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乞求 四叔不要她了(第2/4页)

梁露华看了眼张妈,示意张妈把桃子拽回房间。

她拉住以桃的手,几乎是恳求的语气,“听话,回去吧,算是妈妈求你了。”

“这趟浑水,不是咱们能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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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三点。

一楼大厅灯火通明。

英蝉哭着跪在地上,嘴角流着血,身上的衣服碎成一条一条,她泪流满面地求着老夫人,“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老夫人、二太、三太依次坐在前面。

此刻葛美心嘴唇发白,紧张得脸上毫无血色。

“不是你偷的。那四爷的东西怎么会在你身上?”管家站在老夫人身侧,一脸严肃地替她发问。

而且还有其他佣人亲口指证,确实亲眼看到英蝉进过四爷的房间。

管家厉喝:“说!谁给你的胆子,敢进四爷房间!你进去干什么了!”

“我……”英蝉边哭边说,断断续续,“我当时……看四爷房间的门开着……只是好奇里面长什么样子……想……想回去吹吹牛……于是大脑一热,就,就进去看了一眼……我没走进去……真的就只在门口看了一眼……”

“我没偷…… 我真的没偷……”

“人赃并获,你还敢狡辩?”管家回到老夫人这儿,请示道,“老夫人,您看,要怎么处置?”

老夫人沉思些许。

“通知老四了吗?”

话音刚落,身旁的三太就吓得一哆嗦。

英蝉也是,惶遽地睁大眼睛,瑟瑟发抖地爬到三太脚边,声嘶力竭底乞求她,

“三太,您救我,您救我……我不要被、被四爷带走……”

谁都知道,去了四爷那里绝不会有好下场,不死也会扒层皮,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好好地回来。

三太愤怒起身,一巴掌甩了过去,她喝道:“你自己做的事,扯我做什么!”

说完还不耐烦地踢了她一脚,“滚开!”

老夫人让她安静些。

她起身,亲自审问英蝉,“你可知白玉方章是什么?”

二太三太脸色均是一凛,其它人则第一次听到「白玉方章」这个名字,不明觉厉,均生出一阵胆寒之意。

英蝉已经被吓得神魂失智,只茫然地摇着脑袋。

嘴角本就有伤,刚刚又被三太狠狠甩了一巴掌,嘴角伤口咧得更深,血涌的更甚。

管家上前两步,居高临下指着英蝉,“电视剧总看过吧?皇帝的御玺你知不知道!四爷的白玉方章,就相当于皇帝的御玺!”

英蝉依旧机械地摇着脑袋,“我……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还敢去偷?!”管家眼珠一转,切入正题,“所以,是不是有人指使你的!”

此话一出,整个大厅瞬间一阵冷风卷过。

老夫人杵着红檀拐杖的手紧了紧。

三太“嚯”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哆哆嗦嗦地指着管家,“你、你什么意思?”

一直默不作声的二太这时也站了起来。

她同样指责管家,不过却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唉?不要胡说……都知英蝉是三太房里的人,若真受人指使,也是……现在一切还未定论,你此话也太过不负责任。”

管家忙低下头,说是。

葛美心眼神恨恨地盯着施清姿的背影。

施清姿转身安慰她,“没事的妹妹,兴许是这丫头自己一时糊涂,等着老四一审就真相大白了。”

葛美心扯扯嘴角,“和我没关系,我当时没事,我想四爷也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人。”

老夫人这时开口道:“那这事儿,就等老四来了再处理吧。”

她指了指英蝉,“先把这丫头关起来。”

派去四爷那边送信的人很快就回来了,这时天刚朦朦亮。

头顶的云阴沉沉的,冷风嗖嗖,像是要下雪。

可整个园子经历了惊心动魄的一夜,这会静得诡异又可怕。

季福来了。

他身后跟了几个保镖,一进门,二话不说,对着老夫人请了个安,“四爷说了,人,关进水牢,他要亲自审。”

三太听后,一屁股蹲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好像最后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

所有人听到水牢这两个字,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英蝉被奄奄一息地拖了出来,朦胧中听到水牢两个字,嗓音艰难又沙哑地喊着,“不要,不要……”

“救救我……谁来……谁来救救我……”

楼上,以桃紧张焦灼地等待了一整晚。

眼看英蝉就要被季福哥带走,她再也等不下去了,甚至连外套都没穿,推开门就要冲下楼。

谁料,张妈竟一直在门口守着她。

“桃子,你可不能出去啊!”

以桃哭着求她,“我求你了张妈,你让我去吧,让我去吧,我去求四爷,我去求……”

“你去求?”梁露华的声音从张妈身后传了过来,张妈侧了个身,梁露华走向前,脸色同样很难看,也像是一夜未睡,她走到桃子面前,抓着她的手腕回到房间,张妈见状赶紧关上房门。

以桃泪水已经哭花了双眼,“为什么你要拦着我?”

“妈妈说了,妈妈只是不想卷着这趟浑水里。”梁露华无奈看着她,“何况你就算去了,又有什么用?你以为咱们在四爷跟前还有说话的分量?你以为,老夫人没求过情吗?四爷连老夫人的面子都不给……”

以桃摇摇头,“不,不,这不是你的真实想法……”

张妈赶紧给她递纸巾,“哎呦,别哭了桃桃,擦擦眼泪,你就听太太的话吧,嗯?”

梁露华冷漠道:“你有没有想过,也许这件事,真是三太指使的呢?”

以桃呼吸一滞,呆望着她。

“如果真是她,别说三爷保不住她,怕是以后在这大园子里,也不会再见到她了……”

以桃:“可若,不是呢?”

“进了那水牢,只有一种结果。”

英蝉只会被屈打成招。

以桃明白了,突然间所有的一切都明白了。

她震惊又愤怒地盯着梁露华,像是要把她狠狠盯出一个窟窿,“是你,是你故意让英蝉来找我的……”

那些话,每说一个字,就像根针一样狠狠扎在她心上,血肉模糊,“妈妈……是你陷害的英蝉……是你,你利用我……你陷害英蝉……你想借四叔的手除掉三太,你……”

“哎呦,祖宗!”张妈一把捂住她的嘴,却被以桃一把推开,她崩溃地看着梁露华——

“妈妈,你好狠的心。”

“你说妈妈狠心?”梁露华失笑道,“你只知道她用死老鼠害我受惊,但你知不知道,她还用过更多更下作的手段对付过我,甚至,他还收买我的产检医生折腾我肚子里孩子!她如此恶毒,难道妈妈还要忍着受着吗?她一开始就容不下我……更不会容忍我把孩子生下来,将来和她分这家产的!不是她害我在先,我不会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