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 飞流激湍 第七章(第2/3页)
容虎道:“虽然穿着一身甲胄,又远在城楼上。不过听声音很清脆,像是女子。”
凤鸣被他夸得心里开花,对他露齿爽朗一笑。
秋星咋舌,“居然有这么凶恶的女人?”
“没有。”容恬宠溺地瞧着他,“我最喜欢听你忽然蹦出有趣又精彩的话。”
烈儿哼哼,“天下凶恶的女人多着呢,我们这里就有几个。”立即遭到秋月姐妹齐心一致的怒视。
“我说错了吗?干什么笑得这么奇怪?”
凤鸣问身边的容恬,“明天真的要攻城?城墙很高,地势又险,强攻很难吧?”
容恬笑着转头看他。
“我也正在想这个。”容恬谨慎地思索着,“最重要的是我们目前人马不足两千。攻破越重城,恐怕要折损不少人。”
凤鸣引用了一句最恰当的话,慨叹道:“一夫当关,万夫莫敌。”
凤鸣点头表示明白,蹙眉道:“早知道会遇上关卡,你手下的精锐登岸时就不该分成几路。要是都一起过来的话,要对付这座越重城就简单多了。”
“哪里是一个城镇?分明就是一个关卡吗?而且好象不大容易过。”烈儿在一旁盯着远处的关卡打量。
容恬丢给他一个你还需要继续磨练的眼色,温和地教导道:“走山路需要大量的粮食供应,还要应付崎岖的路途和无数不能预料的情况,我们两千人马尚且走得如此艰难,何况七八千人之众?越重这样一个小城,守兵不多,靠的只是高墙壁垒,如果要强攻,也不是不行。但这些都是我精挑细选的精锐,个个精于近身格斗,都有自己擅长的本领。用在这样的攻城战中,实在太可惜了。”
子岩完全明白容恬为什么会有如此表情,皱眉道:“这城建筑的地方真是令人惊叹,左右两边都是高耸山崖,城池刚好卡在唯一的通路上,城墙高达数丈,和地势相依托,易守难攻。”
“哦,我明白了。”
容恬看了一眼,脸色微变,沉声道:“我们的地图上居然从来没有标示过这个地方?”
容恬见凤鸣一副俯首受教的乖样子,忍不住伸手挠挠他的耳后。
烈中流说的果然没错,翻过最后的大山,不到下午,他们已经可以远远眺望到那座名为越重的小城。
烈儿对今天那射向容恬的一箭耿耿于怀,还在咬牙,“我看都是那个副将搞鬼,说不定她和瞳小子有勾结。看主将的意思原本已经打算开门了。”
知道满是蚊子山虫的丛林之旅即将到尽头,人人都神色兴奋,加快速度。
“说起来,这个副将倒有一些骨气,不像那个主将。一听大王的名字,腿都软了。”
容恬道:“多言无用,等到了再说吧。”
“这个副将胆子很大,倒有些意思。”容恬对白天的事不以为意,从容道:“我们一定要过这个越重城,但强攻于敌于我都无益,不妨来个以计夺城。容虎,你等一下去见一下烈中流,打听一下附近地势详情。烈儿,既然有城镇,附近就应该住有山民,你四周去找找,或哄或吓,贿赂一些钱财也行,看看能不能探到越重城里的消息。绵涯呢?”
烈儿点头答,“大王猜的没错,烈中流也是这么说的。当初这个小城也挺重要的,不过自从和西雷结成盟国,永殷和西雷边境一向平安,所以这座小城也渐渐无人问津了。这是一条很少人知道的捷径,目前驻守城中的人马也不多。城里应该还有一些山民吧。”
“属下在!”刚捧了一把干柴火回来的绵涯赶紧上前。
“荒山之中,人口应该不多,大概是从前的永殷王当年为了戌卫边境而搭建的小城吧。”容恬道。
“你设法俘虏一个永殷士兵,问问城中粮草如何供给,城中守卫人数,各啃口换班时间,越详细越好。”
容虎解释道:“大王要我挑重要的城镇给鸣王讲解,那些无关紧要的小城以后慢慢再说。不过越重这个小城,连我也没怎么听说过。”
凤鸣加了一句,“那个副将的来历姓名,你也问一下。”
凤鸣“咦”了一声,回头对容恬道:“容虎给我讲课的时候,没有提起过这样一个地名啊。”
烈儿接到任务,立即手痒,从火堆旁跳起来道:“我这就去转转,白天眺望的时候,好象东边就有几间小茅屋,应该是附近山民住的。”
“好象叫越重,是永殷边境的一座小城,人不多。”
“我去找烈中流。”
凤鸣呼出一口气,笑道:“我也快受不了了。今晚总算可以在干净的床上睡觉了。前面的城镇叫什么名字?”
容虎刚站起来,烈中流招牌的嬉笑声就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不用找,我这不来了吗?”
秋月秋星大喜,发出一阵欢呼。
秋月秋星姐妹蓦然一阵不满的娇呼。果然,烈中流又硬挤在她们姐妹中间了,向容虎问,“找我干什么?”
终于这天过了晌午,烈儿从前面子岩那里跑回来报告好消息,“烈中流说,出了前面那座山就是城镇啦。城镇过去不远,就是西雷边界。”
容虎答了。
所以谁也没有作声。
烈中流笑道:“西雷王要攻越重城吗?”
她们是自己缠着要跟来的,吃苦早是预料中事,况且万一被凤鸣知道了,下次就再也别想可以跟来了。
“前路受阻,不得不攻。”凤鸣解释道:“除非先生能找到别的路过去。”
路上景观还是和前几天都是一样,满眼林木岩石,茂盛的矮灌需要侍卫们在前方用剑挥砍,才能开辟出道路。将领侍卫们都是容恬精挑细选出来的人,在隐蔽之地常年苦练,这样的山林路对于他们来说只是小菜一碟。可秋蓝几名侍女皮嫩身娇,手脚早就磨出不少血泡,却一声不吭。
“鸣王不够聪明啊。”烈中流一脸高深莫测地笑,“我烈中流是什么人?怎么可能领鸣王走一条要强攻城池,血流成河的路?”
几人叽叽喳喳,闹过一阵就算,不一会继续上路。
听他这么一说,所有人都精神一振。
“秋蓝是我的。”凤鸣趁他不备,在他后脑上狠敲一记,笑道:“好啦好啦,不要闹了,我们还要继续赶路呢。烈中流是伤心人别有怀抱,秋星你不喜欢被他摸就离他远点好了,不要记恨在心。”
“难道……”
烈儿最唯恐天下不乱,故意对秋星瞪眼睛,板起脸,“秋星,你可不许欺负我嫂子,她现在是我哥哥的了。”
“越重城守卫不多,靠的是高大的城墙,只要城门一开,西雷王的人马入城,立即可以控制大局。”
“秋星,你干嘛把责任推到我身上?”秋蓝不满地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