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什么眼睛是雪亮的,不……(第2/3页)
安夏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我看见,是因为我故意去翻的,别人根本看都没看。你们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前途寄托在别人的眼睛是不是雪亮的、别人的良心上面?”
四人又无言以对。
安夏叹了口气,也对,民国时,能力强又能说会道的留学生是什么人啊,那是第一批留法勤工俭学生,回来那是什么成就,那是能让人愿意以性命相托,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跟他们干革命的超级大佬。
在现代,特别有能力又有想法的人,则一般会「不受这鸟气,自己当皇帝」,转头选择自己创业当老板。
其余的大多数人在传统风格的规训下,都是觉得只要埋头做好眼前的事就好,被冤枉被误会也没关系,不争不抢,自会有青天大老爷下降,或是皇帝微服私访,来救他们于水火之中的。
于是不久之后,在硅谷的许多大公司里,特别能逼逼,也喜欢抱团的印度人成了高管。
以前安夏就听说过这种事,这次让她看见活的了。
安夏顿了顿,问道:“你们可以把这次合作中,谁具体负责了哪些发给我吗?”
“可以可以。”
安夏收到他们的文件之后,发现印度人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在择定项目方向,以及考虑落地操作的包装时,主要是他们做的。
必须得承认,他们的商业眼光和沟通技巧是强大的。
而且也真的懂技术,不然根本就无法通过前期的笔试题筛选。
王娇娇和陈嘉两人全程陪在安夏身边,也跟着听完了全程。
安夏问:“你们觉得这两个印度人怎么样?”
陈嘉就事论事:“抢别人的功劳,这种人在我们公司,可能会引起麻烦。”
紫金科技里的普罗大众是内敛的,但是能在事业部当组长、主管及以上的人,都不是凡人。
因为他们稍微让一步,可能就被其他组给白嫖了,或者是被硬塞了不想干的工作。
要是这两个印度人的本性就爱抢功,将来不管进哪个组,都会造成诸多矛盾。
王娇娇的想法则与安夏相似,有才,但得想好怎么用他们。
安夏决定了,如果他们愿意来,就让他们走管理秩列,而不是技术序列,要斗,就跟势均力敌的人斗,别欺负不爱说话的程序员。
最终的名单公布,OFFER发出,创意实验室正式定名为「盘古计划」,安夏希望这个实验室里,能产生有着开天辟地意义的产品或技术。
这个实验室里的绩效考核也不像其他部门,按销售额或是做出多少产品来考核,而是「想做什么」「为了达到这个目标做了什么」,「如果没有成功,原因是什么」。
不以结果为导向,而是以过程为导向。
在后世,这个不叫KPI,而叫OKR。
同样是安夏很烦的东西……但就像高考一样,烦归烦,已经是比较合理的考核方法了。
盘古实验室的管理扁平,直属在技术总监名下,有想法的人可以随时提出,他们可以自由组队尝试。
安夏对他们唯一的要求是做的所有工作,都要留痕。
包括创意过程,不需要他们写日报、周报和月报,有摄像头全程记录。
出了成果之后,再落实在纸面。
安夏也告诉他们这么做的理由:不是为了看谁在摸鱼,而是防止申请专利的时候,跟别人撞了时间,有详细的记录,才有机会翻盘。
“该争取的东西,我们一定要争取。别总指望别人能伸张正义,我说的这个争取,不止对外,还有对内。”
安夏定了基调,不过后面会怎么样,还得看他们自己怎么想,人的性格始于娘胎,培养于家教,定型于青少年时期,她也不指望几句话就能让沉默寡言的人彻底改变性格。
盘古实验室正式开始运营,其他组的业务也在稳定推进中。
紫金对桂林旅游业务的统合,让其他脑子活络的旅游城市也产生了想法。
接到西安文旅的邀请时,安夏有些意外,老牌古都了,游客应该人很多吧。
在她的计划里,这种自古以来就很火的地方,都是到最后才考虑合作的对象。
游客多是多,再多一些也无妨啊。
谁会嫌钱咬手?
安夏与前期调研团队一同前往西安,别人负责正经工作,她负责出一张脸。
此时陕博里最值钱的「何家窑——大唐遗宝」还在仓库里堆着,没有对外展出。于是,同事们去陕博进行调研的时候,安夏想溜走,自己出去玩。
接待同志要安排别人带她去,安夏婉言谢绝:“我来过很多次啦,道熟。”
接待同志还是很担心,一时不小心说漏了嘴:“贼娃子多得很嘞。”
“不是明抢就好。”安夏身上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胆子也大。
她在大雁塔边转了一圈,此时还没有音乐喷泉,只有几个夕阳红旅游团摇着小旗在这里,说来说去,也就只有唐僧在这里翻译取来的真经。
导游连「慈恩塔下题名处,十七人中最少年」都没提。
这不行啊……说的东西这么少,将来开始流行打卡发朋友圈小红书装逼,这文案都不能吸引人。
安夏一边想着可以做的东西,一边在长椅坐下歇一会儿。
她在背包里翻出水壶,顺手把压在水壶上的钱包放到一边。
喝完水,她把钱包忘了个干干净净,就这么拎着背包走了。
等到了西羊市街,想吃点什么的时候 ,一摸包,坏了!
安夏迅速冷静下来,确定自己有把钱包拿出去的动作,但是没有把钱包拿回去。
她赶紧打车往回赶。
不幸的是,刚才好像还有一地的出租车,现在一辆都没有,安夏只得坐公交。等到的时候,距离刚才她坐在这里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
现在她只能寄望于谁拿了钱包,把钱拿走,把证件和空钱包扔到附近的垃圾桶里。
安夏跑回刚才的长椅那里,钱包果然不见了,她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先在长椅旁边的草丛里转悠,然后再眼巴巴地往垃圾桶里瞟,太黑,看不清。
就在她沉痛地思考要不要把手伸进去的时候,有人叫她:“你在找什么?”
一个挺和善的老婆婆,听说话口音是本地人,安夏忙回答:“一个钱包,我不小心忘在这里了。”
老婆婆拿出钱包,在她面前晃了晃:“是这个吗?”
安夏点点头,向前一步:“是这个!”
老婆婆将钱包藏在身后:“你先说里面有什么。”
可以可以,很严谨。
正在说话的时候,一个老头子过来,看了一眼安夏:“是你丢的啊?”
接着,安夏准确背出身份证号码,老婆婆才把钱包交给她:“你数数,看少了什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