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第3/3页)
“长老说笑了,可能是运气吧。”
殷鹤不想暴露系统先生,就含糊了一句。
守阁长老自言自语:“不是剑尊传授,那就奇怪了……”
“除了剑尊还能有谁理解的这么透彻?”
他这句话其实已经隐约透露出了些信息,毕竟这部《剑典》没有人会比亲手所书的本人更加了解。
可是殷鹤.硬.生生就没往那方面去想,这时候还只觉得系统先生厉害。
谢弃云没有制止守阁长老的话就是想要看看殷鹤反应,看他会不会察觉到线索,毕竟他不可能一直隐瞒身份下去,只是看到现在二徒弟还傻呵呵摇头的单纯样子,谢弃云还是闭上了嘴。
罢了。
就让他这么认为吧。
殷鹤完全将系统先生与师尊切割,在守阁长老半信半疑甚至真被他说服觉得可能是有人天赋异禀吧时,转头看了眼外面。
“糟了,马上下雨了,我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长老。”
此时天色不好,看着确实是一副阴雨的样子,守阁长老点了点头,看着殷鹤离开才关上门。
燕骁晚上过来的时候外面的雷雨已经大了起来。他从乾坤袋里拿了把伞撑着,走到路上时还想着殷鹤这家伙也不知道有没有拿伞,要是没拿的话,那他勉为其难的可以送他回去一次。
毕竟那家伙看着身体那么差,谁知道淋了雨会不会又生病。
他皱了皱眉在宵禁前走到藏书阁外,隐约看到里面还亮着几道烛光下意识地以为殷鹤还在里面。然而等到敲门走进去后却发现藏书阁一楼呆着的是几位其他峰的弟子,此时正彻夜在这里闭关。
燕骁目光巡视了一圈,不得不去找守阁长老。
“长老,殷鹤在几楼?”
因为中午顿悟的事情守阁长老对殷鹤印象深刻,听到他的话后淡淡瞥了眼抬起头来。
“你找殷鹤?”
“你来晚了,他下午的时候就走了,不在藏书阁。”
得知自己被殷鹤放了鸽子,燕骁简直脸都黑了,没想到对方完全不在。
“你找他什么事?”
见守阁长老狐疑地看着他,燕骁深吸了口气找了个借口:“我和殷师兄约好晚上一起论道,没想到他居然不在。”
“既然这样就不打扰长老了,我先走了。”
燕骁收回目光就打算出藏书阁,这时候却忽然被守阁长老叫住。
守阁长老想到白天的事情还是有些不死心,想到燕骁也是剑尊弟子忍不住问:“剑尊真的不会向你们这些亲传讲道?”
燕骁被问的疑惑了一瞬,不知道长老什么意思,但还是摇了摇头。当初入门时师尊只是指出他天生适合杀戮道,其他的便什么也没有说了,他所有的道法都是在实战中磨练出来的。据他所知秦镜之也一样,而殷鹤……这家伙更不用说。
听到同出剑尊门下的燕骁回答,守阁长老才终于放下疑惑,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此时主峰之上,谢弃云瞥了藏书阁一眼没有说话,只听到燕骁是来找殷鹤时微皱了一下眉。
今日陈长老汇报说将峰务暂时移交给了燕骁,看起来事情还是有闲余,谢弃云收回目光不再关注藏书阁,缓缓地合上了双目。
第二天,被传音符催过去的燕骁刚到庶务堂就发现昨日那让他头疼无比的杂事又多了一堆。
桌子上摞的满满的,都是马上要处理完的事情,燕骁额头跳了一下脸色难看。
“这都是哪里来的?”
他凶神恶煞的看向旁边的师弟,正打着算盘的师弟抬头抽空看了一眼,也有些茫然。
“好像是陈长老早上送过来的。”
“燕师兄别耽误了赶快处理吧,不然晚上又得熬夜。”
庶务堂的显然已经习惯了这个日常强度,完全不像是燕骁那么暴躁。
燕骁深吸了口气,本来第一时间怀疑是秦镜之那厮,毕竟他这几日接手峰务这件事就是秦镜之提议的,谁知道却听到了陈长老的名字。
也不知道陈长老是怎么和秦镜之那伪君子站在一边的。他这时候再不满,也只能压下怒气沉着脸走向桌子。
“知道了。”
……
庶务堂里燕骁沉着脸批阅一份又一份的峰务,而殷鹤回去后则舒舒服服的睡了一晚上,早上才不紧不慢的练完剑出门。
殷鹤去藏书阁时还以为被放了鸽子的燕骁会守在这儿找他麻烦呢。结果等到了藏书阁之后却没有看到燕骁人。
四周安安静静的,一切正常。
这家伙昨天没来还是转性了?
管他呢。心里好奇一闪而逝,很快就被殷鹤抛到了脑后,反正这家伙怎么样也不关他的事,最好对方一直不要来找他才好。
殷鹤揉了下眼睛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水雾顺着眼尾弥漫出来,浅浅的印在睫毛上。
好累啊,只是正常练剑而已,这几天早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么疲惫。
难道是一天太紧绷了?可是他昨晚也睡好了啊。
脑海里念头一个接一个冒出来,殷鹤眨了下眼睛,翻开书来。
谢弃云照常讲完《剑典》之后看到殷鹤一直揉眼睛,不由顿了一下。
“困了?”
低沉的声音响起,殷鹤本来是想要摇头的。
但是眼睛却有些不争气的难受,只好道:“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眼睛有些不舒服。”
说起来他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之前眼睛不舒服是在玉寰城的时候,看秦镜之比试的那一天他眼睛就有点酸,不过后来就好了。
这几天又有点难受了。
难道这是什么季节性过敏?
殷鹤瞬间想到这个词,又有些怀疑修真界中也会出现这种情况吗?
谢弃云倒是想到了殷鹤比普通人更脆弱的体质,疑心是其他什么原因。在听到他说眼睛不舒服之后垂眸看向对方。
红衣青年眼尾在阳光映照下浅浅的晕染出一抹胭色。
谢弃云眼眸微深,下一刻却听到殷鹤仰头道:“系统先生,你看看,我眼睛里是不是有东西?”
几乎是下意识地本能,叫他忍不住娇气起来:“你帮我吹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