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第5/5页)

温凉转身看着戴铎,他的脸色些许苍白,或许是因为此事,也或许是因为这寒冷的天气。

温凉淡漠地启唇,“戴兄,某多年一贯如此,若是戴兄无法接受,不必强迫自己接受。”他清清冷冷的模样,让戴铎看得又气又恼。温凉性情如何,戴铎一早便知,他只是觉得太可惜了。

“以你的才学,出入科举并非难事。于府内蹉跎并非好事。”戴铎言道。

“他人冷暖,饮水者自知。戴兄不必多言。”温凉一口否决了此事,袖手说道,“温凉,谢过戴兄关心。”他往前走,径直地从戴铎身边擦身而过,那漠然的态度让戴铎心头猛然一跳,知道若是再劝下去,彼此间的裂缝便再也无法愈合。

他仍是看重温凉这个友人,哪怕这个友人突然从女变男。若是他从旁人处得知有这么一桩事情,戴铎也不定会觉得如何。只是这个人偏生是温凉,那种惋惜的感觉便油然而生,无法阻止。

“温兄。”戴铎开口叫住了温凉,“此事,戴某不会再言。还请温兄原来则个。”戴铎拱手说道。

温凉顿住看他,眼底带着一丝疑惑,“你既无法接受,为何还要接受?”

戴铎早就知道温凉与别个不同,便直接说道,“戴某并非无法接受。只是觉得温兄可以有更好的出路。”他随即苦笑起来,“只是正如温兄所言,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戴某无法多言。却是我干涉了你。”

温凉点点头,没有说话。知道这是戴铎的选择,他并没有干涉。

……

山东,某官员府内。

胤禛在屋内看着京中传来的消息,苏培盛在外面来回踱步,看着站在眼前的小内侍皮笑肉不笑地说,“你跟我说,你把贝勒爷的玉佩给弄丢了?”那小内侍战战兢兢地站在苏培盛面前,看起来整个人都要晕过去了。

那玉佩,是前些年的时候,皇上赏赐给胤禛的。他虽不说,不过那钟爱的意味让底下的人小心翼翼地保存着,指不定什么时候贝勒爷又重新地想起来这事。

前几日那玉佩又重新被拿出来了,整理衣裳服饰的內侍也是知道的。可是隔了两天后,侍从在整理衣物的时候,那东西却不见了!

他们找遍了所有贝勒爷曾出去过的地方,甚至是整个马车,可是依然一无所获。这件事情是瞒不住的,等到他们意识到东西真的丢了的时候,他们忙不迭地来寻了苏培盛。

苏培盛看着他们几人眼中求情的意味,若不是怕惊扰了屋内的贝勒爷,他现在定然要骂死这几个人的。苏培盛在胤禛身边这么多年,自然清楚胤禛对某些东西的看重。

非常不幸运,那枚玉佩正好在榜首。

苏培盛肝火旺盛,酝酿了半天打算喷薄而出的时候,被胤禛的话给打断了,“苏培盛,进来。”

苏培盛转眼间就换了张脸,一本正经地进去了。

胤禛把手里的密信交给苏培盛,漫不经心的模样仿佛在说的不是人命的事,“全部都清理干净,不要再有下次。”那冷漠的意味让苏培盛肃然。

等到苏培盛即将要退出去的时候,胤禛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事情,把苏培盛又叫回来了,“我常戴的玉佩送人了,库房那头处理下。”

外头的喧哗他已听见,免得节外生枝。

苏培盛一愣,半晌后才发愣地飘出去,送、送人了?

温凉。

苏培盛心里蓦然地闪过一个猜测,定然只会是温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