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二合一)(第2/4页)
边问,边把盒子递过去。
蒋思淮脸孔通红,连忙摇头,拨浪鼓似的,“没、没有……不是……”
但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没看到具体的型号,那个标识太小了。
“口是心非。”梁槐景揶揄她。
他走到她面前,把盒子放到床头柜上,抬手摸摸她头发,确定是干了的,这才抱住她。
蒋思淮嗅到他身上的味道,明明用的是同一款沐浴露,但是在他身上,和在自己身上,味道还是不尽相同。
很好闻,她想。她伸手抱住他的脖颈,把脸贴在他颈侧,小声问:“师兄,会不会……疼啊?”
“我不知道。”梁槐景实话实说,“我和你一样,毫无经验。”
“两个菜鸟啊……”蒋思淮忍不住嘀咕。
话没说完,梁槐景就已经抱着她跌进了床铺里。
床垫的弹簧很好,蒋思淮被弹了一下,下意识要推开他爬起来。
结果被梁槐景一把按住,阻断了她欲要起身的动作。他微微扬眉,直直地望向她的眼睛,眉目里透着温和无害,甚至还有一点温柔的笑意。
可蒋思淮明白,这样等于是自己被困在他的双臂之间,根本没有逃脱的余地。
“你跑不掉了,阿稚。”
她抿着嘴唇,不甘示弱的回道:“你也跑不掉了,师兄。”
梁槐景笑着低头,故意慢腾腾的一点点向她靠近,温热的呼吸拂扫在的脸上,越来越近,越来越烫,蒋思淮不说话了,甚至都根本不敢动。
心尖像是被羽毛轻拂扫过,泛着若有似无的痒意,她察觉到到自己心跳愈来愈快,要是测心率,一定已经超过90。
不等梁槐景真的亲过来,她就连忙阖上眼。
梁槐景顿住,放肆的打量着她眼睫微微颤抖的模样,紧张之意难以掩饰,但又好像暗含某种期待,这让他不由得心头一热。
他迟迟没有进行下一步,这种短暂的停顿,意外的将暧昧无限延长。
蒋思淮按捺不住,小心的睁开一边眼皮,却撞进他含着淡淡笑意的眼睛里。
那个样子好像笃定她会偷看似的,蒋思淮赧然,干脆睁开眼睛和他四目相对,挑衅的问道:“怎么,你害怕了吗,要反悔吗?”
“虚张声势。”梁槐景笑话她。
在她被噎得没来得及反驳时,迅速低头以吻封缄。
他亲了亲她的嘴唇,沿着她的嘴角,一直蔓延到她的脸颊,然后是耳尖,被他张口咬住,用牙齿轻轻啮咬几下。
一阵尖锐的酥麻感传来,蒋思淮觉得自己头皮都要炸了。
“……师兄!你是小狗吗!”
“我是小狗,你是什么?”梁槐景失笑。
温热的吐息伴随他的声音钻入耳道,呼吸声在她的耳畔被无限放大,轻轻的喟叹不知是否有意为之,蒋思淮很难忍得住不多想,脸上滚烫一片,体温再次升高。
忽然就想起他们刚在一起时,科室里的同事知道了他们的关系,主任评价他说的那个词,狐狸精。
蒋思淮觉得,要不人家是主任呢,就是见多识广,说得一点都没错!
耳垂又被咬了一下,她下意识的屏住呼吸。
直到她快要憋不住了,梁槐景的牙齿才放过她,灼热的吻重回正轨,轻柔的落在她的颈侧。
她仰起头,重重呼出一口气,天花板在她的视线里开始支离破碎,变得光怪陆离。
直到感觉到唇上覆上一片柔软,炽热的呼吸彻底纠缠在一起,脑中最后一点理智都被击溃,彻底沉沦。
“阿稚。”
她听见他叫自己的名字,亲昵的,温柔的,带着笑意的。
她睁开眼,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这个吻已经结束,他正跪坐在她身前,定定的望着她。
“……嗯?”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把脸埋进一旁堆在一起的被子里。
“还怕不怕?怕的话……”他话没说完就停了下来。
意思倒很明显,她要是没做好准备,就算了,就此打住。
蒋思淮眨眨眼,摇摇头:“早晚都要经历的事,长痛不如短痛么。”
“……胡说。”梁槐景哭笑不得,“又不是什么坏事,还长痛不如短痛,这么视死如归。”
一面吐槽,一面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小盒子。
蒋思淮忙转眼去看,这回看清楚型号标识了,目光忍不住一闪。
“那个……”她组织着语言问道,“你、你什么时候买的啊?”
“我们一起去超市的时候。”梁槐景笑着看她,“避开你拿的,我自己结的账,没让你发现。”
蒋思淮:“???”你这地下工作做得真好啊!
她甚至都没发现他离开过自己的视线范围。
“那……你只买了一盒吗?”她眨眨眼,状似无意的问。
梁槐景倒出一个来,嗯了声。
她立刻又问:“那你怎么确定自己用大号的?万一不合适呢?”
梁槐景没立刻回答她,只是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仿佛她在说傻话。
蒋思淮顿时一噎。
“随便拿的。”他摸索了一会儿,把东西戴上,再看她时就有些得意,“没想到刚好,真巧。”
蒋思淮:“……”
她的无语没有持续多久,像是课间休息结束,又重新回到课堂,气氛开始热烈。
柔软的大床像是在海上漂荡的船,海水伴随着浪涌拍打着甲板,叫她想起某一年冬天特地去寻找的海滩,冬日阳光下的海水波光粼粼,轻柔的涌上沙滩,带起一阵阵柔和的浪花。
她站在海边,温热的海水慢慢没过脚踝。
回过神,听见梁槐景在耳边问:“……好不好?”
她说不出话来,只好攀着他的肩膀去亲他的脸,无声的向他发出邀请。
之后的一切很是温吞和缓,顺理成章。
没有太多不适,只是她的脑子更加混沌,竟然想起:“好像……鸭嘴钳……”
梁槐景忽然听到这么一句,愣了一下:“……什么鸭嘴钳?”
“我在妇产科实习的时候。”她抱着他的肩膀,人明显就迷糊了,可眼睛还亮晶晶的精神贼好,“老师让我给病人取标本,说如果很干的话,可以在鸭嘴钳上涂点碘酒湿润一下。”
梁槐景觉得真是离谱,这个时候你想起这个,是几个意思?
“我没有做过这个操作。”他很没好气,“你是对我不满意?”
“不啊,就是想到,以后我去体检,做妇检的时候也要用那个东西了,希望给我取标本的医生也会这么干。”她撇撇嘴。
梁槐景的心顿时一软,“她不会的话,你教教她,我师妹这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