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荔枝糖39(第2/3页)
宋致走了过来:“有话坐下来好好说。”
杨蓁蓁看见他就生理性恶心,没理他。
宋致说:“蓁蓁,这次你是真误会我了,我跟晚晚没什么,是你看错人了。”
“我长眼睛了,不瞎。”
“所以你到底想怎么样?”
“分手。”
男人温和的眉目沉了下去:“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她瞪着他:“谁跟你开玩笑了!”
她不仅要分手,还脱粉回踩。
她现在觉得他一点也不像银桑了!
死渣男。
说完这句话,她就要走,宋致追上来抓住她的手:“你听我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现在放手,不然我就打人了。”
杨蓁蓁扭头要走,宋致下意识握紧她的手腕:“先等等……”
“啪——”
话都没说完,裹挟着冷风的巴掌扇过来,宋致的脸被她打偏过去。
隔着一米远的唐念都被这股力道扬起的风掀动了刘海,不忍直视。
宋致脸上火辣辣的,不可置信地捂了下左脸:“你打我?”
“是啊,要帮你报警还是叫救护车?”
宋致:“……”
杨蓁蓁拉着唐念走了,反正骂也骂了,打也打了,说完分手,以后他和她没半毛钱关系。
傍晚的冷风夹杂凉意,远处夜景的灯光绚烂,两个女生迎着风沿街走着,走到一半杨蓁蓁提议:“我们去喝酒吧。”
唐念知道她心情不好,就答应下来。
杨蓁蓁随便推开了街边一家酒馆的木门,深灰色的牌匾,被暗黄色灯光照得字体发灰,像兔子先生的树洞。
这边是大学城,小酒馆的生意特别好,晚上更是宾客满座,台上民谣歌手唱腔虚浮,似是郁郁不得志。
杨蓁蓁点了一杯鸡尾酒,坐在靠窗边的卡座,她觉得挺不好意思的,还把唐念牵扯进来:“谢谢你啊,要不是你陪着,我都不敢过来。”
唐念说:“没事,我们俩还说什么谢。”
杨蓁蓁:“Pikachu呢?我也得谢谢它。”
唐念:“没电了,放包里了。”
杨蓁蓁:“回去我给它换高档电池,充电五分钟,开怼十小时。”
唐念笑说:“行。”
杨蓁蓁嗯了声,巴掌大的脸爬上红热:“今晚我请客,我们不醉不归。”
杨蓁蓁吸了吸鼻子,仰头,把鸡尾酒一口闷了:“男人没好东西,真的姐妹,你千万不要学我恋爱脑,我这种人活该去挖两年野菜长长记性。”
她又点了杯新的,脸上酡红更明显了。
唐念担心她:“你慢点喝。”
“没事,我酒量好着呢,我跟你说,明天……明天我就去做手术,切了恋爱脑,从今往后,姐水泥封心,专注事业……”
半小时后,杨蓁蓁彻底喝多了,跑到台上抢了民谣歌手的吉他,嚎着嗓子高歌一曲分手快乐,唱累了之后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唐念结完单,看着沙发上毛茸茸的一团犯了难。
这也搬不动啊,正要打电话摇人,酒馆店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宋致一身黑衣,顶着半边肿成猪头的脸,阴沉沉地朝她走过来。
干嘛,不会是要打人吧。
唐念慌得一批,准备好随时跑路。
宋致视线巡视一圈,定在窝沙发里睡成鸡窝的女生。杨蓁蓁醉得很厉害,秀眉难受地蹙起,眼睛也肿了。
他一语不发,走到沙发边就想把人抱走,被唐念一个健步冲过来挡住:“你干什么?”
宋致:“送她回去。”
唐念警惕地拒绝:“不行。”
宋致无语:“你们俩还真是……话都不让我说直接给我判死刑了是吧,法院还能二审呢,能不能给我个开口解释的机会?”
“你有什么好解释的,她都亲眼看见你和那个晚晚亲在一起了。”
“她亲眼看见个屁,”宋致心情也不好,这顶锅怎么就莫名安他脑袋上摘不下来了:“那男人压根不是我,鬼知道她看见的是谁,再说我眼光就那么差,对着一张整容脸还亲的下去?”
唐念一脸的不信。
他就知道。
宋致不耐烦道:“行行行,这事以后再说,所以现在怎么办,不用我帮忙的话你怎么把她运回去?”
唐念想了想:“我叫我们班的男生过来帮忙。”
宋致真是被她气笑了:“信得过别的男人,就信不过我,就我是大坏蛋,就我渣男是吧?你可真行!”
好吧,这种事让普通同学帮忙, 好像确实不太合适。可她又想不出其他人,勉强答应下来:“那行吧,但你别想把人带走,我打车了,就在门口,你帮忙把她抱进出租车里。”
“知道了。”
宋致刚要弯腰,唐念又阻止:“你别碰到她了,就用衣服垫着好了。”
“……”
怎么的,还嫌他脏?
宋少爷何时受过这等侮辱,当下被一口气憋得肝疼,可偏偏还不能发火,只敢拿无辜的沙发泄火,踹了两脚。
车子就停在酒吧门前,宋致把人抱上车却没走,硬是挤进了车。
唐念:“你上来干什么?”
宋致一本正经:“拼个车。”
唐念:“你还用拼车,后面那个不是你的车?。”
宋致:“不是,我刚卖了。”
唐念:“……”
算了懒得和他扯,车子很宽敞,三人坐在后排也不算太挤。
杨蓁蓁上车后就缠过来,抱住唐念的腰,脑袋搁在她肩膀上,拱了拱,找个更舒适的姿势,继续拜见周公了。
唐念也陪着喝了一点酒,脑袋昏沉沉的,看着窗外夜景都变得模糊。
行至中途,宋致突然跟她说。
“这件事有误会,我不知道她看见了谁,但她说看到我的那天我压根就不在栎园,我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真心的。”
唐念抬起眼,目光清泠泠落在男人面上:“你也有真心?渣男。”
感觉有被扎心到。
宋致没好气的说:“唐念,你不觉得自己没资格说这话吗?”
唐念:“我怎么没资格了?”
他自己干的事还不能说了。
“说我渣男是吧,行,我认,”宋致:“那你钓着陈知礼的时候,就不算渣女了?真够双标的。”
唐念微愣:“我什么时候钓着他了?”
宋致舌尖抵着牙齿呵了声,偏头不理她了。
唐念莫名心慌,挣扎了一下,还是决定问清楚:“你能不能别打哑谜,说清楚一点。”
“还需要我说?”宋致冷嗤:“他为你做的事你一点都感觉不到?然后你怎么做的,不主动不拒绝,理所当然享受着他的偏爱,这还不叫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