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生理期(第2/4页)
“还没……”
谢薄皱眉,表达了担忧:“我刚刚在现场看到林斜了,我们没有邀请他,你别说你跟他逃婚了。”
“………”
“你真跟他逃了?”
林以微咧着苍白的唇角:“我……逃你大爷!!!”
谢薄手机都差点没握住。
老婆好凶啊。
谢薄居然有点怕了,语气放柔和:“林斜回来这事儿,你知道吗?”
林以微当然不知道,但她深知谢薄的性格,如果她说不知道,这家伙……十有八九要把人当众轰出去。
“既然回来了,让人安排他坐亲友桌。”
谢薄轻蔑地说:“你倒是会安排,怕我给他难堪啊?未免太体贴了。”
“不说话?戳中你的心思了,没话可说了?”
“你真的不知道他回来了?还是你故意没告诉我。”
“林以微,说话。”
林斜不过露一面,这家伙就吃醋应激成这样了。
林以微真是……没话可说。
不知道林斜在想什么,明明答应好不回来,怎么又失约了。
她呼出一口气,忍着腹疼,对他说:“谢薄你是我的丈夫,别人不信我,你要信。”
一句话,就拿捏了谢薄。
他闷闷地说:“没有不信老婆,算了,没事,快出来吧,老婆。”
“急什么啊。”
“我不急,急的是你外公和舅舅。”谢薄轻松地说,“他们的宾客都来了,还有全球媒体记者,你迟到一秒钟,影响都是谢冷两家的股价……”
林以微当然知道,所以她才不敢告诉任何人,以为自己能撑得住可是……
“薄爷,我生理期到了,好疼啊!”
………
谢薄挂断了电话,转身进了一辆婚车,系上安全带。
周围人不明所以,这新娘子就要出来了,新郎官这是干嘛呢?
一群伴郎包括冷家几个兄弟追了上去,冷绥宁拍了拍车窗:“谢薄,怎么回事?”
“婚礼推迟。”
他吃了一惊:“推迟?!这婚礼可不能推迟啊!来的都是贵客……”
谢薄启动了引擎,导航最近的一家药店,打断他——
“我说推迟,就推迟。”
………
港湾大酒店盛筵厅,宾客齐至。
距离正午的婚礼仪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迟迟未能等到新人出场的宾客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有了各种各样的揣测。
毕竟,这样的豪门联姻,如此盛大的排场,半分差错都不能有的。
哪怕是现场司仪,讲错一个字都会毁掉职业生涯。
现场工作人员尚且如此,新人就更不应该出现错漏了。毕竟媒体纷至,架好了摄像机,全国那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他们呢。
这都迟到半个多小时了,选定的良辰吉时也过了,一对新人还没出现。
别是两家的合作出现问题了吧!
股票价格可是每一秒钟都在变动啊。
在场每个人都各怀心思地揣测着,有人担忧、也有人窃喜、更有看热闹的……
亲友贵宾区第一排,西装革履的谢思濯眉头皱了起来,他年近五十,仍旧气宇轩扬,正襟危坐的样子给人一种不可侵犯的冷肃感。
见身边满鬓斑白的冷书溧淡定眯眼假寐,他深吸一口气,耐心地等待着。
最后排,林斜没有表情,像死人一样,唯有一双黑眸蓄着暗涌。
手机里,小段给他回复信息,说一切都准备好了。
他按下手机,耐心等待。
冷知韫则有些坐立难安,时不时地打电话去新娘房,询问情况。
婚礼的每一个人,都怀着各自的心思。
冷斯溱给儿子冷绥宁打电话,得知新郎官现在开车婚车八百码加速跑得没影儿了,不知道干什么去。
他嘴角咧了咧。
素闻这位谢三公子行事不拘小节,但总算守礼,今天两家联姻婚礼这么重要的日子,他居然玩失踪这套?
冷斯溱又给女儿冷银珠打电话,问新娘的情况:“怎么回事,还没出来?”
冷银珠也抱怨着:“是呢,妆都还没化好,这会儿姐姐又进了洗手间不出来,说是肚子疼,不知道真的还是装的。”
冷斯溱挂断了电话,去到父亲冷书溧耳边低声说着什么,冷书溧皱眉:“请医生了吗?”
“还没。”
“立刻请医生去看看。”
“说是……生理痛,倒没必要请医生。”
“那……”冷书溧顿了顿,“那让宝珠先休息,休息好了,仪式再举办。”
“可是这么多人都在等着。”
“宝珠的身体重要,还是这些人重要?”
冷斯溱没话可说,给冷银珠去了电话,让他们去给她买药,不要催她,好好照顾她。
谢思濯也终于坐不住了,给谢薄拨了电话:“怎么还没出来?新娘子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抱歉,爸,是我的问题,我路上耽误了。”
“谢薄,今天是重要的日子,你别给我出差错。”
“不会有任何差错。”
谢薄一边应付着父亲,一边大步流星地走进了新娘房。
新娘房里好几位伴娘坐在沙发边聊天等待着,脸上浮现了不太耐烦的表情。
这些伴娘大多都是冷银珠找过来的,和林以微并不相熟,也都是港城上流社会的名媛淑女们。
她们见过谢薄的婚纱照,知道新郎官是一位堪比巨星顶流的超级大帅哥。
可当她们看到他本人的那一刻,还是有种心脏被摄住的感觉。
谢薄生了张勾魂夺魄的脸,那双英气漂亮的眸子,如漩涡般让人沦陷……
真人比照片更好看啊!
谢薄大步流星走进新娘房,对所有人说:“我有话跟新娘子说,烦请大家先出去等候。”
“谢先生,这不合规矩。”
“狗屁规矩。”
“………”
这男人的气场,冷银珠完全hold不住,只能带着叽叽喳喳的女孩们先离开。
新娘房终于安静下来。
谢薄低头给黎渡发短信,然后关上了新娘房的门,走到洗手间门口,轻轻敲了敲:“林以微。”
“咔哒”一声,房门打开了,女孩穿着华贵镶钻的白纱新娘礼裙,却狼狈地坐在门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谢薄蹲下身,用袖子擦了擦她汗津津的苍白脸颊:“看起来好像要死了。”
“快了。”她嘴唇泛白,有气无力地跟他拌嘴,“再迟些,你就娶不到新娘子了。”
“那是不可能的,死也要死在我床上。”
“你在说什么烂话。”
林以微还想伸手去撕他的嘴,软哒哒的手被他握住,谢薄顺势将她横抱而起,搁在松软的沙发上,又给她喂了一片刚买的布洛芬就红糖水,让她好好缓缓。
这沙发刚刚被伴娘团占据着,这会儿居然一个人都见不着了,林以微感到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