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第3/3页)
她困惑,又挺喜欢的。
直到——
林予墨整个躬起来,感觉自己像只皮皮虾,皮皮虾还能动呢,她根本挪不了一点,她清晰感觉到每一个痛觉神经都被刺激到。
她才意识到,叫名字只是障眼法。
傅砚礼低头,吻着她的嘴唇,脸颊,不停颤动的睫毛,最后落在鼻尖,他已经尽可能温柔,让她去适应。
温柔都是假象,是鳄鱼的眼泪。
疼之余,她又有点淡淡的惆怅以及欣喜,终于跨出这一步,是不是意味着他们的关系也将更近一步。
林予墨暂时没法去深想,傅砚礼很快将她卷入陌生的领域,她怀疑他背着自己看过教学,她置身海域,狂风暴雨席卷而来。
到最后,她不清楚什么时间。
两只被撕开的包装,不是傅砚礼不行,是她不行,她又困又累,被抱去浴室,湿发是闭着眼的情况下,傅砚礼吹干的,之后怎么回去,就没多少印象。
躺回床,她自动钻进他怀里,调整一个舒适的姿势。
大概是累过头,晚上林予墨做了个古怪的梦,梦里她在一条小船上,星夜下,小船一直摇摇晃晃,水拍击着船体发出声响,持续一个晚上,始终渡不到岸。
好累,好辛苦。
她好想哭。
……
一个梦做一晚上,林予墨没有得到很好休息,好在是周末,她感觉身边的人醒了,撩起她的头发,在她颈边落下一个吻,她翻个身,又睡沉过去,再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人。
她摸着空荡荡的床边,莫名觉得失落。
有种被白/嫖的感觉,还是没什么素质,穿上裤子就走的那种。
呵,男人。
林予墨趴在床边,失落了下,视线在房间里转一圈,发现里面已经被收拾过,她被撕坏的礼服不见了,纸巾跟包装盒也已经消失,窗户打开,新鲜的空气灌入,没有一点异样的味道,除去身体的不适,昨晚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她拿手机看时间已经到中午,昨晚的食物已经完全消化,她感觉到饥饿,准备起床时,卧室的门被推开。
傅砚礼穿着居家服,手里提着纸袋,跟她视线对上,他问:“醒了?”
“嗯,你去哪了?”
去的地方很多。
傅砚礼起得很早,晨跑过,洗澡换衣服,见林予墨始终没醒的样子,去超市买些新鲜食材,甚至去了趟药店,他不知道昨晚是不是有弄伤,便问店员买一些药,涂抹的,内服的都有,饭做得差不多,他上来准备叫她,总不能一直睡下去。
“买了一些药,你有没有不舒服?”他问,因为没经验,他也不确定。
林予墨一下子就想到纸袋里是什么,摇头说没有。
“真的吗?”他在床边坐下,纸袋被放在床头柜,他道:“我们是夫妻,在这种事上,你不用不好意思。”
“我没有,是真的没有。”林予墨拉过被子,挡住小半张脸,声音瓮声瓮气。
她想到昨晚。
傅砚礼很温柔,她的身体比嘴更诚实,他有说过一些令她面红心跳的话,不是有意,而是陈述事实。
他说可能要换床单。
“……”
“我好饿。”
林予墨是真的饿,也是转移话题。
傅砚礼目光落在她的脸上,道:“已经做好,起来洗漱就能吃。”
“好。”
嘴上说着,却没有实际行动,昨晚洗过后她一个手指都懒得动弹,睡衣都懒得套,被子下,只有一条内裤。
“我先出去。”傅砚礼意识到,先起身。
等门关上,林予墨才从被子里磨蹭出来,她抱着手臂去找衣服,一件件套上时,察觉到有那么点尴尬。
分明做过最亲密的事,第二天却好像不太熟,这是正常反应吗?林予墨不清楚,她没有这方面的经历。
林予墨熬到差不多时间下楼,立刻闻到饭菜的香味,傅砚礼依旧是稳定发挥,做三菜一汤,其中一道是她最喜欢的烧排骨。
她捧着碗,递进嘴里一口白米饭,咀嚼间溢出谷物的香味。
然后又夹一块排骨,张嘴去啃,肉质软烂脱骨,炖的时间刚刚好,做排骨最少得一个小时吧,他得起多早啊。
傅砚礼,当之无愧的田螺先生。
林予墨埋头吃饭,有些躲避傅砚礼的视线,企图缓解多年好友上/床这一尴尬,即使有交流,也只是简单的几个字。
“嗯。”
“啊。”
“好吃。”
“挺好的。”
“……”
察觉到她的冷淡,傅砚礼放下碗筷,眼神认真,问:“予墨,你是不是对昨晚不太满意?”
林予墨差点被噎住,艰难道:“没……没有,怎么,怎么这么问?”
“你从现在跟我说话每句不超过五个字,如果不是因为昨晚的愿意,我想不到还有什么原因。”傅砚礼没什么情绪波动,说话一字一句,抑扬顿挫。
他眼廓本来就深邃,看着她时,目光深深的。
就好像,她才是吃干抹净就不认人的渣女。
但她能怎么说。
说是因为昨晚太满意,那些连自己都不知道的隐秘被他悉数知晓,她感觉难为情,没脸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