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温柔告白(第2/3页)
她喜欢上了他吗。
真的喜欢上了。
她此生从未如此为一个人患得患失过,上一秒会因为他快乐得飞上云端,下一秒就会因为他沮丧得如坠冰窟。
在摩洛哥的海滨酒店套房,黎尔被他炙热又温柔的拥抱,为他过瘾又愉悦。
转身听到他家里给他安排了官家小姐联姻,瞬间为他绝望又颓废。
黎尔无法否认的在心里默认了。黎尔就是喜欢上温知宴了。
“告诉你一个秘密……”温知宴没等到黎尔回答,用故意勾她的沉哑嗓音说,“在尔尔十六岁那年,我就喜欢尔尔了。”
透过听筒传来的深情告白回荡在蝉鸣星密的夏夜,缱绻得像一首余音永远会绕梁得耐人百般寻味的老情歌。
“温知宴……”黎尔的两瓣娇唇颤动,她快哭了,不愿意相信真的是这样,她已经猜了很多次,真相原来真的是,温知宴暗恋她。
但是她每次猜到这儿都觉得不可能,快速逼自己千万不要自大的这么去想。
他是那么冷那么狂的天之骄子,玉叶金柯,带金显紫,一生下来就拥有了所有,怎么可能暗恋她这个被俗世现实生活毒打了无数次的普通平民女。
“温知宴,你别玩我。”黎尔用哭腔说,“你别太坏,你都要跟那个诸四小姐联姻了。”
“我太太是黎尔,我要跟谁联姻,我已经结婚了。温太太,以后如果有心事,就直接告诉你男人好吗,温知宴是只属于黎尔的男人,从黎尔十六岁那一年开始就是……”
男人低沉磁性的宣告传来,带着此生要坚持宠她到骨子里的决意。
黎尔根本没想过她照温宜敦促,硬头皮给温知宴打的这通电话,会是一通他的告白电话。
听到她难以负荷的小声啜泣,温知宴心疼的哄她:“快去睡觉吧。乖乖的,不要胡思乱想,我谈完两个合同就回来了。”
“……嗯。”黎尔乖乖答应了,觉得这是梦,她不敢再多说话,多发出声响来扰乱它。
温知宴居然亲口告诉她,从她十六岁开始就喜欢她了,迄今为止,就是十年的时间。
在他成为她丈夫之前,他已经喜欢她十年了。
*
周末,邓慧蓉让玉宇会馆的司机老陈接黎尔过去跟她吃饭。
黎尔在慎重的将自己打扮后,听话的去了。
她穿一条露肩的米色及膝西装裙,配一双珍珠白的细高跟,把头发吹直了,化了淡妆,挽着包赴约。
这个时候,黎正勤跟倪涓雅都不在璃城,他们就这么散伙了,留下黎尔一个人在这里过日子,也不觉得残忍。
他们以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如今他们对她的责任已经尽完了,却不知道黎尔跟温知宴的这个婚结得很是跌宕起伏。
黎尔进了会馆,先被阿琴带到楼上的书房里,见了温钊昀。
温知宴的爷爷,温钊昀身着一身藏青中山装,坐在铺着白绢花布的单座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神情闲适的迎接黎尔。
今日他不外出,像是专门在家等黎尔过来,跟黎尔见面。黎尔往常过来,他通常都不在。
“尔尔来了。”温钊昀淡笑着招呼自己的孙媳妇。
“爷爷好。”黎尔拘谨且恭敬的招呼长辈,弯腰跟他请安,请完就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
毕竟黎尔小时候是看着他在新闻里出现长大的,那样的大人物,如今近在黎尔眼前,和蔼的对黎尔笑。
“阿宴还没回来?”温钊昀扬了扬手,示意她坐下。
黎尔找了个位置坐,一本正经的回答:“还没有,不过前晚说了,快回来了。”
“最近北城那边传来的消息,你不必放在心上,当初你们结婚是我跟他奶奶答应的。你们只要在婚后能处得好,就没有人能将你们分开。”
温钊昀开门见山的告诉黎尔,今日他见她,就是为了嘱咐她这些话。
“……嗯。”黎尔将信将疑的答应了,现在办完离婚手续的倪涓雅跟黎正勤都不管她了,她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可以拿主意,其实她最近心里很迷茫,不知道要怎么下决定才合适。
“阿宴这小子最近在国外有些不像话,他从小就不服我们管,现在你们结婚了,你要是觉得他做得不对,你可以跟他交涉,现在男女关系平等,不要受气了不敢说出来。”
温钊昀说话浅显直白,却又意义深刻,像在开座谈话似的。
黎尔深感自己该拿小本本出来,用笔一字一句的做记载,才符合现在这种谈话的气氛。
“是。”她乖乖答应。
温钊昀又问了问她工作的事,说:“听温宜说,你想换工作,到国外去。”
“最近……是有这个想法,我们集团领导之前给我介绍了个升职的机会,我一直没去,最近因为……”因为周围的人都在热议她跟温知宴的关系,她有些想要去,为了躲这些闲言碎语。
“哦,如果真的要去的话,你要跟阿宴事先商量好,毕竟你们是夫妻,在一起过日子要琴瑟和鸣。”温钊昀颔首,温和的这么提醒道。
“嗯。”黎尔又乖乖答应了。
“他最近做出的这些模样根本不像是个有家的人,等他回来,你要好好说说他。”
“好。”黎尔继续乖乖答应。
*
在温钊昀这儿只能点头如捣蒜的跟他谈完话,黎尔又被邓慧蓉叫去赏画。
是邓慧蓉前几天自己画的石榴结果图,老太太眉飞色舞的要黎尔帮她点评这画画得好不好。
“画得很好呀,笔墨跟形态都别具一格,灵动得像是石榴树要成精了似的。”黎尔高声赞美。
如何跟长辈相处,她早驾轻就熟了,在酒店里没少接待这些有身份地位的老太太。
不过当对方是温知宴的奶奶,总有让她接不上话的时候。
“对啊,石榴结果,很多籽,就是多子多福的征兆,我前两天都把这画发给阿宴看了。问他咱们尔尔的肚子怎么还是没起色,都结婚那么久了。你猜他怎么说?”邓慧蓉举着画,笑吟吟的告诉黎尔。
“他怎么说?”黎尔想起这半年来她跟温知宴做的次数跟力度,她还没怀孕,也是挺稀奇的。
“他说,家里那位太太太难哄了,到今天还不愿意给他正当名分,又怎么会愿意给他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