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3/5页)

简裴杉咬住下嘴唇,“我真的没事的。”

“知道你没事,是我想抱着你。”洛泱很淡定说。

简裴杉安安静静地靠在他怀里不动了。

洛泱抱着他安置在车后座,返回厨房包了一块刚出炉的面包和瓶牛奶,塞到他手里,“吃点补充体力。”

简裴杉小口小口地吃着,吃相很文雅。

洛泱握着方向盘开车,透过车镜漫不经心地看他,在等待简裴杉问一个问题。

简裴杉吃完面包擦擦嘴,如他所愿地问:“你认识我男朋友?”

“嗯,我认识你老公。”

洛泱幽怨咬重“老公”两个字。

简裴杉望着车镜里的他,“他喜欢你。”

洛泱不置可否地说:“谁管他?我喜欢你。”

停顿一下,他自嘲地勾起唇角,“但你喜欢他。”

达成一个完美的闭环。

简裴杉折起纸巾扔进垃圾箱,闭着眼睛靠着车座小憩。

洛泱单手掌着方向盘,侧过身拉开手套箱,摸了半响,摸出半盒瘪瘪的烟盒,他没什么烟瘾,只有在很烦躁的时候来一根。

他从烟盒里拿出打火机,衔出一根叼在嘴里,打火机“吧嗒”一声响。

车镜里简裴杉睁开眼,轻摇了摇头。

洛泱无可奈何地笑了下,阖着眼,神情有点平日少见的温柔,没点着的烟又塞回烟盒里。

算了,继续徐徐图之。

商业街区的停车场过了上班的时间,清静无人,洛泱打开后座车门,伸出手臂。

简裴杉扶着他的手下车,盯着他的口袋,“我的手机。”

洛泱掏出来开机,端在手里举起来,冷淡地问:“你什么时候把我扶正?”

简裴杉双手揣在口袋,沉默以对。

洛泱就知道他喜欢霍序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还不足以令简裴杉分手,继续冷冷地问:“什么时候给我个名分?”

简裴杉静静地看着他。

洛泱哧笑,晃了晃手里的手机,“那什么时候改备注?”

“今天就改。”简裴杉伸出一只手。

洛泱把手机还给他,更多滋源加抠抠君羊以武二尔奇舞八一了解

“现在就改,我看着你改。”

简裴杉把备注改成“霍序商”,递给他看,“行了嘛?”

洛泱看一眼,散漫的语气问:“下次什么时候召见我?”

简裴杉无奈地说:“我冷静几天好吗?”

洛泱展开双臂,眼神认真的看着他,“再给我抱一下。”

简裴杉走上前去紧紧抱住他。

回到画廊,简裴杉躺到办公室沙发补觉,昨天晚上很累很辛苦,一觉睡到中午,醒来开着车直奔紫藤市最大的一家定制家居的设计公司。

他拿着霍序商的卡,定了一套最高档的婚庆家具和装饰,再到手工艺品市场,精心细致挑了一些典雅的软装。

傍晚简裴杉回到家,管家老叔正在庭院里修剪树枝,瞧见他身上衣服愣一下,什么都没问。

以霍序商身份地位,还有难以捉摸的脾气,不会真有人夜不归宿绿了他,还敢穿着野男人的衣服回来吧?

肯定是误会。

简裴杉从制冰机里捞袋冰块,裹上毛巾,一边敷在嘴唇上消肿,一边走进浴室脱光衣服。

他打开花洒,让水一直流着,站在镜子前左右照一番,仔仔细细检查身上的痕迹。

左侧大腿深处有个乌青的指印,后腰有块不显眼淤痕,被顶在床头撞出来的,这两处伤穿着衣服都看不见。

最明显的他这张桃粉剔透的脸,很滋润,不太像平时干干净净,还有脖子上衣服遮不住的吻痕。

过了会,冰敷的嘴唇消肿,看不出来被热吻过的痕迹,简裴杉从柜子里翻出崭新的粉底,薄薄敷了一层粉。

至于脖子上的吻痕,他不能在家穿高领,以霍序商的敏捷,一定会猜到他在遮掩什么,能把他从头扒到脚检查。

浴室的花洒哗哗地淌着水,简裴杉洗完澡,穿回洛泱的衣服,很温暖舒服,能缓解身体上的不适,给他一些安全感。

万都公司。

顶层会议室宽敞明亮,投影墙上画面流动,穿着职业装的精英展示精心制作的PPT。

角落咖啡机里咖啡沸腾,咕咚咕咚冒着响声,香醇的味道飘散在空气中。

霍序商靠在首位的椅子里,指间衔着一支银制的钢笔,来回地摇晃,时不时瞥一眼桌上手机。

讲解PPT的男员工长得不错,清秀挂的,郑助理按照霍序商口味挑的,男员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频频吞咽口水,会议室要是没人,能扑上去坐霍序商怀里。

霍序商旁边坐着一个正当红的演员,郁白,几个月前在一场晚会遇到,霍序商多看了他几眼,跟在他身后的郑助理递给他一张名片。

郁白打过去,郑助理要求他踹了老东家,跳槽到万都公司,开出的条件丰厚,其余的什么都没说,但谁都知道隐形的附加条约是什么。

毕竟霍序商美名在外,人帅活好出手阔绰,唯一的缺点是薄情寡义,再漂亮的都只睡一次,提起裤子就不认人。

但比起他的优点,这个缺点不值一提。

霍序商拿起桌上手机,眼神示意讲解的员工继续说,瞥了眼微信,没看到新信息。

他心不在焉地划过通话记录,忽然大腿一沉,一支白皙纤美的手搭在他大腿上,慢悠悠地越来越往上走。

郁白长得鲜亮标致,笑得很动人,“霍总最近一定很忙吧?都不记得我是谁了,好绝情哦!”

霍序商摁住他的手腕,眉梢挑起,“记得,你挺红的。”

郁白痴迷地盯着挺鼻薄唇,“那你理都不理我。”

霍序商另只手羞辱性拍拍他的脸蛋,“我不喜欢骚的。”

顿一下,他压低声音凑近郁白耳边说:“你身上的骚味从进房间我都能闻到,真当我霍序商是凯子?”

“哦?你喜欢纯的?”郁白笑眯眯。

霍序商推开他的手,抽张纸嫌弃擦拭摸过脸的手指。

纯的,只有简裴杉长得纯。

也只有简裴杉是真的纯。

他心不在焉地忙完工作,傍晚回到家。

庭院里停着一辆卡车,几个装卸工正在往下卸货,一箱一箱的包装严实。

管家老叔挨个拆箱检查,霍序商路过扫一眼,一堆乱七八糟的家具,花环、气球、崭新的台灯、相册一类的杂物,看着像是要布置一间结婚用的新房。

霍序商蹙眉问:“谁买的?”

老叔瞥了一眼别墅,“简先生今天买的,还有一车在路上呢。”

霍序商眉头舒展,“什么时候回来的?”

老叔筹措一下说:“下午回来的,回来就一直躲洗手间三个小时,刚才出来进厨房了。”

霍序商望向亮着灯的厨房,“他看起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