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紫金公司的加薪很随意……(第5/5页)

他做了很多计划,现在全部都成空,要重新培养能接手的人。

“安总,不好意思。”郭教授叹了口气,“我们这边要耽误进度了。”

在农科院待了这么久,郭教授对所里的种种弊端心知肚明:

说好做出成果有奖励,但是就那几十一百的奖励,都能拖欠。

说好有房子,最后还是论资排辈,年轻人看不见出头之日。

说好领导的眼睛是雪亮的,努力就有回报,最后只有口头表扬,而且还有可能干得越多错得越多,最积极的人挨骂最多。

他有情怀,有理想。

但他不能要求所有人跟他一样。

“这也要怪我不好,我想等紫农公司所有的手续办完再告诉他们,没想到……如果早点告诉他们的话,也许他们就不会走了。”

求稳,还是求稳。

郭教授就怕要是提前把待遇福利之类的说了一通,结果紫农公司在办手续的半途中出现什么问题,让人白高兴一场,显得很不厚道。

他打算一切板上钉钉再说。

安夏笑着摇摇头:“郭教授,你应该向火箭那边学习学习,他们什么都没定,手里只有几张图,也敢到国际上去投标,还投中了。”

“哈……”郭教授苦笑一声,接着叹了口气,“每个人的性格不一样。”

“算啦,就当他们给新人腾地方,好好培养新人,让人发挥主观能动性,用计算机来做那些打杂的事情。”

安夏还是比较乐观的,反正第一代抗虫棉都已经出来了,资料数据都齐全,这给新来的研究员一点成长的时间,希望他们看在钱的份上,成长的足够快。

紫农公司有农科院的技术入股,所以,安夏也面见了院长,跟他确认一下人员到位的问题。

院长这会儿的精神状态也很颓,好在他的脑子还是正常的,没有抱怨现在的小年轻吃不了苦,只想着去国外享福。

毕竟正常人都不想吃苦,都愿享福。

院长向安夏保证之前说好的科技人员队伍不会缩水。

他甚至还开了一个动员大会,或者叫安定军心大会。

他在会上做了一些保证,说将来会盖房子,会发钱,会让年轻研究员有快速成长的空间。

除了几个新分来的研究员,眼里有光,真信了。

其他人的眼里都是「呵呵」。

人在体制漂,这种画大饼的话谁还没听过几句。

院长也没办法现在就确定做保证,他都还没跟其他领导确认过呢,就这么几句话,都是他擅自作主。

真ꔷ画大饼。

听说是与紫金科技合办,研究员们的精神才稍微好了那么一点。

这几年,紫金科技在外的名声就是:给钱大方,土豪牛逼。

但问题是,紫金科技牛逼有什么用,他们的关系还是在农科院里。

拿着一份死工资,苦哈哈干半天,无聊。

其实关于他们的薪酬待遇,安夏早就跟院里谈好了。但是,院长就是不敢说,不愿意承担责任。

安夏实在受不了院长的发言,等院长说完,打算宣布散会的时候,安夏示意她有几句话想说。

院长:“下面,欢迎紫金科技的总经理安夏同志跟我们说几句,大家欢迎。”

稀稀拉拉,毫不走心的掌声随便响了几下,仔细看,还是郭教授努力带了个头。

安夏站在台上,环顾台下研究员:“我就简单说两句。”

研究员们已经有不耐烦看手表的了,还有十分钟食堂就开餐了,领导的「说两句」等于说半个小时。

安夏:“第一句,加入紫农公司的研究员,拿两份工资,编制还在农科院。

第二句,紫农公司已经建好了免费员工宿舍,如有家小同去,可以申请三居室。

我的话说完,如果还想了解细节,会后可以直接问我。谢谢大家。”

散会了,人都没散。

什么食堂,什么开餐!统统都不重要!

安夏说的第一句话最吸引他们,两份工资!

编制在农科院,拿两份工资!!还有这等好事。

其实这种事情,在领导脑子活的国营工厂和单位都不少见。

不巧的是,农科院的领导……脑子不够活,要不是一下子流失这么多人,他们到现在都不打算活。

提问:“请问紫金给我们多少钱?”

安夏:“不是紫金,是紫农,具体要看定岗定级。如果有想去的人,可以先报名,定岗位职级之后,会书面告知薪酬待遇。”

提问:“除了固定工资还有其他钱吗?”

安夏:“多劳多得,紫农公司的绩效考核方式会根据工作内容决定。如果定了总监的岗,只干了清洁工的活,那肯定是不合格的。如果清洁工好好的完成了清洁工作,那肯定是合格。”

大家一起笑了起来。

还是有人担心:“做生物基因这种项目,很久可能都出不了成果,会不会我们永远都拿不到奖金?”

安夏笑道:“有大成果,就拿大奖金,要是阶段性的成果,也会有奖金。再不行,至少能找到一些新的研究方向吧,至少可以发点有影响力的论文?这些都有奖。”

研究员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眼里满是兴奋。

想要被派到紫农公司,并不是报名就能行,对学历、研究方向等有要求。

唯独对性格没要求。

安夏定了十几个人之后,已经被定下的一位员工好心提醒安夏:“有一个叫季科的人,你可得小心点,最好别要。”

季科这个名字,也在定下的名单里,安夏不解:“怎么?这个季科是领导热情推荐的,说这个人学历高、能力强、为人热情积极主动。”

员工回答:“他学历高能力强不假,但是,他的这个热情积极主动……嗐,本来不该我说,但是,他整天吊儿郎当,什么事都不干,迟到早退,连院长都不敢管他,他……

嗯,是个刺儿头,之前有几个农民偷他试验田里的东西,他挥着铁锹,把人给打伤了。”

“这么有志气?”

员工看着安夏的眼神十分复杂:“后来村里人到院里来闹,院里出了医药费,院长让他跟村里人道歉,他反把院长骂了一顿。非常难管。”

“哦?”安夏来了兴趣,“那我得亲自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