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2/2页)
宁宴却不好意思了,一头埋进军雌的颈窝。过了一会儿,他被亲得耳朵发痒,躲也躲不开,只好瓮声瓮气地重复一遍。
“……因为你爱我。”
将这么直白的话宣之于口,一向不是宁宴的风格。但他不知道的是,对于虫族而言,“爱”的含义并不同于人类。
雌虫将自己的雄主视为至高的责任甚至信仰,于是在缔结配偶仪式时,每每以忠诚为誓,并用一生去践行——对生性贪婪的雌虫来说,“忠诚”是最为庄严的承诺。
因此,他们从不耻于承认自己爱权势、爱金钱,却未必明白自己对于雄虫的情感究竟是忠还是爱。
卡洛斯微微一怔,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心中霎时间百转千回,最后只是郑重道:“是,我爱你。”
宁宴在他颈间蹭蹭,柔软发丝扫过虫纹的位置,勾起一阵痒意。他慢吞吞抬起头望向卡洛斯,脸红红的,眼中满是依恋:“我也爱你。”
相爱使人勇敢,特别是使被爱者勇敢。*
卡洛斯不敢赌的事,宁宴迈出了那一步。正如卡洛斯所担忧的那样,他还没有做好进行抚慰的准备。面对虫化状态的军雌,他其实也是害怕的。但如果再来一次,他仍会选择踏进禁闭室。
卡洛斯忍不住去吻他。
宁宴渐渐闭上眼,但却在军雌的手撩起睡袍时忽地清醒一二。
他抬手去推,卡洛斯顺从地停了下来,哑声问:“怎么了?”
其中压抑的情.欲让宁宴红了耳朵:“……不准摸。”
卡洛斯转而握住宁宴搭在一旁的手,缓缓摩挲着他的指关节:“为什么?”
“不准就是不准,谁叫你之前蒙住我的眼睛,不让我看你。”宁宴想起什么,又红着脸补充,“还一直摸我的尾勾。”
卡洛斯扣入他的指缝:“摸尾勾不舒服吗?”
宁宴一时失语。
不是不舒服,而是……
“总之就是不准摸。”宁宴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