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第2/3页)

一名身着背心短裤的漂亮女性映入眼帘。

乔越西一愣,连忙对郁理招手。

“老大,怎么办?”他压着嗓子问道,“是对门那个人!”

白夜和郁理对视一眼。

大白天的就找过来了……看来对方的确很在意昨晚的意外入侵。

考虑到乔越西现在是个伤员,郁理直接走过去,像赶小鸡一样朝他挥挥手。

“你们两个别碍事,我来。”

她示意乔越西回沙发坐好,然后伸出手,将防盗门打开。

站在门外的女孩看见她,晃了晃手里的奶茶:“嗨。”

她看起来和往常一样,衣着随意,神色也是不冷不热的,完全没有昨晚那种危险的感觉。

郁理平和地说:“你好。”

女孩开门见山地问:“你们昨晚用水了吗?”

“用了。”郁理点头,“怎么了?”

“还是和上次一样的问题。”女孩皱了皱眉,“我昨晚又在水里喝到沐浴露的味道了,你们呢,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味?”

郁理看着她,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

这位邻居昨晚都抓住她的触手了,自然能想明白,为什么上次会在水里喝到沐浴露的味道。

但她还是选择了上门询问——很显然,她是在试探。

“我们没有发现异味。”郁理摇了摇头。

“怎么会这样,难道只有我家的供水出了问题?”女孩奇怪道,“我可以进你家看看吗?”

郁理露出为难的表情。

“不好意思,我们不太喜欢让不熟的人进屋……”

女孩闻言,也没有生气,而是抬手往身后一指。

“那你来我家,帮我看看一下我家的水有没有问题,可以吗?”

这个就不太好拒绝了。

毕竟人家是请她过去,而且又是邻居,这点小事都不愿意帮忙的话,反倒显得她心虚。

“可以。”郁理没有犹豫太久,“我跟室友说一声。”

邻居:“好。”

郁理回到客厅,白夜跟她交换个视线。

郁理语气随意地说:“邻居找我帮个小忙,我去她家转一圈,你们记得把菜洗了。”

这其实是一句暗示。提醒他们洗菜,并不是真的让他们洗菜,而是示意他们放好水,方便郁理来回移动。

乔越西立即点头:“记得记得,你去吧。”

“嗯。”

郁理应了一声,转身走出门外。

邻居正在楼道等候,见到郁理过来,她招招手,将自家的门打开。

“我叫真冬,你呢?”

“郁理。”郁理回答。

真冬:“我喜欢你的名字。”

“我也喜欢。”郁理笑了一下。

真冬看了她一眼,然后打开门,往里走去。

郁理跟着走进去。

和她家上下打通的大空间不同,真冬家里只有一层,而且东西极多,从玄关一直堆到客厅,一眼望去非常拥挤。

郁理发现她家有很多绿植。

“你喜欢种花?”郁理问道。

“谈不上喜欢。”真冬将手里的奶茶放到一边,“就是觉得比小猫小狗好养一点。”

郁理好奇地四处张望。

除了随处可见的花花草草,这个家里的很多东西都是一份式的,包括客厅桌上的茶杯、浴室里的洗漱用具,甚至连玄关的拖鞋都只有一双。

这位邻居应该是独居,平时也没什么人来借宿。

“你先坐吧。”

真冬招呼郁理坐下,自己走进卧室,提着一只水壶走了出来。

她从桌上拿起一个干净的玻璃杯,倒了些水进去,然后将玻璃杯递给郁理。

“你闻闻,这水的味道正常吗?”

郁理接过水杯,微微低头,仔细嗅了嗅。

“好像挺正常的。”

真冬:“那你喝一口?”

郁理抬眸看她。

“怎么了?”真冬眨眼。

这个人……简直比贺柏还要没有边界感。

郁理委婉地说:“这是你的杯子,我喝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这杯子我洗过了,是干净的。”真冬说,“而且我平时也不用这个杯子,你随便喝,吐在里面都行。”

郁理:“……”

她这么不在意,反而让她有点在意了。

不会在水里放了什么东西吧?

郁理低头抿了一口,确定这水没有任何异味和其他不对劲的口感,才装模作样地咽下去。

“怎么样?”真冬盯着她,“有奇怪的味道吗?”

郁理:“没有。”

真冬:“怎么会这样……”

她又提起水壶,给自己也倒了杯水,尝了一口,然后皱着眉放下了。

郁理:“有味道吗?”

“没有。”真冬摇头,起身说道,“我们再去浴室看看。”

郁理没有拒绝,抽了一张纸巾,跟着真冬走进浴室。

她将之前抿的那一口水吐到了纸巾上。

浴室里光线昏暗,真冬打开灯,郁理发现这里也有一盆绿植。

绿植散发着天然的草木香,将整个浴室装点得很清新。

但郁理还是闻到了那股熟悉的血腥味。

血腥味极淡,掩盖在清新的草木香之中,就算是嗅觉灵敏的动物也无法察觉。

郁理神色平静,仿佛没有嗅到这缕气味,跟着真冬在水池前站定。

真冬打开水龙头,接了一小盆水。

“你闻闻这个。”

郁理低头嗅了嗅。

“也很正常,和我家的水没区别。”

真冬叹了口气。

“真是奇了怪了,昨晚明明能闻到味道,今天又没了。”

郁理顺着她的话问下去:“昨晚也是浴室的水有问题?”

“嗯。”真冬将盆里的水倒进水池,“昨晚我在刷牙,明显闻到水里有股奇怪的味道。”

郁理:“也是沐浴露味吗?”

“不全是。”真冬看向她,“好像还有一点血腥味。”

郁理闻言,顿时睁大眼,做出一副被吓到的样子。

“水里怎么会有血腥味?你是不是想多了……”

真冬紧盯着她:“你家里真的没有吗?”

郁理想了想,确定地说:“没有。”

真冬深深叹了口气。

“好吧。”她走出浴室,回到客厅,拿出一盒饼干,“不管怎么说,还是很谢谢你。”

她将饼干递给郁理:“这个饼干很好吃,要尝尝吗?”

郁理看了一眼。

是一盒全新的饼干,没有拆封过,也没有什么奇怪的痕迹。

“谢谢。”她伸手接过饼干。

然而下一秒,真冬突然握住她的手腕。

真冬的手和她一样纤细修长,指骨漂亮分明,甲床是健康的粉红色,此时正因为指腹用力而微微泛白。

郁理看着这只手,微微抬眸,对上真冬的目光。

真冬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平心而论,一般人被真冬这样盯着,就算骨头没酥,脑子也得迷糊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