陌生到她害怕的人。
想着想着,夏竹突然想起那个吻,突然有些懊恼,她还是实战经验太少了!不然今晚落荒而逃的对象一定不是她!
女人洗澡的速度向来慢,许默一根烟抽完,里头的水声不止。
他起身搓了搓脸,走进主卧室,从行李里翻出笔记本电脑,开了机,连上酒店的网络,就着坐在床尾一角开始办公。
半小时前,林牧则给他发了一份项目文件,他得在明天上午十点前修改完善,然后跟客户吃饭谈生意。
夏竹洗完才发现忘记拿贴身衣物了,她只能暂时裹着浴巾,准备出去等许默不注意偷偷换上。
酒店日用品准备齐全,还贴心为女性客户准备了卸妆油、护手霜、卫生棉。
夏竹早上去选角化了个淡妆,如今擦掉本就残留不多的口红,夏竹挤了两泵卸妆油简单洗了个脸,露出真容。
镜子里的她仿佛一株刚刚盛开的玉兰,干净又通透,眉目间还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
夏竹晃晃脑袋,叹气,她在想什么鬼。
从浴室出来,夏竹第一时间偷瞄了一眼客厅,没发现人,夏竹松了口气,转头扎进卧室准备翻找贴身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