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 动魄惊心 第四章(第2/3页)

可能是由于力道过猛,毛巾擦过前胸,顿时火辣辣的,肌肤上起了一道红痕。

凤鸣奇道,“有这样的事?”

“呜!”

“鸣王,奴婢觉得大王说得有道理呀。”秋篮在凤鸣身边小声说,“鸣王想一想,我们刚才怎么劝,烈儿都不理不睬,一个劲要寻死。可是大王凶他两句,他就起来了,还很听话地去换衣服。”

坐在装满热水的木桶里,凤鸣忽然想到一个从生理到心理上消除噩梦留下的不良感觉的“主意”,考虑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决然,拿起搭在木桶边上的擦身巾,往身上用力擦去。

凤鸣琢磨一下。

不要再想,再想非疯掉不可。

好像也有点道理。

凤鸣眼睛猛然一张,低头看看身上,还是好好的,甩甩湿漉漉的脑袋,对自己叮嘱,“没事,不要再想就好了。”

看来,说到知人用人,还是容恬这个西雷王高杆一点。

清水温柔地抚摸着年轻的肌肤,却也再次引发一些不好的联想,热热的水波刷过时,乳头仿佛自动回忆起梦里被舌头含住撕咬的惨况,蓦然敏感地一跳。

现在烈儿被抢救回来,还恢复到可以回自己身边继续当侍卫的状态,真是一件好事。

想到这里,凤鸣松了一口气,勉强振作起精神,把亵裤也脱了,光溜溜地扶着木桶边缘,缓缓坐进热水里。

想起这个王令是容恬下的,凤鸣免不了对容恬生出一丝满意,瞅着他说,“嗯,这件事就不怪你了。肚子饿不饿,一起吃早饭吧。”唇角露出一丝微笑。

如果现实中,他真的落入若言手里,而且遭到那样的凌辱,那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容恬正是担心凤鸣昨晚的噩梦而过来的,还在想怎么哄沐浴后的凤鸣放开心结,不要躲避自己,看见凤鸣这样,倒是大出意料。

梦境不管多逼真,毕竟不是现实。

虽然脸上没什么血色,眼底也依然藏着抑郁,但可以瞧见凤鸣振作起来,努力和噩梦作出对抗的俊美笑容,已经是很珍贵的礼物。

虽然凤鸣自从中毒之后,就非常凄惨,不过此时此刻,还是忍不住抬头,喃喃道了一声多谢。

“啊!奴婢这就去吩咐把早饭送来。”秋篮尽心尽责地下跑着去了。

感激老天爷。

容恬携着凤鸣,一边聊一边往侧厅方向走。

不过,万幸,确实只是梦。

凤鸣边走边抬头看看他,“容恬,你生不生我的气啊?”

真怕容恬抱他的时候,会看见自己身上被别的男人抱过的痕迹,闻到别的男人留下的味道。

“我为什么会生气?”

真怕这一切不是梦,而是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嗯……因为昨天我把你骂得很凶。”

就算醒来后,他还是忐忑不安,梦境残留的痕迹太深,深得令人匪夷所思,身上无一处不难受,这种难受,不是简单的跌打摔伤,或刀剑造成的皮肉伤,而是……仿佛被另一个人的气息,甚至说灵魂,侵入到骨髓中的感觉。

“何止凶,还咬了我一口。”

痛苦和屈辱如此真切,让他即使到现在,还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从身上传来的一阵阵痛楚,甚至连牙齿咬到肉上的痛感都一清二楚。

“有吗?”凤鸣无辜地张大眼睛。

在梦里,恶魔一样的若言把他折磨得好苦,只为了听他臣服求饶,在他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又咬又掐,胸膛几乎布满渗血的齿印,就像当年在离宫中那个名叫敏儿的宫女,被食人鱼咬得无一寸完肤的小腿。

“当然有,咬在肩膀上,很大一口。”容恬斜过眼,“要不要给你看看本王肩上的牙印?”

没有伤口,更没有噬咬折磨的痕迹。

“呃,不用了。”

凤鸣猛然松了一口气。

“那,本王可以回咬一口吗?”

太好了!

“不可以。”

胸膛肌肤细腻光洁,因水雾舔舐而蒙上淡淡的湿气,这是容恬最爱抚摸和亲吻的地方之一。

“有点不公平啊,啧啧,本王好吃亏。”为了让凤鸣高兴,容恬一直用轻松的口吻和他说话。

凤鸣咬了咬牙,才敢低头往自己身上看。

“放心啦,本鸣王可是很公道的,不会让你吃亏的。虽然不可以让你回咬,但是允许你回抱,如何?”

可是……

容恬眼睛一眯,“真的?”

容恬,我并不想这样的。

凤鸣脸颊微红,挺起胸膛,“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当然是真的。”

想起自己刚才拒绝容恬的靠近,心里就非常难受。

已经狠狠洗了一个澡,把若言的味道洗掉了。

上身的肌肤裸露出来,却没有感到冰冷,充满室内的水汽,把他温暖的包围起来,好像容恬的拥抱一样。

但是,更彻底忘记那个该死的噩梦的方法,应该是让自己身上多多沾点容恬的味道才对。

终于,凤鸣做了一下深呼吸,鼓起勇气,解开腰侧的细布带,脱下洁白如雪的亵衣。

嗯!

小手指的尾端,隐约在发麻。

就这么办!

他不知在原地站了多久。

“哇哇!”双脚忽然离地腾空,让凤鸣发出一声惊叫,朝把自己打横抱起的容恬做鬼脸,“不用这么心急吧?我还没有吃早饭呢,等一下没有力气的。”

听见身后的房门关上,凤鸣却没有立即沐浴。

“早饭迟一点吃不要紧,你还是先喂饱本王吧。至于力气,嘿嘿,反正花力气的是本王,又不是你鸣王。你只要乖乖躺着享受就行了。”

她当然不敢就此走开,寸步不离地守在门外。

“你这个不顾人家肚子饿的昏君!”

退到槛外,万般不放心地再看了凤鸣僵直的背影一眼,才伸手把门掩上。

容恬抱着凤鸣,不再往侧厅走,而直接朝卧室那边去。

屈膝蹲了蹲,轻轻说,“是,奴婢这就出去。”

进了卧室,把凤鸣放在床上,正亲自解下床边两侧的帐幕,忽然听见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看见凤鸣坚决冷淡的脸庞,眸子却不知是否因为室内氤氲的水雾,蒙上一层晶莹,仿佛快碎掉的宝石似的,秋篮更加有些怕了,不敢在这时候和鸣王强拧,万一又刺激到精神不济的鸣王就糟了。

很快,门外出现几个急匆匆的身影。

“我想一个人待着,这也不行吗?”

来不及通报,来人已经径直拨开门口的珠石垂帘大步走了进来,原来是罗登。

“鸣王……”

罗登一向老成稳着,此刻却容色紧张,一见他们就说,“少主,杀手团的兄弟们回来了!根据永逸王子的眼线打探到的消息,他们在离国边境终于截住余浪那群贼子,却没有足够的时间准备伏击,双方血战一场,让那狠心奸贼负伤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