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第2/3页)
“你是留下来安慰我的还是扎我心的?”沈承耀横了他一眼,语气特别冲:“用不着你在这儿打击我,我小舅比我好多少,我心里清楚。”
本来是跟他开玩笑,没想到居然把他给说急眼了。
不正常。
闻溪了解他,心胸宽阔,啥事不往心里搁。
平常最善于自嘲,怎么会连这种话都听不得?
这种反常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开始在意了。
不敢随便跟他开玩笑了,闻溪恢复了严肃,准备跟他好好谈谈。
谁料,沈承耀突然扭过头问:“你说我跟他分了手,他是不是就能跟我小舅好了?家里人也在催他结婚,俩人要是在一起了,我的面子岂不丢到西伯利亚了?”
“呃……”
闻溪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他猛地站起身,“不行,我得去问清楚。”
分明就是放不下许老师,还硬要给自己找借口。
闻溪失笑了声,把剩下的酒喝完,起身离开。
他没想过霍清越还会在外面等,以为他把他送过来接着就离开了,结果走出酒吧不久,便听见旁边传来车喇叭的声音。
男人降下车窗,坚毅的脸庞被光影分割得一半明一半暗。
看见他的那一瞬,闻溪的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嘭”一下击中,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他怎么没有回去?
闻溪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车旁,他没有开副驾驶的车门,透过半开的窗看着他,小声问:“你在这儿等了很久吗?”
“从你进去到现在,两个小时十分钟。”霍清越淡淡出声,“不久,我看了会儿文件。”
闻溪心里很感动的,那句“老公,你真好”差点脱口而出,到嘴边的时候却不太好意思说了。
别看他在床上的时候很会撒娇,正经起来就打退堂鼓了。
“还不上车?”
“哦。”闻溪拉开车门,看见副驾驶座上居然放着个小花篮,里面有很多鲜花,五彩缤纷的。
明明下车的时候还没有的。
“刚刚有个老奶奶在这边卖花,我看太晚了就全部买下来送你了。”
霍清越解释了句,不动声色地观察闻溪的反应。
他看起来有些惊讶。
是没想到他那么热心还是没想到他送他花?
这两者之间必然有一点要排在前面吧。
比如他没老婆的话,可能不会想到去帮助老奶奶,买她的花。
闻溪把花篮提起来,发现还是有蕾丝花边的,忍不住笑出了声。
“很好看。”他坐下,放到腿上,掺杂着小心思说了句:“还没到情人节就开始卖花了吗?”
“卖花是为了赚钱,还分什么节日吗?喜欢享受生活的人,不过节也会买。”
“………”他好像根本没关注到他话里的重点。
和霍清越真的不能兜圈子,闻溪索性直接说了,“后天情人节。”
霍清越发动引擎,“很不巧,我可能要出差。”
“没事,工作要紧。”闻溪接得很快,怕被误会他不高兴。
哪知霍清越居然说:“可以带你一起去,情人节只要有我们两个人就好,不用非在家里。”
闻溪挺好哄的,嘴角差点又扬上去。
他用力抿了抿,肯定道:“你这句话还挺浪漫的,情人节顾名思义……”
“要和有情人一起过。”霍清越顺势接下了他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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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的地方是在一座海滨城市,这里过情人节显然更为合适。
白天霍清越去谈合作,闻溪在酒店睡到自然醒,起来后吃了顿简餐,准备去预约的一家DIY蛋糕店,自己做蛋糕。
闻溪不喜欢吃添加色素的蛋糕,就用纯白的奶油打底,自己在上面进行了手绘。
他做的时候特别认真,想着一定会非常美味可口,怎么也没料到会有别的用途,不光让人吃得心满意足,还流连忘返。
霍清越忙完就回了酒店,路过花店包了一束白色的玫瑰,他始终认为这种纯白是最衬闻溪的。
闻溪已经把蛋糕拿来放在了冰箱里,收到霍清越送的花,偷偷拍了两张照。
今天秀恩爱的人实在太多了,他就不发朋友圈了,留着自己以后欣赏吧。
两人各自去冲了澡,出来时身上只围了浴巾。
情人节的夜晚,许多平常会做的事情在今天更多了种不可言说的氛围感。
霍清越拥抱了一下闻溪,附在他耳边轻喃:“情人节快乐。”
这温柔缠绵的一声,让闻溪脊背发麻,恨不能天空一秒之内黑下来。
他们住的是海景房,外面有一个大露台,坐在懒人沙发上吹海风不知会有多惬意。
酒店为他们布置了浪漫的烛光晚餐,红酒加冰,法式大餐,看上去就很有氛围感。
在吃饭之前,闻溪先拿出了蛋糕。
除了鲜花,这是最具有仪式感的。
“我选的奶油是无糖的,你可以尝尝。”
知道霍清越维持身材不爱吃甜食,闻溪特意选择了这款。
他们坐在桌子的两边,海风拂动纱帘,不疾不徐地吹。
霍清越尝了一口,是不怎么甜,但是也没味。
太过于平淡,让人忍不住想要加上佐料。
“我能和你坐一边吗?”
霍清越莫名提出这个要求,闻溪眨眨眼,“不会太挤了吗?”
“想离你近一点。”
“好。”
闻溪的心跳得很快,脸颊在极速升温。
谁能在这么暧昧旖旎的氛围下好好吃完一顿饭啊?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不知是谁先动的手,雪白色的奶油由指尖涂抹至唇角、锁骨,胸前,甜腻的味道与身体的气息结合,诉说着春日里最馥郁的芬芳。
闻溪很怕痒,身体的敏感处被撩拨而过,总会跟着轻.颤。
风掀起白色的纱帘,若隐若现倒映在玻璃窗上,霍清越告诉他,这样的奶油才更好吃。
海浪呼啸,灯塔下的海面泛起波纹,阵阵拍打在沙滩上。
被盛在玻璃器皿里的冰块被取出,手指慢慢推.入,燥热顷刻间得到缓解。
明明头顶在冒汗,彻骨的凉意传来时,温度瞬间骤降。
脸埋入霍清越的脖颈,闻溪在他的皮肤上重重咬出牙印。
他的眼角有湿润的泪痕沁出,似乎是某处找不到宣泄的出口,才会由此流下。
冰块受暖后渐渐化成了水,滴落在米色的地板上,闻溪的耳边像是传来那种山谷里清泉的响声,羞耻得他不敢抬头。
偏偏,霍清越还附在他耳畔问:“老婆,喝红酒吗?”
他拿过酒瓶,在他面前轻轻摇晃了下。
那瓶口还沾着猩红色的酒渍,长而光滑的瓶身经过艺术设计,线条清晰明朗,通体流畅。
闻溪险些从霍清越的身上滑下,反射性摇头:“你知道我不胜酒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