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第3/5页)
至于这场婚姻,不过是名义上的,如果一定要有一个傅太太,林予墨反而是最佳人选。
里面的人抬手跟林予墨打招呼,她回应,在特意给她空出的中间位置坐下。
“这是婚后第一次见?”有人问。
立刻就有人打趣起来,说婚前天天都能碰见,约出来人,在婚后就销声匿迹,是不是结婚后都回归家庭,跟以前的生活挥手告别。
“夸张,这才几天,再说结婚事多,忙一点很正常。”林予墨道。
“别人正常,但你不正常,但说结婚的事自然有人鞍前马后,你什么时候要亲自动手,我们这所有人,还是林大小姐最令人羡慕。”
“想让我买单可以直说,这种话就不必说了。”
“林总早说,酒都不敢点贵的。”说来叫来服务生,点酒的单子直接从最后翻,往贵了点。
白依在她旁边,比其他人正经得多,问她婚后生活怎么样。
林予墨拿东西来喝,想了下,道:“就那样吧。”
“我可能也要步你后尘结婚了,”她亮出订婚戒指,道:“你们结婚那天求的婚,我答应了。”
“戒指很漂亮,看得出来很用心。”林予墨有些意外,但也真心实意祝福,两人从恋爱到结婚,才是正常步骤嘛。
白依笑笑:“没办法,我也想通了,得不到才是最好的,傅砚礼只能抱憾终身了”
“的确。”林予墨配合着点头。
现实里的喜欢哪有那么多非他不可,坚不可摧,也许有遗憾,但也会往前看,往前看,前路广阔,总会遇见新的人,开始新的故事。
新点的酒送上来,场子也跟着热起来,围一块打算玩游戏,有游戏就会有输赢,输了有惩罚,各个是玩咖,想出来的惩罚人的点子千奇百怪,一个比一个损。
林予墨在这上面有些天赋,有惊无险玩过,一圈挨个都输过,就剩下她一人屹立不倒。
“这游戏我已经不想赢了,我只想予墨输。”
“想都不要想,我是不可能输的。”林予墨被胜利冲昏头脑,大放厥词。
事实证明,人不能太狂悖,林予墨在众望所归下输掉游戏,一圈人都做过惩罚,这会儿肚子里都憋着坏。
林予墨嘴比石头硬:“愿赌服输,我没什么好怕的。”
在数个惩罚里,其中一个得到一致认可:“打电话给傅砚礼,开免提,说出你这辈子能想到的最肉麻的情话,讲三分钟。”
“……”
一双双眼睛看过来,林予墨面不改色笑,道:“我想起我还有点事,你们接着玩,吃的喝的全都算在我账上。”
刚起身,就被拉住,说这通电话要是不打,他们就给傅砚礼打,不过是绑架,让他过来赎人。
手机已经拿出来,摆在玻璃台面上,众人目光示意,打吧。
“我不会讲情话。”林予墨企图耍赖,“也不是输不起,换一个行不行?只要整蛊对象不是他,谁我都行。”
“不行!”
“不会讲情话很简单,让我们情话小王子现教你一个,钟汶你来。”
被点名的钟汶才知道自己的新title,但入戏很快,问:“你是喜欢直白些的,还是内敛一点的。”
有人先问:“有没有限制级的?”
“这位朋友上大分,来年组织给你分配个男朋友。”
“……”
周围人都在起哄,林予墨盯着手机,天人交战,这电话怎么都打不出去。
已经有人等不住要拿她手机要面部解锁替她打,碰巧电话响起,扫眼看去,屏幕上备注——傅砚礼。
她没打过去,人主动打过来。
林予墨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有人先一步接听,并贴心打开免提,将手机放在桌上面。
她硬着头皮出声。
“在哪里?”
嗓音低沉清冽,声如其人,傅砚礼克己复礼的清冷形象早已深入人心。
身边人屏息凝神,凑近,谁也没出声,电话里的人对他们而言是可望不可即的存在,神秘,少社交,只在正式场合见过,没人知道他私底下是什么样子。
林予墨报了会所名字:“在跟朋友一块玩。”
“什么时候结束,需要过来接你吗?”
“不用,我有开车。今晚可能会玩得很晚,可能就不回去了。”
稀松平常的对话。
旁边的人坐不住,手脚并用地让她开始说肉麻情话,躲是不可能躲过去的。
林予墨被他们催的急,脑子里在想应对措施,想了想引导道:“你工作应该也挺忙的,刚结束完会议?我这边没什么事就不打扰你了。”
语速极快说完便要去挂断电话,再次被人拉住手,阻挡住动作。
电话那边明显沉默片刻,就在他们以为电话要挂掉时,傅砚礼道:“予墨,加上今晚,你已经三天没回家了。”
话音一出,所有人嘴巴不自觉张大。
什么情况啊这是,为什么这声音听起来,那么像抱怨妻子不回家的深闺怨夫啊?!
这真是傅砚礼吗?
他私底下竟然是这个样子?这扑面而来的人夫感是怎么一回事?!
“……”
林予墨看着集体失智般的表情已经无语,甚至没怎么在意傅砚礼那句话,她说如果这边结束早就回去,再说她今天就回去一趟。
傅砚礼那边还没回应。
而林予墨身边忽然响起刻意压低的男声,温声问:“宝贝你这是在跟谁打电话?”
“?”
故事急转,即将从深闺怨夫抱怨妻子日夜不着家,到妻子讲谎话,表面说跟朋友有约,实则夜会情人,结果被抓个正着。
场面一时刺激,精彩两个字都不足以形容此刻心情。
“宝贝你怎么不说话啊,有谁比我还重要吗?”
“墨宝,宝宝,你说句话呀。”
“……”
傅砚礼手握手机,电话那边,传来的是陌生男人的声音,跟着是林予墨不怎么清楚的声音:“钟汶,你牛逼!”
他抿唇,他察觉到自己的情绪,即便再克制,表情也瞬时冷掉。
他没挂断电话,甚至有些自虐地去听那边所有细微声音,他清楚事情不是听到那样,但人总有不完全理智,被情绪左右的时候。
大概半分钟的时间,林予墨说话声音大了些,她道:“我跟白依钟汶他们一块玩,他们知道是你打来的电话,我玩游戏输掉,刚才是游戏惩罚。”
“嗯。”傅砚礼喉咙里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