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身娇体弱50(第2/2页)
“老婆你——”
嘟——
视频挂断。
宋且把手机丢在一旁,不想看陆北淮,背对着他侧身躺下,合上眼,平缓着起伏的胸膛。
他自己安慰自己,没什么可生气的。
这家伙就算是本性不坏,但嘴巴不会饶人,不理他就行了。
“好偏心,妈妈为什么那么爱你,她都不爱我。”陆北淮长腿随意屈着,坐在床边,凝视着宋且背对自己的背影,轻笑自嘲笑了声:“还要我把你带回家。”
“……”
这话说完后,陆北淮却没有得到宋且的回答。
病床上侧躺着的青年身上只穿了件薄毛衣,被子只盖到腰腹位置,纤细的体格线条从薄肩漂亮往下,手肘随意搭着牵扯着背部,肩胛骨勾勒出弧度,不像是女孩子的柔和,却比男孩子的体格看起来温润。
跟那张脸一样,介于中间性别的漂亮,是从头到脚,从头发丝都开始的精致。
为什么之前没有这样的感觉?
为什么之前宋且那么讨厌。
他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宋且要欺负他,而且是故意欺负他,后来呢,就因为救了他就开始讨好自己?可为什么不继续讨好呢?
万一把他哄好了呢?
他有那么难哄吗?
“宋且。”
宋且觉得脑袋还有些发昏,听到陆北淮喊他,敷衍的‘嗯’了一声。
陆北淮把椅子拉到床边,他将双手交握放在床边,垂下眸,思索须臾,凑到宋且脑后,小声问:“你是不是觉得我难哄所以之前哄到一半才不哄了?还是觉得我让你穿裙子的事情很恶劣?”
宋且本来很困,被这个问题逗笑了,扭过头想回答。
却在转身的瞬间,不经意擦过柔软时愣住。
距离很近,四目相对。
陆北淮神情沉思,抚上唇,对上宋且略有些抱歉慌乱的眼神,压着唇角的弧度,故作淡定道:“你亲我。”
宋且猛地坐起身,耳尖都红了,他见陆北淮还摸着嘴唇,难以言喻的羞臊涌上脸颊:“你说就说话,为什么要靠那么近,我又不知道你——”
“听声音不就知道我靠得很近。”陆北淮见宋且恼羞成怒的样子:“你故意的,就是想亲我。”
宋且:“……”他知道自己吵不过陆北淮,胸膛上下起伏,觉得头晕,小脸一白躺回床上,背对着他不想跟他再说话。
“生气了?”陆北淮站起身,干脆绕到宋且那边的床旁,坐下,弯下腰盯着他:“你亲我这件事先算了,就算你哄我的。”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那个问题,在出国前,你明明哄我哄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不哄了。”
宋且对上陆北淮低下头,凝视着他的样子,认真得好像真的在分析原因。
看起来固执气人又……
莫名的幼稚。
这个问题想也知道答案,哪个男孩子会喜欢被威胁,还被威胁穿小裙子,还被拍了照片。
但在那样环境长大的孩子,再优秀都不断被养父打击,再努力都得不到表扬,甚至还被偷换了人生,被假少爷欺负了那么久,让本应该出生优渥的大少爷沦为可怜小狗。
似乎又说不了什么。
他被气笑了:“你说呢,换作是你喜欢吗?我要是让你穿你穿吗?我要给你拍照你会拍吗?那我做了,你没有一点要原谅我的意思,很多次都是这样,那我就觉得这种方式不对,你不喜欢,你不想原谅我,你只是耍我,那我就不哄了。”
“这是正常人的思维。”
更别说错的根本不是他。
错的是‘宋且’。
“那你再哄一次。”陆北淮盯着宋且。
宋且笑出声:“凭什么?”
“万一你哄好了呢?”陆北淮不喜欢宋且这种语气,好像无所谓的样子,可又凭什么无所谓,过去的事情不会过去:“你再哄我一次。”
哄一哄说不定他就算了。
那就重新开始。
就像是新的备注一样,Before anyone else。
坐在床边的高大青年穿着黑色卫衣,鼻梁上架着金丝边眼镜,容貌优越英俊,看起来睿智精明,却注视着病床上的人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晃了一下,深沉的眼神流露几分着急,带着不易察觉的拜托。
“就再哄我一次。”
很强烈的反差。
这可是能在擂台上很凶猛的‘野兽’,是能够隐忍十年仇恨的偏执狂,是故事原本从没有被改变过的大男主,从某个程度上之前那本就是属于陆北淮的复仇大爽文,而且是复仇成功的。
没继续复仇对他来说是好事,说明剧情走偏了。
可陆北淮又是为什么动摇。
其实不用动摇。
宋且对上陆北淮晃动地那根手指,觉得好笑,伸手握住:“不好。”
陆北淮听到被拒绝,表情瞬间阴沉:“为什么?”
“你不用我哄你都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为什么就一定要看其他人的眼色来放过自己。”宋且松开这根手指:“你要知道,你现在已经不是那个什么都没有的高中生,你是宋家真正的继承人,是且淮资本的领投。”
他说完笑道:“是我的竞争对手。”
四目相对,短暂的沉默。
宋且看着陆北淮:“我抢投拦截了你那么多个项目,你心里应该很不开心,这样的不开心还会继续。”
这句无比平淡的话无形中透出挑衅。
陆北淮脸上的神色渐渐敛去,攥住要逃的那只手,镜片底下的眸色阴冷至极:“你又知道我没有本事把你挖过来?高薪不就可以了吗?红羽资本给了你多少钱,我三倍给你。”
“想要我不是高薪就可以。”宋且对上这双令自己无数次心里发怵的眼神。
怕归怕,但胆子也不算小。
至少在自己熟悉且有把握的领域里他不怕。
“那是什么?”陆北淮抓着宋且的手,明明那么小的手却感觉根本握不住。
宋且知道扯不开他的力度,由他拉着,他凝视着洁白无瑕的天花板,笑了声:“因为我不服你,你还没那个本事让我服你。”
陆北淮脸色黑得沉入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