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第2/4页)
在这里,他是云舒,而不是治地千里的夏王殿下。
见到这样的云舒,萧谨行原先将将要问出口的“原来你不喜欢这款香水?”的话,被他咽了回去,转而说道:“你又弄出什么车了?”
云舒勾唇笑了下,卖了个关子,“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两人都已经收拾好妥当,云舒起身看了看,觉得周身并没有什么不妥,于是就抬步准备出门。
临出门前,萧谨行将他拉住,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系在云舒的腰间,压住衣摆。“这块玉更称你今天的衣服。”
云舒对于这类配饰,并没有什么心得,见萧谨行这般说,便也随他了。
两人的院子本就挨着,自然一同前往晚宴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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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和萧谨行到的时候,宴会厅里已经坐满了人,除了白日里见到的官员们外,还多了不少陌生的面孔。
此次宴会还是采用的分餐制,一人一桌,席地而坐,彼此间隔一段距离。
云舒与萧谨行落座后,白闻绅当即上前,领着那些陌生面孔上前,一一介绍。
当云舒听到这些人大多都是长安地区地头蛇的时候,不禁多看了白闻绅一眼。
虽说强龙难压地头蛇,但这也得看是什么样的龙。
兰原王打来的时候,长安的这些家主们根本没有露头。
因为他们知道,兰原王占领长安只是一时的,不论是承安帝或是其他皇子,都不可能允许兰原王这么霸占着长安,收拾他是迟早的事。
但他们听到白闻绅说要见云舒的时候,却一个没少全都来了。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实力。
如今大雍西边的土地,全都是夏王自个打下的。夏王一个人便独占了大半的大雍。
即便夏王殿下当下自立为帝,与承安帝父子俩将大雍一分为二,他们都不觉得惊讶。
白闻绅相邀,让他们作陪,为夏王殿下接风洗尘,即便他们心里有想法,但是明面上也不敢拒绝。
这样一个独占一半江山的强龙,着实不能不给面子,导致正面硬碰硬。
况且,他们早日归附,日后还能更有话语权,为家族争取更大的利益。
对于这些人的盘算,云舒也不是一点都不知晓。
他看着眼前形形色色的人,从容应对着,不论各家是以何为生的,他都能说上一些。谦和有礼,既不显得倨傲,也不会过分卑微。
正是这份风度,让这些家主们心里又多了一份思量。
今日宴会人数不少,但大部分是白日里已经见过的官吏。云舒很快就与这些家主们会见完毕,同时他也对长安的这些家族,有了一定的了解。
他在心中将众人与资料中的一一对上,随后示意大家落座吃饭。
云舒坐于主位,右手边便是萧谨行。
这样的宴会其实并没有多少乐趣可言,左右不过云舒召人上前问问话,亦或是有人上前敬酒说一些吉祥话,走个形式罢了。
云舒逮着空隙,朝他身侧的萧谨行说道:“一会儿我离席,你要一起走吗?”
萧谨行点了点头,答道:“好。”
听到两人交谈声的白闻绅,悄悄抬头看了两人一眼,心中不禁暗道:住处要安排在一处就算了,怎么吃个饭还要同来同去?
想到这,他又瞄了一眼云舒腰间的玉佩,越发觉得此玉眼熟,很像是自己母亲给妹妹的那块。
母亲给妹妹的那块玉,是传女不传男,将来传给女儿的,只是妹妹没有女儿,所以那块玉应当是要传给谨行未来的媳妇的。
这两人关系就算再好,谨行也不可能将母亲传给他媳妇的玉,送给夏王殿下吧?
应当只是长得像,晚上光线不佳,他看得不并不真切。
白闻绅刚放下心来,晚宴末席处便有一人站了起来,对着云舒行礼道:
“殿下,没有歌舞属实无趣,不若小人为您表演舞剑如何?”
刚刚还觉得无聊的云舒,顿时来了兴趣。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莫非今日他也能当一回沛公?
只可惜,并未给他这个机会。
白闻绅心中一凛,见果真是自己儿子后,连忙起身对着云舒行礼致歉。
“犬子无状,还请殿下恕罪。”
说着他侧低头狠狠地瞪了一眼白玉晋,示意他赶紧退下,然而白玉晋根本不为所动。
原来白玉晋听说自己父亲要给夏王殿下办洗尘宴,还喊来了城内各大家族的家主,于是他也趁乱溜了进来。
晚宴虽不奢华,但人数较多,一时间倒是没人注意到他。
等白闻绅发现他混进来的时候,云舒与萧谨行已经相携进来了。白闻绅无法,只能瞪了眼白玉晋,警告他安安静静坐下吃饭,不要惹是生非。
只可惜白玉晋向来无法无天,自然不会听他爹的。这会儿收到他爹的警告,只能看不见,再次重申了一遍他要舞剑。
云舒这才知道,这少年便是那个给萧谨行香水的人。虽然男士香水的企划案是他做的,但他一直很忙,还真的不知道这部分受众到底是何模样。
今日见到,倒是觉得有趣,又见白玉晋执意要舞剑,他自然应允。
白玉晋见云舒答应,给了他爹一个得意的眼神,高高兴兴地找了把未开刃的剑,随后就在席间的空地处舞了起来。
别看他白日里表现得对卡车无动于衷,还有所贬低,但那只是少年人的别扭罢了。
而他别扭的原因,不过是有人说夏王殿下打仗比萧将军厉害。
他虽然怕萧谨行这个表哥,但也从内心里崇拜对方,以至于遇到有人说夏王比萧将军厉害,还与那人打了一架。
只是他嘴上虽然不认,但心里还是认可夏王实力的,不然当初也不会费尽心思买夏王称赞的香水。
而现在又遇到神奇的机械车,以及那透明的可以替代窗纸的玻璃时,更觉得夏王殿下身上迷一样。
白玉晋的剑舞算不上精妙,只是少年人身形单薄,较之女子的舞蹈,多了一份力量感,但又不若练武之人那般硬朗。
真论起来,倒也有些美感。
萧谨行在白玉晋说自己要舞剑的时候,就黑了脸,再见到云舒对着白玉晋的舞姿点头满意时,脸色就更黑了,看向白玉晋的眼神,甚至能射出刀子。
白玉晋原先舞得好好的,突然觉得后脖颈一阵凉气,导致他跳错了一步,左脚踩右脚差点摔倒。
他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才不至于当众摔倒,丢了脸面。
一曲罢,云舒带头鼓掌,也算给萧谨行这个表弟面子,不让别人耻笑了去。
白玉晋见夏王不仅没笑他,还带头鼓励他,更觉得夏王亲和,跟自己的表哥一点都不一样。
也不知道他两如何能成为朋友的。
白玉晋献了剑舞,自然要趁机提出自己的请求,“夏王殿下,小人有一事想问,不知殿下可否为小人答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