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夺宝谋反篇 第六章 此曲有意(第2/3页)
我接过信,在那个已经呆若木鸡的家伙眼前一晃,他方才如梦初醒,下意识的远离艳少两步。
他嗤笑一声,低头吻我。
艳少轻轻拂袖,那人地信脱手而落,他袖口一卷,便将信抄在手中。仔细看了两遍,确定没什么不妥,方才递给我,哼道:“沈醉天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
过了半晌,我推开他,深吸一口气,道:“我们快回去吧。”
那人却将手一缩,道:“属下奉命,要将信亲手交给容姑娘。”
“嗯?”
小侯爷?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艳少已经伸手去接信。
“我一开始,就停不下来-
那人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道:“奉小侯爷之命,将这封信交给姑娘。”
他似乎愣了一下,遂即爆发一阵大笑,再次吻住我。我觉得我要疯了。
我一愣,与艳少互看一眼,点头道:“没错。我是容疏狂。”
待我回过神来,才发现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细雨。艳少的脸近在咫尺,目光炯炯看定我,浓密的眉睫上沾了一颗颗晶莹的雨珠,越发显得眼瞳清亮惑人。
我们走到跟前,尚未说话。其中一人上前一步道:“敢问姑娘可是容疏狂?”
我五指细细描过他的修长的眉,挺括的鼻,消瘦地脸庞和性感的下巴,轻轻问道:“出什么事了?”
这一下,我不由得要暗自奇怪了。
他不答,只是含笑看着我。
我顿时哭笑不得,他的行事常常叫人哭笑不得。然而,那两个人看到我们朝他们走过去,居然毫不惊慌,定定站在原地,等着我们。
过了一会儿,才道:“回去吧,小心着凉。”
他笑道:“我们去问问。”说着就拉我转身,朝身后两个商贩模样的男人径直走过去。
说着握着我的手,转身往回走。
我与他在一起是从来不用担心安全问题的,闻言不由得一愣,问道:“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踪咱们?”
他既不说,我便不问。两人携手回去,却见杜杜鸟忙着将一些贵重行李往客栈里搬,嘴里念念有词,显然是在抱怨。
我跟着他一路下楼,出门往左侧大街去,走一会儿,他忽然皱眉道:“有人跟踪我们。”
我忍不住笑起来。这个可怜的孩子,我放开艳少地手,正要去帮他搬一下,艳少便沉声道:“回来。”
她还待再问什么,艳少站起身来,对我微笑道:“走吧。”
杜杜鸟偷瞥他一眼,连忙赔笑道:“容姑娘,我一个人就行了。”
平时我尚不觉得这句容姑娘有什么不对,今天听起来感觉特别扭,我即将成为一个孩子的母亲了,是某人的夫人了。
艳少不语,径直进门去。我也只好乖乖跟在他身后上楼。
“有一点。”我笑笑。
刚一进门,他就开始脱我的衣服。我以为是要继续刚才的好事,自然是积极配合,谁知他转身自一堆衣物中挑了一件衣服递过来,微笑道:“当心着凉。”
泓玉奇道:“咦?容姑娘不舒服嘛?”
“多谢关心!”我接过来那衣服往床上一扔,微笑道:“你也别着凉了。”
停船靠岸的时候是中午,杜杜鸟直嚷着肚子饿,活脱脱是个饿死鬼投胎。大家便寻了一个酒楼吃饭,我一点胃口也无,艳少叫来一个伙计,询问附近有无医馆。
我说着伸手去解他的腰带,顺势一路往下摸索揉捏,他微微蹙眉,佯怒瞪我。
二十六章(3)
我看着他笑道:“你不喜欢啊,那就算了。”
他微笑起来,柔情从眉梢眼角满溢而出,一点点渗进我的心里,汇成一股巨大的、温柔到痛楚的爱意。这一刹那间,我觉得能为他生一个孩子,是一件多么幸福多么骄傲的事情啊。
他哼一声,反手将我推倒在床上,宽大的袖袍和他地气息铺天盖地罩下来,此刻窗外下着淅淅沥沥地雨,室内地光线暗淡而柔和,我自一床的绫罗绸缎中拥抱艳少,像拥抱一个安稳而闲适的人间,他温热地唇覆上我的,我便感到踏实,似乎将人生妥善安放了。
我连忙点头。“我保证。”
我们反反复复的吻,分开,彼此傻看一会,再吻。终于,他失去耐心,唇舌一路延伸下去,十指不遗余力的煽风点火。我仿佛置身生与死、梦与醒的边缘,脑子既迷糊又清醒,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如丝似吟,销魂蚀骨,撼人心魄。
他又道:“你也必须保证。”
谨以这一小段H献给热衷此道的小树同学。
我不语。
室内很静。外面雨势渐大,屋檐下的雨断线珍珠一般流下去,这滴答的雨声越发衬出室内的静。我躺在艳少身边,听着他规律的心跳,觉得这是世间上最美妙的声音。
他蓦然捉住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正色道:“我是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他静默不语,宽厚的手掌握住我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
我笑嘻嘻道:“我就带着孩子回娘家,让你一个人在大明朝逍遥快活去。”
忽然,他轻轻说出三个字:“有杀气。”
他轻咬我的手指,笑道:“你就怎样?”
我一愣,下意识就要起身。他抬手按住我,微微一笑,将我重新纳入他的怀里。
我哼道:“这可是你说的,要是被我抓住什么把柄,我就-
我低低问道:“我怎么感觉不到杀气?”
他的眼睛笑成漂亮的月牙状。“我保证从一而终。”
“时间久了,你就能感觉到了。”
我毫不放松,继续道:“不能因为我生了孩子,变老变丑而嫌弃我。”
“对方厉害嘛?”
他忍不住笑了。“你这个脑袋瓜里整天都想什么呢?”
“这得看你厉害的标准。”他的声音里带一丝笑意:“真正一流的杀手,你是感觉不到他的杀气的。”
我想了想,道:“我怀孕期间,不许跟别的女人乱来。”
那就是说来人不厉害,我暗松一口气,但是我们这个样子总不适宜面对杀手,我将丝绸薄被拉起,遮住他赤裸的精悍上身——万人来的是个女杀手,岂非让她大饱眼福了。
他脱掉外衣,将我重新揽回怀里,笑道:“傻瓜,你永远都是不可或缺地。”
他唇角笑意渐深,眸光却倏忽变得寒冷。
我不曾见他这般紧张,果真母凭子贵?不禁酸溜溜的问道:“你是紧张我,还是我肚里的孩子?”
然后,我看见一支箭穿过窗纸直射进来,近一点,才发现不是一支箭,而是三支;再近一点,变成六支,排成一个“山”字,山峰对准床上的人以一种极其缓慢极其钝重的速度射来。
我起身去给他拿衣服,这时船身蓦然一荡,他连忙揽住我地腰,道:“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