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仙门里的废柴美人师兄(第2/3页)

令他心慌。

在无间之境的时候,凤煜虽然对他动手动脚的,一直在作弄他,但是,却也在这个过程中给他的身体住入了灵力。

因着这股灵力,对冬歉来说一惯难走的山路都变得顺畅多了。

可见凤煜的灵力实在是深不可测。

明明已经待在无间之境那种地方,可是他体内的灵力却好像在与日俱增。

难怪每隔一段时间,他的师尊和师叔们都会去加固这道结界。

但是自己又为何可以随意跳入这个结界内呢。

莫非...是凤煜故意将自己放进去给他解闷的?

可若如果真是这样,这岂不是说明,那个结界对他而言形同虚设。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继续待在那里。

难到,他故意的?

冬歉被自己的想法吓出了一身冷汗。

不过很快,冬歉就稳住了心神。

至少从目前看来,他对自己确实没太大的恶意,倘若他真的有那样深不可测的实力,他也完全不需要夺舍自己的身体。

正如他所说,这具身体实在是太弱了,他用起来都觉得磕碜。

并且,原主找人做交易的这段剧情对仙门的安危并没有影响,唯一的损失可能就是他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冬歉告诉自己不要想太多。

他只是一个炮灰。

就算有朝一日凤煜会破境而出,那也是给龙傲天和仙门高手们出风头的机会,跟他并没有什么关系。

不知不觉,冬歉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虽然来之前他已经好好检查过了,但是一想到龙傲天还在里面,冬歉又将自己的衣领往上提了提,试图遮掩凤煜在他的身上留下的痕迹。

冬歉想趁着没有被江守月发现之前赶紧溜进去。

可是好巧不巧,他刚进门就跟江守月撞了个正着。

江守月看起来温柔和煦,如沐春风的,没想到胸膛居然这么硬....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冬歉揉了揉自己被撞疼的额头,语气不善道:“这么急,是赶着投胎吗?”

江守月俯下身来,满眼关心之色:“师兄撞疼了吗?我帮你看看。”

冬歉的手腕被江守月捉住,茫然地掀起了眼帘。

他的额头确实被撞红了。

冬歉的皮肤很敏感,轻轻一点撞击都容易在他的身体上留下痕迹。

他并不习惯让江守月靠那么近,一把推开他,面色不虞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袖。

江守月淡笑一声,温声道:“师兄见谅,我是见师兄太久没有回来,有些担心,这才着急出去找你。”

顿了顿,他又道:“不过师兄回来的更早些,为何比守月还晚回?”

冬歉的动作僵住了。

无间之境中发生的事情再度占据了他的脑海。

须臾,他目光不耐烦地看向江守月:“怎么,你的手什么时候伸的那么长了,连我的事情都要管?”

如果不是你跟师尊聊这么久,我也不必要会在路上耽搁那么久,不会凑巧遇见那些人,不会一时气闷说出那些不可挽回的话,最终还不剩跌下山崖,跟一个不人不鬼的大魔头同流合污,被他翻来覆去折腾半天。

归根结底,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如果你不在就好了,如果你从来都没有来过飘渺门就好了。

江守月不明白为什么冬歉会忽然用这样怨怼的眼神看向自己。

冬歉没有再理他,而是大步回到房间里将自己关了起来。

白天发生的一切就像是梦一样。

冬歉将自己藏在被窝里。

黑暗的环境格外窒息。

似乎又将他拉回了那个魔头的身边。

他触碰自己时留下的温度,现在还记忆犹新。

凤煜告诉自己,仙门考核夺得榜首后,他还得去无间之境再找他一趟。

那个时候,可就不仅仅是今天这么简单了。

在青楼的时候,常常会来一些过分的客人。

他认识的一个朋友,就遇见了那种玩法病态的客人,几天没能下床。

凤煜会不会那样?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就是未知。

他何尝不是待宰的牛羊。

冬歉扯紧被子,将自己蒙得更紧了些。

明明他喜欢的人是师尊,在这个世界上,他只有面对师尊的时候才会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身体交付出去。

可是现在,他却做了这样的事情。

他想起了青楼里的老鸨对他说过的话。

他说,你们这些人天生贱命,就算将来被赎身了,也还是贱命一条。

这是他们一生都逃脱不出的牢笼。

.....

冬歉昏昏欲睡之际,听见有人在门外唤他的名字。

“冬师兄,月冥仙尊找您。”

冬歉的心咯噔了一下。

谢清枫这个时候找他做什么?

可是师尊找他,他不可能不去。

对他而言,光是谢清枫这三个字就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冬歉眨了眨眼睛,终究起身,慢悠悠晃到了谢清枫的住处。

能见到喜欢的人固然很好,但是自己今天毕竟才经历了这档子事,看见谢清枫时,总是隐隐感觉到有些心虚。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敲了敲门。

门很快就从里面被打开了。

甚至给人一种,师尊一直在等自己的错觉。

冬歉的心猛然一跳。

谢清枫垂下眼帘看他,房内的烛火拢在他的身上,谪仙般的面容显得十分温柔。

“进来吧。”

他的声线像汩汩流动的泉水,格外动人。

鬼使神差的,冬歉跟着他走了进去。

明明不是第一次来了,可是每次跟师尊待在一起的时候,原来都是一样的紧张。

在喜欢的人面前,唯恐说错任何一个字,唯恐做出任何一个不合适的举动。

所以,手足无措。

冬歉站在原地,斟酌着该同师尊说些什么。

而冬歉这幅低头思索,一声不吭的模样,放在谢清枫的眼里,就是在与自己赌气。

谢清枫缓缓靠近他,垂下眼睫:“为师今天并非冷落你,只是江守月初来乍到,对考核的规定还一知半解,这才对他多说了些。”

“为师讲这些容易絮絮叨叨说个没完,你对此早已烂熟于心,知道你是个爱玩的,便没有同你说太多。”

冬歉心想,谢清枫莫不是在跟他解释白天的事情。

这就是打一棍子再给一颗甜枣的感觉吗?

冬歉低下了头:“师尊,弟子知道的。”

谢清枫点点头,将手放在冬歉的脑袋上,温和地摸了摸。

他的手掌很温暖,像是温柔进了骨子里。

仅仅只是这么一个微小的动作,冬歉的脸庞就重新焕发了笑容。

谢清枫看在眼里,声音轻到几乎微不可察:“当真好哄。”

冬歉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仰头问道:“师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