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穿越庄主编 第二章 秦楼惊艳(第2/4页)

“你看,他的死为我们提供了一个范例,说明有一种人生可以总是处于高潮,无论是事业、友谊还是爱情,他都可以拿到最好的一份,更重要的是,他使人们免于看到一个白发昏目的故将军,更省去了吴王在友谊与江山之间的两难选择。”

在做自由落体的短暂空间里,我两手乱抓,怒火喷薄。这小子实在是太过分了!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把一个活人往楼下扔?万一砸到小朋友们多不好,即使没有砸到小朋友,砸坏花花草草也不好……但是,假如砸到一个清秀书生,会怎么样呢?

我说完仰头又喝了一杯,忽见他双目炯炯地看着我,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撼之色。

林少辞出手的那一瞬间,用闪电般的速度,不容异议地将我丢出了窗外。

“想不到容公子有如此见地,佩服!为此高论,当浮一大白!”

“这里危险,你先回客栈。”

我立刻面色发烫,端起酒杯掩饰尴尬。这番话当然不是我的高论,而是我在网上看来的。若真的要问我对周瑜的印象,我一定会说,他长得够帅!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说,这些杀手是林少辞派来的?

这会儿,我几杯热酒下肚已经有些晕乎乎了,趁着还没醉死,赶紧撤吧,但是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就在我刚要为自己的判断力感到羞愧时,林少辞忽然出手了——仿佛海天低首回荡,闪过的一道青白电光,直袭那名温润儒雅的高贵公子。

“兄台,天色不早,我也该回去休息了,改天由小弟做东,我们再喝个痛快。告辞!”

我以为她们的目标必定是那一位青衣贵公子,他显然是被保护的那个。但是我错了,他们的目标竟是那名被人紧紧握住剑锋的白衣少年。

他倒也识趣,“不知容公子住在哪里,我送你!”

然而,这股杀气并不来自她一个人。同时出手的还有一个人——青楼的老鸨。她那明显过于肥胖臃肿的身躯,突然之间变得无比灵活,像一尾畅游深海的鱼,以越过浪潮的优雅姿势朝着雅阁扑了过去。

我忙摇手道:“不用不用,我认得路。”

秀珠出手了!她手中那柄薄薄的、像柳叶一样纤细精美的弯刀,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飞了出去!

“你身体不适,万一路上着凉就不好了,还是我送你吧。”

就在这一瞬间,安静的阁楼内杀气陡盛!

“你怎知我身体不适?”我虽喝多了,脑子还没完全昏掉。

白衣少年面色如雪,持剑指着一名杀手的下颌。谁知那杀手竟像疯了一般,突然挣脱擒制,朝着他的剑锋猛扑过来。那少年欲留活口,剑锋一偏打在他的脸上。杀手浑不畏死,探手死死抓住那剑锋不放。

“呵呵,你眉间发青,双手冰冷,自然是身体不适了。”

“说!谁派你们来的?”

“你懂得还真多。”

在他身后,又走出一位青衣公子,大约二十六七岁,双目炯炯,也不见得有多英俊,却自有一种清贵高华的气度。

我打着饱嗝,摇摇晃晃地往楼梯口走去,刚一摸到扶手,胸口一阵翻江倒海,哇的一声全都吐了出来,体内似乎有两股冷热之气上下乱串,忽冷忽热,难受得厉害,竟然两眼一黑,一头栽下去,什么也不晓得了。

此刻,两名黑衣刺客已被制服,雅阁前的珠帘被人撩起,走出一名白衣少年,正是路上遇见的那位。

迷糊间,感觉就像被人塞进了冰箱,瑟瑟发抖,连眉毛头发都结了冰也未可知,仅凭借着混沌之间的本能,探索一点温暖,似溺水的人寻求救命的草。

尽管我经常在武侠小说里看到这样的场景,自己偶尔也写青楼女杀手的故事,可亲身经历还是头一遭,情急之下胆战心慌,转目见林少辞神色自若,顿觉奇怪——我是没有武功,他可是御驰山庄的少主,武功何以如此不济?除非是假装。

身体时冷时热,意识浮浮沉沉,周而复始,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整个人似乎飘了起来,莫名的畅快舒坦。蓦然之间,头顶好像被人猛拍了一下,重重摔倒在地上,疼得我顾不得淑女形象——“他妈的,是谁暗算我?”

我话没说完,就觉全身一麻,动弹不得了。秀珠面上挂着一丝阴狠的冷笑,她将我与林少辞朝角落里一扔,侧身藏到帘后,抽出一柄雪亮的弯刀。

静谧中有人轻笑了一声。

“有刺客,快走!”

我睁眼迎上一双湛亮深邃的眼眸,唇角微微勾起一道魅惑的弧线,有遮掩不住的笑意流溢而出。

恐慌的潮流是惊人的!我不及思考,拉起林少辞就要往外跑,忽见那位秀珠姑娘还傻坐着,连她也一起拉了。

“你的生命力真顽强。昏睡三天,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骂人。”

我正准备调侃他两句,扳回刚刚的一局,忽然眼前一花,两道黑线闪电般射向那间雅阁,紧接着便是刀剑相交的铿锵声,黑黄两团身影纠缠一片。楼阁的朱漆栏杆蓦然断开,有人陆续掉了下来,满室骚动,人们叫喊着往门口跑,挤成一团。

“昏睡三天?”我几乎要跳起来。

我斜眼看着林少辞,却见他一脸若有所思,看来也不是完全不好奇的。

“别动,你身中寒毒,又喝过多的酒,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你从鬼门关捞回来。”

她坐定刚一拨弦,对面便有人先她一步亮出嗓子:“大江东去——”清亮的歌声,穿透这一片吵闹的沸腾,破空而来。喧嚣的楼内蓦然寂静,人人抬头望着楼上的那间雅阁。

他伸手按住我,我这才发现,身上那套灰色男装,不知何时已换成了白色丝绸春衫,胸口那两团本来似有若无的女性特征,此刻异乎寻常地突兀起来。而这该死的书生就斜卧在我身边,单手支撑着脑袋,一双贼眼毫不忌讳的来回扫瞄,嘴巴里居然啧啧说道:“真没想到啊,天下竟有你这样的女人,连后庭花都懂得。”

这时,老鸨带了一位怀抱琵琶的绿裙姑娘过来,模样极为端正娴静,一双大眼秀而不媚,若卸去面上的妆容,绝看不出是位风尘女子。

哈!听这语气似乎是在赞叹我博学呢。他这会的神情吊儿郎当,像足了一个寻花问柳的浪荡子。哼哼,终于露出狼人本色了。

我一愣,这人整天不说话,开口就能噎死人。一会儿像座冰山,现在倒又俏皮戏谑起来,真是叫人捉摸不透。

我很大方地让他看个饱,然后笑眯眯地道:“我的身材比那些青楼花魁如何?”

他端起茶喝了一口,浅浅笑道:“管他呢,反正不是男人,就是女扮男装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