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胎记(第2/2页)

“……红衣吗?”

晏长裕怔了怔,眸色暗沉如墨。

*

晏长裕梦见了一个女人。

如陈文业所说,只用药无法彻底解了药性,残留的药力依然汹涌,绕是晏长裕自制力强大,竟也有些难以招架。

这一日,东宫正房换了好几次水。

他泡在冰凉的水里,那股凉意却浇不息内火,身体还是灼热难耐。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意识逐渐模糊,最终缓缓坠入了黑暗中。

这是晏长裕第一次做这样的梦。

便是初通人事时,他也未曾做过。于他而言,身体的欲、望并不重要,他想要的从不是这些。若一个男人连自己的身体欲望都控制不住,也不过如此。

所以即便再美的女人出现在他面前,晏长裕也从未有任何动摇。

他从不认为自己会被一个女子诱惑。

可现在,他梦到了一个女人。

一个应该很美的女人。

之所以用应该,是因为他看不清她的脸。然只从那身雪肤柔肌便能隐约窥见她的美丽。

“夫君。”

一声微哑模糊的呼唤自那女子口中而出,柔如春水,听不真切却依旧让他心头滚烫,像是忽然生了烈火,不等反应,已然大步向前,攥住了她玉雪般的柔荑。

然后,猛然把人拽进了自己的怀里。

她身上的薄衣被褪下,露出了雪白圆润的肩头,大片的玉白恍入了他的眼底,如惊涛骇浪汹涌袭来。

晏长裕很清楚自己在做梦。

他尚未娶妻,谁能唤他夫君?

只是梦里的他,并不受他自己所控。若是平常,他定然会即刻起身离去。然梦中的他,竟沉溺在了这温柔乡中。

他的手抚在了怀中人的身上。

直到结束,他也没有看清她的模样。记忆的最后,是她右肩骨处那胭红色的蝴蝶胎记。

春潮涌动间,似欲要振翅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