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主动献吻(第2/3页)
温知宴不徐不疾的回答:“因为大二我试着开公司,被家里人强烈反对,他们不给我零花钱,还把我名下的信托基金冻结。我想开公司,只能靠自己去一点点的赚钱跟投资。
最开始我只是租了这里,成立了一个小小的应用程序工作室,只能请一个帮忙的员工,让他跟我一起睡这张高低床。我们时常熬夜写程序,把辛苦编好的代码拿出去找买家卖,却遇上很多次碰壁跟压价。最开始的那段时间,我过得很迷茫,他们不知道我是温钊昀的孙子,就不会给我什么特殊照顾。”
黎尔听得面色凝重,她从未听说温知宴的尔生集团背后的故事。
温知宴不是那种喜欢对媒体捏煽情人设的资本家,他很少接受采访,更闲少对记者透露他的尔生是怎么建立的。
坊间甚至有无稽之谈,传闻他名下的那些新能源跟科技集团挂靠的是国字头的资本,才会在短时间内发展得享誉国际的庞大。
因为他家里有那么多个身居高位的高官。
黎尔曾经也以为也许会有这些关系,然而,今夜他带她来到这个灯光昏黄,空间狭窄的小屋,亲口告诉她,他的尔生是怎么从零到有。
“为什么要这样选?温知宴,其实你父母希望你去从政。”黎尔万分心疼有过这样经历才成事的男人。
她清楚,他这样的天之骄子公子哥最怕被否定。
“可是我喜欢这样选。”温知宴凝睇着黎尔的眼睛回答。
“我大学的很多个周末跟暑假,我都在这里度过,大二下学期的时候,我从网上招聘到了谢旻,从那之后,我往返蒙特利尔的机票都是他帮我买。每次回来,我都会把登机牌留在这里。”
将黎尔领到书房里,温知宴抽开电脑桌的抽屉,让黎尔看见数张航空公司的boarding pass,上面记载了某年某月某日的无数个时间,温知宴有过的行程。
目的地无一例外,全是蒙特利尔,因为当时的黎尔在那座城市上学。
“当时,不管是谢旻,还是宋禹,周淮舟,沈北灼,没人知道我间隔飞去加拿大做什么,只有我奶奶知道。”温知宴口吻落寞的提起。
黎尔捡起那些登机牌看,一一审视在何年何月何日,她的丈夫曾到国外去探望过孤身在异国求学的她,暗地里帮她解决她在当地遇上的困难。
有了陈旧感的雪白登机牌卡片太多,已经开始泛黄,却还是灼疼了黎尔的眼。
“温知宴,为何那时候一直不到我面前来?”黎尔认真的求问。
“因为尔生还没上轨道,离开我的家庭,我就只能在这样的小屋里过日子。我可不想我喜欢的人跟我吃苦。”温知宴当时就是这么认为。
黎尔伸手,轻轻拉他的手,扣紧之后,触摸到他掌心的温度,像是摸到了他的灵魂。
“我从来没有想过尔生是这样来的。”她含泪告诉他。
为了黎尔,矜贵的天之骄子曾经坠了云端,然后从底层辛苦爬起,再度登顶。
黎尔难以想象他提起刚开始他开一个简陋的工作室,把写好的程序拿出去卖,被数个买家拒绝的暗淡时光。
黎尔的温知宴怎么可能会有这种郁郁不得志的时候。
他应该永远站在神坛上,睥睨众生的做被上流圈子疯狂追捧跟膜拜的温二少。
“为了尔尔,我得有属于自己的本钱,如此,当我想娶尔尔的时候,才能拿出硬气的聘礼,不管谁反对,我都要为尔尔正式下聘。”温知宴用拇指擦掉黎尔眼角挂的泪滴,喃喃告诉她。
这趟带她下来北城,不止是为了参加寿宴,温知宴还要带黎尔做很多事。
其中,最重要的事是让她明白,即使她只是一个出身平凡家庭的小家碧玉,温知宴这个高门公子哥曾经在生命里到底的为她俯低过多少次。
是数不清的无数次。
只为了让她好好的来到他身边。
“温知宴,你好傻……”黎尔泪湿眼睛,娇嗔一般,抖着声音骂他,“就算你不开公司,不为我做那么多事,长大后的我们只要遇见了,你就站在那儿,漫不经意的看我一眼,说不定我就会喜欢上你了。”
黎尔心疼男人居然用了那么久的时间,做了那么多的事,费了那么久的劲,才跟她结婚。
甚至,当他真正来到她身边的时候,他也根本不愿意把这些刻骨铭心的往事提及,因为,他不要过程,他只要结果。
现在,黎尔是百分百属于温知宴的人就足够。
“哪那么容易,我们温太太有多娇气,对喜欢这件事有多挑剔,我最清楚不过。”温知宴理解她父亲出轨对她造成的伤害,像捧一块有裂痕的脆弱美玉,他要好好的耐心的负责的将黎尔修复。
“温知宴,为何要这么护着我,宠着我,惯着我?”黎尔望着男人深沉的眼眸问。
来到他大学时租住过的小屋,将他的故地重游,她更深层次的理解了,温知宴对黎尔怀揣的是一场什么样的暗恋。
在她不知情的十年里,他不发一语,就为她担当起了她的日月天地,许诺下了她的幸福未来。
“当然是因为瞧上你了,爱哭鬼。”温知宴轻轻帮她擦眼泪。
这一次,黎尔是真的把妆都哭花了,此前,他经常用这个借口哄她不要哭。
“见到了吗,我的尔生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建立的。”任黎尔泣泣的翻涌了情绪许久,温知宴跟她坦白,“我就是在这个小屋里靠暗恋着尔尔,度过了我的青春期。”
“你真的瞧上我哪里了?”黎尔问,她真的很受宠若惊,“在苏城,我只是随意的在那家面馆见到你写的有悲伤意味的字,就想安慰你,其实只是想安慰一个陌生人而已。”黎尔抽泣着坦白。
她踮脚,主动把手搭到他肩上,将哭泣的小脸埋进他的胸膛里,想就这么永远都栖息在他的怀抱,再也不要离开。
其实从十六岁家里出事,黎尔早就不爱哭也不爱撒娇了。
可是嫁给这个男人之后,她觉得好像沉沦在他的怀中,她只要会这两样事情就行了。
“哪里都瞧上了。”温知宴吻她哭得泪湿的脸蛋,软软的,香香的,滑滑的,还是会有年少时的甜丝丝的香气。
就是这种味道,让温知宴痴恋了十年。
“你为什么瞧上我,而不是别人,你告诉我。”黎尔想起他身边熙攘来往的各色艳丽女子,为什么不是她们,是黎尔。
“想听?”温知宴问,他搂住她的腰哄她,“那把今天的八次老公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