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第2/3页)
程寄轻声笑了笑,对老郑说:“那就回别墅吧。”
比起容易躁动的春夏,景致确实比较喜欢秋冬,在窗外阴冷潮湿的时候,她安静地蜷躺在暖炉边,闻着柴火烧焦的味道,听着细微的声音。
比如车厢里的空调声,在摇摇晃晃的颠簸中中,景致竟然也真的睡了过去。
直到很久后,她在一片漆黑中醒过来,神情恍惚。
程寄听到动静,探身调亮了车顶的灯光。
景致揉了揉眼睛,才发现自己还在宾利车上,身上的外套滑落,她看了一眼,是程寄的外套,ʝʂց不知道什么时候披在她身上。
她抬起头,在朦胧的灯光中看着程寄。
觉得他似乎是有些变了。
他不再那么高傲,慢慢低下了头颅。
“几点了?”她问。
“都快晚上6点半了。”程寄看了手表一眼,他轻柔的嗓音穿过迷雾,传到像是被薄膜压堵的景致耳朵里。
景致嗯了一声,清醒了不少。
眼睛直愣愣地看着黑乎乎的地下车库,“老郑是不是走了?”
“嗯,下班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可以算得上温馨,对于程寄来说这样的时间不可多得,他不愿意破坏,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是不是睡糊涂了。”
景致任他揉搓,轻声问:“程寄,之前爷爷这么生气把你调回巴黎,现在回来很辛苦吧。”
程寄这才确定,景致回来别墅是有事情要和他说,他问:“怎么问起这个?”
在他的掌心下,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摇了摇头。程寄觉得有趣,便粗略地说:“确实花了点精力,但都是值得的,我之前答应过你。”
答应过什么?
景致有些想不起来。
掌心的温度让她有些热,她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问:“那为什么来找我?”
程寄的眼型非常漂亮,他是秀气的内双,眼头的部分像是单眼皮,但到瞳孔的一半,第二层眼皮就会扇子铺展开来。
景致以前曾痴迷于他的眼睛。
程寄收回手,慢慢摩挲着发绳问:“当一个男人对女人有兴趣,你猜是因为什么?”
景致扯了扯嘴角,骤然起身,在程寄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跨坐在他腿上,开始解他的皮带。
程寄的皮带有些难解,景致弄不明白,动作就大了些,不管不顾,有时候直接弄得程寄又胀又痛。
程寄其实在二十多年的人生中对这档子事并没有多大兴趣,甚至有点恶心,但和景致后来的几年里又食髓知味。
两人常常贪欢。
而且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在景致的触碰下会更加敏感。
清寂的脸上微微皱了眉,因为突如其来的这种事,让程寄有些奇怪的感觉。
他到底是不喜欢在车上做这种放浪的事,抓住她的手腕,沉着声音问:“你在干什么?”
“你来找我,难道不是因为想要这个?”景致冷声说。
她想要挣开,两人争执了一会儿。
从外面看,车子微微晃荡,摇晃出令人遐想的波动。
“别再动了。”程寄低声喝道,抬起的眼眸中已经有了欲念
他的手又热又烫,紧得像镣铐,根本挣脱不开,景致试了几回也没有松动,渐渐起了疲态,呼吸微喘。
程寄比她还要狼狈,衬衫下摆已经被景致抽出,皮带松松散散,刚才景致在抽的时候根本没顾及他。
他靠在她的肩头喘息,鼻尖都是景致长发洗发水的香气,很清新,呼吸间,吹动着那垂下的长发。
就算是再宽敞的豪车,两人这样的坐姿都会显得狭小,逼恻的空间呼吸声起伏,景致头皮发麻,想要翻身下来的时候,已经被程寄按住后腰,向他逼近。
两人呼吸渐缓,景致的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握在手里,他反复揉搓着那块红斑。
景致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觉得他似乎什么都知道了。
“那时候痛不痛?”程寄问。
那双眯起的眼睛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投下巨大的阴影。
在昏暗的空间里,程寄黑乎乎的像团影子,景致什么也看不细致,只听到他说:“对不起,我不应该现在才发现。”
那声音还算真诚,也让景致觉得讽刺。
他竟然是因为这个才来找她。
这让景致羞愤地觉得自己爱他的那几年,像个笑话。
她的一副真心在那时候没有得到好好对待,反而在多年后被人捡拾摊晒。
她并没有觉得释怀,反而觉得难堪。
景致敛起脸上的表情,她生气地拍开腰上的手,整理着衣服说:“别来找我了。”
她离开地那样快,拿上包,开了门就走了,快得程寄依旧沉浸在她那句话里。
直到冷飕飕的风灌进来,他才回过神。
景致的背影越来越远,程寄的眼底划过一丝失落。
两人再次见面是在一次饭局上。
那时候戴鸣霞手底下有个女艺人想要拿下某个一线大牌的彩妆代言,戴鸣霞送了礼之后还是拿不下,某一次吃饭,也顺便把景致带去,让她出谋划策。
这个大牌的管理人之前也是Greco的高层,姓马,后来是跳槽离开的。
当时事情闹得很大,但跳槽离职的原因不清楚。
为了让事情进展顺利,戴鸣霞还叫了其它七七八八几个陪客。
其实景致是不太愿意来这种场合,明摆着对方只是想从戴鸣霞身上揩到点好处,不打算把这个彩妆代言人给到她艺人身上。
说话却是滴水不漏,给她们画大饼。
大概也是这个艺人到了再往前冲一冲的时候,戴鸣霞也被这点画饼迷到了。
景致算是她的合伙人,还是打算尽力一帮。
宴席上,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说是看到程寄就在隔壁的房间吃饭。
在坐的一些人都是在奢侈品高层中换来换去,可能刚从这家辞职,就被另外一家录用,他们觉得有必要去和程寄吃个饭,混个脸熟。
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敲开了隔壁的房间门,一个个地给他敬酒。
景致不想搞得太特殊,跟在戴鸣霞身后,遥敬。
程寄看到她,并没有太意外,目光在她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便和其他人说话去了。
之后,他们这些人又浩浩荡荡地回来。
“嗐,要不是程先生这个包间太小,不然我们都可以凑成一桌,这样说话也方便。”
“谁说不是呢,”有人说,“不过,之前不是传闻程先生回巴黎是准备订婚,不管中华区的业务了吗?怎么这么突然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