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第2/3页)
之前她情绪太紧绷了,还被他看见了紧张快哭的死样子,回想起来挺尴尬的。他也没问,两人连续两天都没有联系。
今天她心情不错,晚上想和他在一起,不清楚他是否能抽出时间,看着还挺忙的。
换了衣服,在办公室里坐一会儿,正犹豫着要不要给他发消息问问,Enzo的消息先进来了。他告诉她,他的车钥匙在pantry里,藏在她的水杯后面,让她先去车里等他。
这是两个人的小暗号吗?
覃惟翘着嘴角笑了下,跑到茶水间,果然找到了他的车钥匙。又在地下车库找到他的车。
覃惟坐进车里,开了暖气,等待他的时候都有点困了。
不知不觉睡着,再醒来时他已经在车里,掌心抚摸着她的脸,告诉她:“一个人在车里睡觉很危险。”
覃惟揉了揉眼睛,嗓音含混地说:“我太困了。”
“才八点。你累了吗?”周珏问她。
“现在不困了。”覃惟立即调整好状态,坐直了起来。前几天没有睡好,但这些不必告诉他,因为事情已经解决。
“那我们去吃饭吧?现在这个时间点我总能吃东西了吧?”
“我有不让你吃东西吗?”
“我怕你觉得我太能吃。”
周珏不予计较她倒打一耙,“你想吃什么?”
八点不算太晚也不算太早,但两人很少有能在正常饭点出来的时间,在这附近找了一家餐厅,因为是周内,人不太多。
覃惟挺喜欢这家的日式铁板烧,看了眼餐巾纸上的标志,说下次再来。他喝着水,说可以。
“今晚,我们——”她酝酿半天终于开了口。
周珏放下杯子,说:“去我那里吧。”
覃惟很自然地点头,还不由笑了下,又听见他说:“等会去楼下,给你买一点洗护用品?”
“好。”覃惟忽然有点儿害羞,能感觉到自己的脸红了,又悄悄去看他,发现他没有注意到。
买这些东西是要放在他家里吗?他们以后约会,都要去他家里吗?
一楼有家丝芙兰,进去之后没有逛,直奔她常用的牌子,从卸妆到护肤都买齐了,销售看见他们情侣来的,还推荐了香氛,说在卧室里特别有氛围。
覃惟闻了闻就点头说要了。
他的生活不糙,有些东西他家已经有了,她没注意到。也无所谓,一点点钱而已,他有些延伸思考。
她在消费方面毫不克制,而收入有限,也许得给她支持一些花销用度。
但这笔账单最终是覃惟自己付的,她动作很快。买完她个人的东西,两人又去超市买点水果,还有一起用的东西。最下面是几盒连在一起的,他直接拿了。
这次是他付的钱,覃惟没抢。
回到车上,覃惟看到一个顾雯打的未接来电,她的手机只有百分之二的电了,估计说不了几句就得关机。
但充电线上是他的手机。
第二次在他家过夜,已经熟门熟路,把东西放了就跑去卧室给手机充电,还看见那天他丢在地上的小熊,又被捡了起来,重新坐在床头。
她亲切地拍了拍小熊。
“我去洗澡啦。”她不愿再浪费时间只想快点和他在一起,“你呢?”
“我很快过来。”他坐在沙发上看手机,抬头对她说,眼神莫名有些柔和:“还是你要我陪?”
“……”
覃惟洗完澡趴在床上休息,听见他进了浴室。
玩了会儿手机,才想起来还没有给顾雯回电话,于是打了过去,听见她说:“有件事跟你说一下,你身边没人吧?”
“现在没有,怎么了?”
顾雯:“早上我爸不是说那事儿解决了吗?我觉得挺奇怪的,他的效率不可能那么高,下午就追问了他,你猜怎么着?”
搞得覃惟也紧张了起来,“你故弄玄虚什么啊?”
顾雯说:“我爸带人去找林秋池,没见着他,只见到王皓。王皓很不耐烦地说‘覃惟不是已经叫她男朋友来谈了一次么?没完没了了,她恨阿池到这个程度了么?’”
这话复杂得覃惟花了好几秒才厘清,“他撒谎吧,我什么时候叫别人去找他了?”
顾雯说:“他原话就是这样,我想也不至于撒这种没意义的谎吧?所以,你告诉他了?”
告诉谁?
“我没有说!”覃惟否认,她一个字都没有透露给周珏。
“那也太奇怪了。”顾雯说:“要么你试探他一下,我怕你们之间有误会。”
“好。”
覃惟把电话挂了,脑袋很懵,半晌都没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第一周珏不知道林秋池这个人;第二他也不知道近期发生在她身上的事。第三,他们的社交圈除了工作,没有重合。
浴室的门被人打开,突然,她的身体抖了一下。
覃惟缓缓回头,看见他穿着黑色的睡衣,衬得脸色愈发清冷,五官在顶灯映射下异常深邃。
一个诡异又可怕的想法,在她心头滋生出来。
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周珏朝她走了过来,看她木讷的神情,他微微弯腰揉了下她的脑袋,“怎么了?”
覃惟没有犹豫,鼓起勇气开口:“你知道,林秋池这个人吗?”
周珏听到这个问题,略感意外,没想到这么快她就知道了,他也并不避讳回答:“是。”
覃惟说:“他是我的前任,已经分开几年了。但是最近他来找我了。”
“我知道。”周珏继续擦着头发,坐在床边,云淡风轻地告诉她:“因为那天你被他吓哭了,影响了工作,所以我需要解决掉他。”
覃惟皱了皱眉:“可是,我没有告诉过你任何事。”
周珏停下擦头发的动作,将毛巾丢在旁边,重新看着她:“我以为,你会谢谢我。”
“是,因为此类矛盾不是我擅长的事,我应该谢谢你,如此高效解决了非常困扰我的难题。”她这样说,可是心情又极度复杂。她一时想不通为什么。
“后面有但是?”他洞察她情绪的转变,声音也渐冷。
覃惟说:“但是,我没有跟你透露任何事,也没有让你帮我解决。”
“不解决,你继续担惊受怕吗?”
“我已经叫我朋友的爸爸帮我去讲了。”
“所以,你宁愿拜托关系远的人,也不会告诉我。”
不是这样的,覃惟并不排斥告诉他自己的事,包括前任。事实上,那天她也有考虑求助他,只是后来自己有了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