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2/3页)
“不……”方舒窈惊慌地瞪大了眼,情绪骤然就要激动起来,卫司渊却已是起身要走。
“身子还没好全就多休息一下,别的事,就不要多想了。”
说完这话,卫司渊已快步走出了屋中,仅留下一声沉闷的关门声,将方舒窈所有的希望都击碎在此刻。
书房内。
奔波小半日前来禀报消息的戎止听闻卫司渊方才发生的事,不由有些诧异:“王后父亲的事王不是早就在查了吗,怎不直接告诉王后?”
“不是还没有确切的消息吗?”
戎止摸了摸下巴,献计道:“王后既然如此在意她父亲的事,这倒不失为一个好机会,如今她一门心思想着逃跑,王只需将此事告知王后,念着父亲的消息还未有下落,王后肯定会安心留下来,等着父亲的消息的。”
卫司渊摇了摇头:“本就是大海捞针,也不一定能找着人,还没有定论之前我怎可对她做虚假的承诺,等事情有眉目了再做打算也不迟。”
戎止抿唇笑了起来,不置可否,只顿了一瞬,便禀报道:“顺着我们之前查到的线索往西边一带已经探查两日了,但却是一无所获,看来有可能是障眼法,还要继续往西边查吗?”
卫司渊想了片刻,有了决断:“且先给尉迟国王传个信儿去,免得到时候军马过境麻烦,再抽派出一队人马转北边方向,西边还是再查得仔细些再说。”
“是,王。”
*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方舒窈此前装病好几次叫人以为她身子真弱到一病就得养个十天半日的,哪知这才不到三日,身子已经几乎好全了。
在御医真真切切诊脉向卫司渊禀告后,卫司渊才半信半疑将视线移回到方舒窈脸上:“真觉得舒坦了?”
方舒窈老早就给卫司渊说过了,她自己懂医术,自己身体什么情况她自是很清楚的。
“嗯,已经没事了。”
但身子好了又如何,她仍旧需要被关在这里。
这三日门前不间断地守着侍卫,即使没有人强硬阻拦她,但那架势,颇有她一旦迈出房门半步,消息就会随时传到卫司渊耳中。
她不想过多面对卫司渊,更不想把他引来在屋子守着她,以至于她倒是真在榻上烦闷地躺了三日,这才好得这么快。
卫司渊点了点头,抬手挥退了其他人,转而又看了一眼桌上刚端进来还冒着热气的白粥。
“有什么想吃的吗,之前答应过你,既然你身子已无大碍,如果愿意动弹的话,就跟我出去四处瞧瞧,如果不想走动,我让人给你换些有味道的吃食,老这么喝粥也不是个事,都瘦成什么样了。”
卫司渊说得自然,话语间还在不断用嫌弃的目光看那碗寡淡的白粥。
若非是御医这样叮嘱过,他哪舍得连续好几天都给人清汤寡水地喂着。
她就是太瘦了,他巴不得把人喂得白白胖胖的,那样的手感,他都不知要如何去想象。
思绪飘得有些远,以至于卫司渊没瞧见榻上原本毫无生机的女人突然就惊愣地瞪大了眼。
好一会她才不确定出声道:“你要带我出去?”
卫司渊回过神来,转头看她,被她这副表情给逗笑了:“你想什么呢?真把自己当犯人了,你放心,我没兴趣把你像金丝雀一样关笼子里。”
他说这话随性又自然,好似与那个之前咬牙切齿说着一定不会放她离开的模样完全割裂开来。
但他语气里明显透着的自信又令方舒窈清楚地意识到,他根本就不担心她会逃跑,好似她无论怎么逃,最终都会被他轻而易举地抓回来。
他有这样的能力,是最优秀的猎人,落入他手中的猎物,是不会给其逃走的机会的。
真的逃不掉吗?
方舒窈抿了抿唇,面上没有显露更多情绪,只低声答:“躺了好几日,如果可以出去,那就拜托你带我出去走走吧。”
卫司渊闻言皱眉,大步朝她走去,像是又被点着了哪处的火引一般,气冲冲道:“你还真是知道怎么气我,再用这种生疏客套的语气和我说话,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方舒窈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男人已是走到了面前。
明明是在心里踌躇又措辞了半晌才说出的话,她都不知自己是哪句说得不对了。
慌乱抬眸去看他,就见他剑眉倒竖,好似当真生气了。
而他所说的收拾,没由来就在方舒窈心中生出了那些奇怪又令人羞恼的画面。
“你、你别过来!”眼看卫司渊仍有要靠近的动作,方舒窈忙不迭阻止他。
卫司渊顿住步子,就这么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怎么,又要谋杀亲夫了?”
方舒窈听不得他这样满嘴胡言乱语,咬了咬牙,怒瞪他:“不是你让我别这么客气的,那、那你出去,我换身衣服。”
卫司渊气得发笑:“这种事,倒也不用跟我这么不客气。”
话音落下,卫司渊已自顾自地又坐了过来,上下打量她一番,伸手就拉住了那来不及躲开的柔荑,压低声音问她:“除了风寒,那儿呢,可好全了?”
方舒窈正惊慌着被热烫的大掌包裹了手臂的慌乱,一听这话脑子顿时轰的一声炸开,肉眼可见地涨红了脸怒斥他:“你简直不知羞耻!”
羞恼的小姑娘忘记了挣扎,正给卫司渊抓了个正着,将那柔软白皙的玉手拿在手里把玩,取笑她:“脸皮怎么这么薄,待会出行要骑马,我不问清楚怎知你能否出去,还是说,你以为我有别的什么打算?”
若是那处疼得厉害,自是受不住马儿的颠簸的。
方舒窈这才反应过来,抽了抽手,却没能挣脱掉,只得梗着脖子支支吾吾道:“我、我能骑马,你犯不着管。”
卫司渊当真爱极了她这副小模样,看她羞红的脸,勾得人喉咙阵阵发痒,即使重重滚动喉结,似乎也不能缓解分毫。
仅是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长臂已先一步有了动作,将人一把揽入怀中,不由分说就俯身下去寻她的唇,嘴里低哑含糊着:“那也老实跟你说,别的打算自然是想了,晚上我就搬回屋里睡。”
方舒窈一惊,躲避之时又想斥声拒绝他,却被卫司渊喘着粗气打断:“拒绝也没用,别躲,我想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