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正在加载(第3/4页)
庄在耳根微红,搂着她的腰,将她换了个姿势,让她不要再跪着,膝盖已经磨红了,会不舒服。
云嘉故意在他耳边继续小声说下流话,膝盖不舒服又怎样,她舒服就行了。
庄在偏偏头,招架不住地笑,一句话说不出来。
不动兵戈时,他总不是她的对手。
云嘉俨然也知道,得逞还故意问:“干嘛现在装纯情啊?”
“装纯情啊?庄总。”一时玩过头,云嘉去咬他耳朵。
那地方敏感至极,经不起撩拨。
庄在喉结一动,瞬间反守为攻,抓住她的两只手腕,迅速按到被面上,他居高临下,额前的发,因重力垂向她。
“也可以不纯情。”
云嘉看着他,被阴影覆盖的眼睛,睫毛浓黑,这种不显露眸底情绪的视角,很显纯情,但鼻子高挺,唇线清晰,唇瓣偏薄,又显得很有斯文的欲感。
眼波接近,欲吻未吻。
这时,云嘉的手机响了。
声音很远,手机放在外套口袋里,而她的大衣几乎等于被遗弃在入门处。
动了动自己的手腕,云嘉举起白旗:“认输。你去帮我拿一下手机。”
庄在松开手,下了床。
明明都在室内,只是几步路的距离,他还是捡起白色短袖,套头穿上。
他背上有层轻薄的肌肉,并不夸张,配劲窄的腰,稍有动作,几处明暗线条都流畅好看,手长脚长的人,身高在那儿,穿不穿衣都十分舒展。
云嘉挑事,趴在床上两手托腮,撒娇道:“快点!帮我看看是不是石油王子给我打的电话。”
庄在刚把衣服理好,清清爽爽,回身叹气道:“非要石油王子吗?”
云嘉嘴角弯弯,对他妥协道:“行吧,珠宝大亨也可以。”
庄在失笑,无奈地摇摇头。
等庄在替她把手机和外套拿来,还没走近,云嘉就开始询问情况。
“是谁啊?”
时间太久了,那头电话已经挂了,但屏幕上有未接来电的提示。
庄在说:“云众老总,你爸爸。”
云嘉立马收起瞎胡闹的表情,抿抿唇,接过手机,将电话回拨过去,等那头一接通,便甜甜地喊:“爸爸?怎么了?”
那头云松霖说:“一扭头就不见了,怎么连最后的拍卖仪式也不参加?”
云嘉小声搪塞:“无聊嘛。”
“问了你二伯母,说你头疼,要提前回去休息了,给你发信息也不回,爸爸不放心你,问了家里的司机把你送去哪儿了。”
点到为止的话,却让云嘉心跳猛然一乱,能去哪儿,自然男朋友下榻的酒店。
于是声音也虚软地站不住脚了:“……是有点头疼来着。”
因为还不知道云嘉已经有了交往对象的二伯母,虽然没给她介绍什么石油王子和珠宝大亨,倒是跟云嘉提起她妹妹家有个侄子很不错,虽然家世算不上很相当,但侄子品貌好,又有能力,也是个不错的人选。
“你们年轻人现在谈恋爱也没那么多讲究了,比较看感觉对吧,别看二伯母年纪大,二伯母可不落伍,有时间来二伯母家吃顿饭见一见好不好?”
云嘉这一听,可不头疼吗?
还好很快收到男朋友落地清港的消息,小鸟般飞奔而往,就算真有头疼脑热,也立马好的七七八八了。
云松霖很了解女儿,也不拆穿,顺话道:“那现在头不疼了吧?这一班夜机到港,也算是药到病除了。”
云嘉听不下去,脸都要热起来了,嚷嚷:“爸爸!”
“好了好了。”云松霖道,“那现在头不疼了,也要回家了吧?今晚可不许夜不归宿啊。”
云嘉咕哝:“知道,我也没有打算夜不归宿。”
“叫庄在送你回来。”
“啊?”云嘉警铃大作,“不要了吧,他出差回来都很累了。”
关键是这样突然见面毫无准备,实在有些措手不及。
“是要累一点。私下跟我女儿拍拖,再不认真工作,我看他是准备造反了。”云松霖声音严肃,不容反驳,“再累也要送你回家,为我女儿受累的资格可不是人人都有的,叫他送。”
云嘉试探:“真的只是让他送我回家这么简单吗?”
“难不成我们家还有刀山火海等着他来闯?”云松霖好笑道,“把你安全送回来就好,不用来见我。爸爸又没有什么见了他才能好的头疼病。”
“爸爸!”
这种调侃,一次两次,听得云嘉整个人都要燥起来了。
“好了,赶紧回来吧,有了男朋友就一点都不想爸爸了。”
通话结束,云嘉抛开手机,两手捧住发烫的脸颊,越想越觉得大事不妙,她朝四周看看,没看到庄在,便喊他的名字:“庄在!”
庄在扣着衬衣纽扣,立即现身,望着云嘉有些异样惊慌的样子,走到床边问她怎么了。
她和她父亲打电话时,他避嫌去了外头的客厅区域,换上衣服,准备待会儿送她回家。
听到她忽然喊自己,他立马就过来了。
此时看她这表情,还以为是她父亲说了什么重话。他坐在床边,手臂揽云嘉靠到自己胸口,轻轻拍她。
庄在故意开玩笑,想逗她开心:“真的要把你嫁给阿拉伯的石油王子吗?”
云嘉果然弯起嘴角,
但看着庄在,她脸上的笑容又很快消失,像被大风吹倒的一丛蔓草,不承力,柔软而杂乱。
庄在不敢再开玩笑,低头亲了亲她,问她怎么了。
云嘉抱着他脖子,趴到他肩上,低低的声线像欲雨时被水汽拉近地面的层层铅云。
“我觉得不太好。”
“什么不太好?”
“我好像,比我想象中还要喜欢你。”云嘉想了想,“而且都没什么理由,就是好喜欢你。”
跟庄在待在一起,跟他说话,跟他接吻,跟他肌肤相亲,甚至只是听到他回来的消息,她都会觉得开心,开心得像一只抱着胡萝卜原地转圈圈的小兔子,这种情况从来没有,没有哪个人能那么轻易拨动她的情绪。
“那你以前喜欢别人……”
庄在抚着她纤薄的背,动作和声音都顿了一下,轻声问,“是什么理由?”
云嘉说不上来。
她和司杭小时候是金童玉女,长大自然成了天作之合,她是兴趣多而杂的人,司杭的喜好几乎和她一致。
彼此之间永远不会缺共同话题,从音乐史聊到美术史,从德彪西到达芬奇,从印象主义音乐到佛罗伦萨画派,有来有回,可以聊八百个不重样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