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第4/4页)
“我不需要,你们快放开我。”
纳喇氏哪由着她需不需要,她让几个嬷嬷上前制住她,瓜尔佳氏大声叫人喊救命,对着想要制住她的人拳打脚踢。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救命啊,救命啊……”
可是无论她怎么大声喊,都没有人前来,纳喇氏已经将那碗汤药往她口中灌,她拼命吐出来,瓜尔佳氏没想到真正要取她性命的不是钮祜禄氏,而是纳喇氏,曾经是四妃之一的纳喇氏。
她想活着,她不想死,瓜尔佳氏用尽全身的力气就反抗,不让那些汤药进她的口中,不过被灌汤药的她还是有一些药汁进去了,她挠纳喇氏那张老脸几下,愤恨地瞪着她,“你想干什么,你这是要谋害小主,你犯的是死罪。”
“本宫的死罪那么多,多一条又如何,你先前让人扇本宫巴掌的时候可有想到这一天,本宫可是恵妃,是皇长子大阿哥的生母,你竟敢让人扇本宫巴掌,皇上都不曾扇过本宫,你的死期到了,这后宫只能有胤褆一个阿哥,只能有他,本宫的孩子是皇长子!”
瓜尔佳氏看到纳喇氏自称本宫的样子,她眼里的恨意跟疯狂清晰可见,仿佛失去理智一般桎梏着她,想要给她灌药汁,她挥开那个药碗,药碗落地,剩下那些汤药洒出来,她有些听不懂纳喇氏的话,宫里明明有很多阿哥,大阿哥是皇长子没错,可是最尊贵的是太子,太子是元后赫舍里氏所出,是嫡长子。
纳喇氏也终于松开她,瓜尔佳氏立即站起来往外跑,大声呼救,可是其他人都只是看着她,没接近,也没有上前帮忙。
瓜尔佳氏起初还觉得没什么异样,没有哪里疼,只不过过了一会儿,她觉得自己身子里面仿佛被什么灼伤一般,她又被老嬷嬷带回房间了。
“你给我喝了什么?”
“自然是要命的毒药。”
“你谋害小主,你不怕死吗?”
“本宫都说了本宫是皇长子的额娘,本宫不会死的,况且谁会知道是本宫杀了你,你看延禧宫那些人谁会搭理你,她们其实都是我的人,我住在延禧宫这么多年,你一来就想要赶走我,不让我住在正殿,你以为这正殿是那么好住的。”
“你可以搬回去,我不要住在这了,你给我解药,我要解药,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求求你,救救我,我搬出去,我立刻搬出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让人打你,我不该住在延禧宫,惠妃娘娘,我真的错了,救救我……”
瓜尔佳氏觉得自己全身都快烧起来,可是身上没有火,她的身子越来越疼,她盯着纳喇氏,刚开始还能说话,到后面话都说不出来,她痛苦地在地上爬来爬去,一直手捂着自己的喉咙,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却说不出来,只有痛苦的啊啊啊声。
她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
可是纳喇氏心狠,看着她死掉,由挣扎到整个人不动了,呼吸停止,两只眼睛就这样睁得老大,死不瞑目,嘴里也渗出一点血液,死状十分可怖。
纳喇氏一点都不害怕,上前阖上她的眼,喃喃道:“看本宫对你多好,还帮你阖眼。”
瓜尔佳氏连遗言都没来得及说,就这样走了。
纳喇氏让嬷嬷收拾这房间里的东西,将东西规整一二,她们把死掉的瓜尔佳氏抬回放到床上,替她盖上被子,她们几人从房间里出来,房间内看不出来经过一场打斗。
她们还阖上门,转身回自己的房间。
密嫔是透过门缝看到纳喇氏她们回房间的,她知道瓜尔佳氏凶多吉少,恵妃哪怕是被降为庶妃,她掌管后宫多年,哪是一点势力都没有了,更何况她住在延禧宫多年,除了她,其他人都算是纳喇氏的人,只能说瓜尔佳氏当初招惹错人了,以为自己得宠,目中无人,刁难他人,到最后谁都不愿意帮她,不愿意惹了一身腥。
第二天,小顺子发现瓜尔佳氏的尸体,这才去告诉荣妃等人,对外说是骤然病逝,只有延禧宫的人才知道人是怎么死的,只是她们没有对外宣说。
瓜尔佳氏就这样死了,皇上以庶妃的规格办了瓜尔佳氏的葬礼。
庶妃钮祜禄氏听闻瓜尔佳氏的死讯时还是愣了一下,随后大笑,瓜尔佳氏先前还想着复宠,想着翻身,没想到就这样死了,死了也好,她就是自己作死,以为自己得宠,实际上皇上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到最后也只是个庶妃。
这宫里从此以后没有一个瓜尔佳氏,没有一个刁难她的人,这是好事,不过她知道瓜尔佳氏不是病死,瓜尔佳氏都快病愈了,哪怕她被奚落嘲讽,被落井下石,她都没想着死,一心还想着复宠,重新赢得皇上的宠爱,怎么可能短短几日就骤然病逝了,这事蹊跷,她想肯定是有人想让瓜尔佳氏死,瓜尔佳氏先前得罪太多人,多的是人想要她死,所以做人还是不要太张扬,把所有人都得罪了,最后没人帮忙,哪怕是被人杀死,大家也不会替她伸冤,替她讨回公道,都是死了就死了,没人真正在意,真正伤心。
至于是谁杀了瓜尔佳氏,钮祜禄氏也不是很在乎,反正人都死了,怪只能怪瓜尔佳氏不知收敛。
瓜尔佳氏失宠后,这恩宠也大多落在她身上,皇上翻她牌子比较多,她成为后宫得宠的小主,不过有前车之鉴,她老老实实侍寝,不会仗着得宠就刁难别人,见到位份高的小主嫔妃,她恭恭敬敬地行礼,尤其是见到贵妃,不过贵妃本来就不是刁难人的性子,贵妃很是和善,还会跟她聊天。
虽然她得宠,但皇上没有像对瓜尔佳氏那样晋她位份,她依旧只是庶妃,她盼着能有一个孩子,有了孩子后可能才会晋她位份,而且有个孩子,这日子也能过得快一些,她看十八阿哥真的是可爱,能有一个十八阿哥这样的孩子,她也知足了。
日子就这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