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第3/3页)

萧弄托抱着站了起来,下一刻,一阵天旋地转,他被放到了床上。

萧弄覆下来,膝盖抵进他腿心,轻而易举地压下他的手腕,手指在他手腕细嫩的皮肤上缓缓摩挲着,眼底烧灼着深浓的欲色,低下头靠近他的脖子,唇瓣贴在紧张吞咽的喉结上,沉醉地嗅闻着:“再治治我,嗯?”

像只兴奋的大狗,终于被摘掉了项圈,按住馋涎欲滴的肉死死不松口。

难怪楼清棠叮嘱他一定要绑紧。

钟宴笙几度想爬起来,都被摁回去,腰带一松,萧弄侵略的范围也从脖子上换了地方,指尖拨开丝绸里衣,看他那里红得不成样子,凄惨得紧,高挺的鼻尖蹭上去,叹息般道:“小可怜。”

好像始作俑者不是他一样。

滚热的鼻息烫到了钟宴笙肌肤,他发出一声破碎的呜咽,瑟缩了一下,眼眶更红了。

那么可怜,谁看了都会心疼,却也叫人的作恶欲愈发蓬勃。

也不知道这间没住过人的屋子是用来做什么的,床褥是大红色的,钟宴笙把发带解下来了,满头柔软的乌发也披散开来,脸颊雪白,泛上淡淡的红,仿佛醉酒微醺般。

那么清瘦单薄,只有大腿上才有些微莹润的肉感。

他薄弱的防守在萧弄面前不值一提,被萧弄恶意地抵磨着,感觉萧弄像一团灼热的火,下一刻就要烧过来将他吞没,带着他一起坠入深渊。

阵地寸寸失守,钟宴笙眸中湿漉漉的,又委屈,又害怕,终于忍不住小声抽泣了一下,控诉他:“萧衔危,你就是醒了……你欺负我。”

萧弄恶狗似的行为略一停顿,眼底的墨色愈发浓郁,滚热的吻落在他长长浓黑的眼尾:“不哭。”

钟宴笙的眼睫轻轻抖着,看他好像正常了一点,鼓起勇气说:“不要咬我……”

“乖乖。”心底的作恶欲和怜惜交织着,萧弄反复亲吻着他薄薄的眼皮,“不咬。”

钟宴笙心底生出了一些希望:“也不要睡我。”

萧弄的手撑在他头边,略微抬起来一点,钟宴笙睁开水濛濛的眼,与那双深蓝的眸子撞上。

随即,他就看到那双眼睛眯了一下:“听不懂。”

钟宴笙:“……”

钟宴笙又要哭了,却被他捂住了眼睛,又覆住了唇,将所有声音堵了回去,唇舌交缠着,隐秘的声音不仅落在钟宴笙耳朵里,也落到了踏雪耳朵里。

大猫无声攀到床上,灰蓝色的兽瞳好奇地盯着床上的俩人,伸出爪子拨了拨钟宴笙软绵绵摊在床边的手,低头啪嗒啪嗒舔起他的手指。

一边被萧弄肆无忌惮亲着,一边被踏雪舔,感觉荒谬诡异极了。

钟宴笙顿时挣扎起来。

萧弄头也不抬,一把拍开踏雪拱上来的脑袋,力道很大,咚地一下,踏雪呜呜一声,缩回了床底,钟宴笙也受惊收回了手。

身上的人捧着他的脸,松开他的唇瓣,俊美的面容在光线中半明半暗,仿若山野中诱惑人心的鬼魅,透着股不正派的邪气:“好不好?”

嘴上问着好不好,钟宴笙的衣服却没剩几件了。

钟宴笙的眼眶又红了:“你、你不能跟我睡觉。”

萧弄眉心拧了下:“为什么?”

因为太疼了……可是直说的话,会不会有点伤萧弄的自尊?

钟宴笙只想让萧弄快点冷静下来,脑子拼命转了转,想起一个理由:“萧闻澜跟我说过,你有一个指腹为婚的对象的。”

跟迢迢说这种事,萧闻澜是想死么。

萧弄想也没想:“不作数。”

他答得飞快又果决,语气甚至有些冷厉。

钟宴笙都怀疑要是他那个指腹为婚的对象就在旁边,会被萧弄一把丢下山。

好、好吧。

钟宴笙努力拖时间:“你比我大好多……”

“……”萧弄的眼睛半眯起来,“那本王更该证明,大你那么多没有影响了。”

脱口而出的话起了反效果,钟宴笙的大腿感受到了,吓得浑身一僵,含着泪说了实话:“我怕疼……”

那次真的好疼,山寨里这么多人,他还要见卫绫,要是一瘸一拐地走出去,楼清棠肯定又要调侃他了。

萧弄的手指抚在他脸颊边,他偏过头,讨好地在他手指上舔了舔,很乖地道:“等、等我学一学,教你好不好?”

手指被温热湿润的舌尖舔过,萧弄的呼吸都顿了顿。

偏偏身下的少年完全无意识这与勾引无异,偷偷瞥着他,眼底还含着泪光,天然的纯澈与魅惑,要不是恢复了几丝理智,这会儿他已经哭都哭不出来了。

萧弄的指尖递过去,勾着他的舌头搅了一下,声音喑哑:“叫我什么?”

钟宴笙呜呜发不出声,含含糊糊叫:“哥哥……”

好像是个错误的决定,钟宴笙的每一个举措都踩在紧绷的弦上。

失控与理智疯狂对撞交织,争锋不下。

“乖一点。”良久,萧弄咬牙切齿地磨着他的耳垂,“把腿并紧。”

作者有话说:

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