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你我之战(第2/3页)

几番争夺下来,萧暥气喘吁吁压紧在他身上,却依旧掰不到他的手。

“这么小气,让我看看都不行。”

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知道哪个姑娘得到了战神的心?

这冰山居然也开窍了?

魏西陵名声好,能得姑娘芳心他一点不奇怪,但是,他竟然连看看都不行了?

还是兄弟吗?过份了啊!

想到这里,萧暥不服了,今晚还非要看一眼了。

阿迦罗在床底,只觉得上方的床榻咯吱咯吱地晃得厉害,再牢固的军榻也经不起他们这样折腾,他此刻简直犹如处于山崩地裂之中。

就听萧暥道:“你让我看看。”“你给我!”“不行,我今晚就要!”

阿迦罗听得几欲躁狂,脑子里就像有一团火灼烤着他的神智,他们在做什么?这么激烈?听上去竟然还是萧暥主动的?

他知道萧暥够野够彪,难道他还好这个?

阿迦罗握紧拳头愤恨的想,那么说来统帅应该是萧暥,那么另一个男人是?是他蓄养的那个小白脸?萧暥他竟然敢!

想到这里,阿迦罗脸色顿时铁青,额头青筋突突直跳。

这一番折腾下来,两人都是气喘吁吁。萧暥没力气了,还不肯服输地撑在他身上。

两人都是刚刚出浴,此刻刚换上的中衣已经被汗水湿透得犹如水里捞出来。

谢映之原本关照过,如果能出一身汗,对祛除寒毒更为彻底。只是这冬天有点困难。结果,还真的歪打正着出了一身大汗。

但是抢了半天,床榻都快拆了,他连那个锦袋一根线头都没捞着。

他这山匪头目也太跌份了。

萧暥用膝盖抵着魏西陵腰间,眼梢挑起,不服气地看着他。

此刻,被汗水浸透的衣衫如蝉翼般贴在魏西陵胸膛上,随着呼吸静静起伏,往下看去,从腹部到腰线一览无余。

萧暥眼梢使坏地勾了勾,忽然探手摸下去。

被魏西陵当即截住,“你作甚?”

“声东击西懂罢?”萧暥狡诈地一笑,趁此时机一把捞过锦袋。

但他还没来得及拆开看,忽然一阵天旋地转,魏西陵轻易一个翻身就将他在身下。

草!原来前面魏西陵根本没使全力!中计了!

典型的避实击虚以逸待劳!

萧暥有点懊恼,战场上打不过,怎么榻上也打不过。

魏西陵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只不服气地乱动的狐狸。

萧暥不甘盯着他,隽妙的眼睛含着愠怒,使得眼尾都染上一抹薄红,他的衣衫也歪了半边,毫无顾忌地露出脖颈到锁骨优美流畅的线条。

火光映着他胸前光洁的肌肤上一点梅花的痕迹,显得既放肆又可怜,既狡诈又无辜。

魏西陵蹙眉,眼中像被什么刺痛了,抬起手把他的衣衫拉好,随即灭了灯。

萧暥:草……

除非他眼睛自带夜光,否则就是抢到了锦袋还看个什么!

黑暗中,他感到魏西陵抬手抚开他脸颊上的乱发,轻声道,“我没有心仪的女子。”

魏西陵从来不撒谎。

萧暥一想似乎也是,这地方只有草原上的北狄女子?西域女子?

魏西陵不仅是一方诸侯,还是大雍皇室,这身份肯定不能娶胡女的。就算是中原女子,都必须是世家大族,门当户对。

“那你藏那么好做什么?”

魏西陵道:“睡吧。”

萧暥撇嘴,算了,他也是真的累了,明天一早还要等谢先生的消息,还是早点休息,养精蓄锐。

阿迦罗终于听到榻上安静下来了。他头脑也渐渐冷静下来。

……

夜已经深了。外面时不时传来巡逻卫兵的脚步声。

“西陵。”

魏西陵:“嗯。”

“好吃。”

“什么?”魏西陵想了想,认真答道:“你若要吃蜜橘,厨下还有。”

“你。”萧暥咂砸嘴,“好吃。”

他翻了个身,“我下次还敢。”

魏西陵明白了,这人在说梦话,前言不搭后语。遂不再睬他。

黑暗中,阿迦罗如同一头肌肉紧绷的野兽,他几乎可以敏锐地感觉到榻上的人平稳的呼吸,时而传来被褥翻动,衣物摩擦的悉索声响。

然后是萧暥睡梦中不满地叽叽咕咕,睡得还不老实。

不知道他做了什么,魏西陵沉声道,“阿暥,别闹。”

那声线黑夜中听来,低沉盈耳。

榻上又传来一阵被褥翻动悉索的声响。

“住手。”

“你……”随后是低叹了口气,有点纵容的无奈。

随着层层衣物摩挲声响,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没那么稳了,越来越浓重的气息里,染上了诱人的鼻音。

黑暗中恍如一阵随风潜入夜的细雨,两人的气息交叠在一起。

头顶的榻又传来轻微的晃动,听得阿迦罗心头莫名起了燥热和烦乱。

就在他额头青筋狂跳,几欲暴起的时候。

魏西陵似无可忍地轻喝道:“够了。”

榻上渐渐平复下来。

阿迦罗听到那小狐狸坏事得逞般,鼻子里哼了声,不服道,“西陵你还真的不怕痒。”

又是一阵被褥翻动的声音,他含糊道,“那不就跟木头一样了。”

那声音带着迷离的睡意,挑衅中还有他从来没听到过的骄纵意味。

阿迦罗忽然想起那个时候,萧暥天天被他圈在怀里,睡着了一声不吭,眉心簇起,几乎能感觉到他时刻紧绷的肌肉。

没想到他在别人怀里的时候,竟然是这样一番模样。

阿迦罗伏靠在地上,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弯刀。手心传来冷硬又熟悉的触感让他头脑清醒下来。

不可妄动。

萧暥的身手他是知道的,而那个他身边的男子,声音冷冽,语气沉稳,那是沙场千锤百炼出来的自信。

如果几招之内不能至胜,弄出动静来,必定吸引帐外的守卫,情况就会很危险。

他还有整个部族要依靠他,不能意气用事。

倒不如趁着天未亮迅速撤离。

黑暗中,他敏捷地就地一翻,带起一缕风,火盆里的炭火微微晃了下。

同时他手中弯刀一扬,轻不可闻的兹的一声,大帐的帐幕破了一道口子。

帐外朔风呼啸,阿迦罗没走出几步,忽然四周火光乍起。

阿迦罗瞳孔一缩,紧接着,迎面一阵锐利的剑风掠起,清吟震耳,一股贯透全身的寒气仿佛是从剑身涌出。

阿迦罗忽得向后一个铁板桥,剑锋几乎是擦着他心口掠过。

命悬一线肝胆俱裂的震惊中,阿迦罗大口喘着气,心知刚才这一剑若不是对方存了生擒之意,恐怕自己现在已经挂了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