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66(第2/2页)

“这么重要的事你竟是提都没提?昨晚宴会散了后找不到你的人,我都急死了,皇兄也找不到,我只好找去东宫,皇兄又黑着脸不理我。”

谢柔噼里啪啦一阵输出,“住在东宫不好吗?为什么要走!”

姜唯洇惊的不行,让她声音小一点,这个院子也不大,还有其他的下人,若是听到了就不好。

谢柔哼了声,勉为其难降低了音量:“你告诉我实情,我就不与你置气了。”

姜唯洇真是怕了她了,只好把她失忆后的事都告诉了谢柔。

谢柔才知道她是因为失忆了才阴差阳差在太子身边,甚至她还误以为自己是太子的旧情人,是以旧情人的身份留在太子身边。

“所以这些时日以来,皇兄就没有跟你说过实话?”

姜唯洇回想这两个月的种种,她不止一次说想跟殿下旧情复燃,殿下还说他不吃回头草的事,一下气得脸红。

也顾不上谢柔是谢斐妹妹的份上,抱怨道:“没错!公主!殿下实在太气人了,他竟是一直在耍我!”

“你说我还能回东宫吗?”

东宫就是她的伤心地,恐怕她回去就满脑子都是那两个月她如何跟小丑似的上蹿下跳。

谢柔还真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更让她惊讶的是,皇兄竟是没有解释,任由姜唯洇顶着旧情人的身份同他一起,皇兄究竟在想什么啊?

她一时也很同情姜唯洇。

倘若是她被这样戏耍,只会更生气的。

“洇洇,你做的对!咱不回东宫了,咱不理皇兄!那些臭男人就喜欢欺负我们这种善良的小姑娘,太气人了!!”

姜唯洇感动地险些热泪盈眶,她没想到公主会站在她这边。

“公主……”她没忍住握住谢柔的手,“你人真好。”

谢柔坚定道:“我这是帮理不帮亲!”

这一刻,谢柔在姜唯洇的眼里都雄伟了起来。

整个下午,谢柔都留在了姜唯洇的家里玩,直到夜幕降临了才回去,正好送谢柔出门时,孟时景回来了。

孟时景看到谢柔很是惊讶。

“洇洇,你与公主关系很好?”

姜唯洇目送谢柔上了马车,点头道:“可好的朋友了。”

孟时景愣了会儿,摇头一笑:“你们二人倒是挺投缘,跟公主做朋友挺好的,她虽有些咋咋呼呼,但是个很心善的好姑娘。”

姜唯洇还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发现只掰了两根,她朋友还真不多,讪讪找补道:“除了公主,我和邱姑娘也是好朋友哦,她人也可好了。”

孟时景笑意渐淡,“是吗。”

姜唯洇没察觉出她哥哥的怪异,等嗅到屋里传来饭菜的香味,便拉着哥哥就进去吃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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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的东宫有种消散不去的阴云,瘆得慌。

这一整天,东宫内每个宫人都敏锐地察觉到,自从姜姑娘离开后,东宫的气压明显都低了。

每个做事的人,都更加谨慎,生怕哪里惹着太子不快。

夜幕深深,书房内,谢斐蓦地冷笑了一声。

那笑意让梅良心后背发寒,他心道,殿下您生气就直接表达出来呗,这样阴沉的模样一句话不说,简直比发怒还要可怕。

他内心更是叫苦不迭,姜姑娘啊姜姑娘,您怎么就不念着殿下的好呢?虽说殿下的确有错,但是那些日子的相处难道是假的吗?怎么恢复记忆后就翻脸不认人了。

还害得他们这些做下属的跟着受苦。

梅良心在心里一阵叨叨,悄悄抬眸朝书案前看去。

殿下在对着一张纸看什么呢?

片刻后,谢斐起身,掸了掸衣袍。

梅良心问:“殿下是要回屋休息?”

谢斐睨他一眼:“备车,出宫。”

马车在康华坊的转角处停下,谢斐撩起车帘将不远处那小院子收进眼底。

虽昨日便已经知晓她住在何处,但今日一看,谢斐还是忍不住蹙眉问:“大理寺少卿的俸禄很少?”

梅良心:“怎么说也是个四品官,怎么会少?”

他跟着看过去,才明白殿下的意思。

宅子不算大,对殿下来说定是很小的,但姜姑娘也并非那般讲究的人,她定然不会嫌弃,怎么殿下还担心姜姑娘住的不好了?

宅院内,姜唯洇自己住一个小院子。

入夜后,梅烦恼帮她拆了头发,问道:“姑娘现在要歇吗?”

姜唯洇叹了一口气。

算算时间,好像她昨天就是这个时辰和殿下分道扬镳的,那时在场的人也很多,她都没机会和殿下说上几句话。

如今一整天没见了,心里总觉得一团乱,可能暂时还没习惯这个突然的转变吧。

“晚点吧,现在不困呢。”

梳好头发后,她便起身推开了房门,去树下站着赏月了。

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姜唯洇还当是梅烦恼来陪她,体贴道:“小梅,你去休息吧,我一会儿就睡了。”

脚步声在她背后停下,但那种压迫感的气息逐渐真实。

半晌没听到回话声,姜唯洇诧异地回头,入目的便是一张熟悉的俊美脸庞。

她吓得整个人犹如呆滞住,“殿,殿下……你怎么来了?”

她是眼花了不成,为何在宫外还能看到太子?这个时辰他不是应该已经休息或是在处理政事?

谢斐提步迈近,薄唇微启:“恢复记忆了,然后呢?”

“啊?”姜唯洇一头雾水,不明白他这句话什么意思。

她还在惊讶怎么会在自己的院子里看到殿下,他忽然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究竟想说什么啊。

“你说你恢复记忆了,孤想知道,然后是什么。”

姜唯洇混乱的脑袋转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她昨天离开之前,对殿下说的那句话就是她恢复记忆了。

接着就没有然后了。

所以殿下是为了后面半句话,才大半夜溜到她的院子来的?

男人冷峻的面容在月色下愈发的摄人心魂,高大挺拔的身躯在这小小的庭院内具显凌厉之气,甚至有丝违和,仿佛闯入了一个与他完全不搭的地方。

姜唯洇颤声道:“然后离开啊。”

谢斐黑眸一缩。

姜唯洇下意识地后退几步,低着头小声说:“我并非与殿下曾经有过情意,这不是殿下很清楚的事么?”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问她然后?她离开不是应该的吗?为何还要问这些,她不明白。

谢斐一把捉住她雪白的腕子,哂笑:“洇洇从前可是不止一次说过,一刻都舍不得与孤分开,这下,你又要去哪儿?”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