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第3/4页)

察觉到身边的小孩儿有些坐不住似的,萧弄嗓音低柔:“画得很好,我很喜欢。”

钟宴笙的脸已经红透了,垂着脑袋没有吱声,看着乖极了。

翻到下一页,萧弄的指尖一顿。

“迢迢。”萧弄的嗓音有些哑了,一把将羞耻心爆棚,想要爬开的钟宴笙抓回来,“谁教你的?”

钟宴笙已经开始后悔选在这里送萧弄小人图册了,船舱里很狭窄,他后悔都没地跑去。

他被按在萧弄身下,感受着头顶的人炽烈的目光,眼睫一颤一颤的,不敢看自己画的图:“……我学的。”

萧弄想起来了,前几日那个叫云成的去买了幅避火图,展戎报上来,还被他削了一顿。

其实本该猜到的。

可是钟宴笙看上去干净乖巧又无害的,脸皮还薄,逗弄两句就要脸红,谁能想到他胆子这么大。

萧弄将他拽进怀里,坐在自己大腿上搂紧,图册就放在钟宴笙腿上,哄他:“迢迢,睁开眼。”

钟宴笙一睁眼,看到眼前图册上纠缠的俩人,吓得又立刻闭上眼,就在这时,他的腿被萧弄的膝盖分开抵上来,不轻不重地揉了一下。

水波荡漾,小船摇摇晃晃,钟宴笙浑身一抖,眼珠有些湿润了,被逼得睁开眼看他。

萧弄观赏完这一篇,捉着钟宴笙细长的手,嗅着他指尖沾染的点点芬芳:“翻一下页。”

钟宴笙的耳垂已经红透了,在他的狼似的目光下,手指发着抖翻了下一页。

“乖乖,我看不懂。”

萧弄衔着他薄薄的耳垂,压抑了几日的骨子里的侵占欲逐渐透露出来,眼睛不知何时已经是深浓的墨色了,吐息滚热,嗓音低沉郁丽:“这是什么动作,怎么画的?”

好像真的看不懂,需要钟宴笙给他讲解一下般。

钟宴笙的脸颊越来越烫,结结巴巴的:“你……你明明就看得懂。”

“冤枉。”萧弄带着他的手,慢慢又翻了一页,“我真的看不懂,告诉我,画的这是谁和谁?”

钟宴笙被迫看着图上纠缠的图画。

他画工好,便愈发显得香艳淋漓,漂亮的小人坐在上面,蓝眼睛的英俊小人在下面,一眼就看得出是谁和谁……萧弄就是故意的。

他张口想说话,下一刻声音就变了调,差点叫出声。

腰带不知何时已经散开了,萧弄解腰带的速度好像又变快了。

他学着图上的模样,将手递上来,捻着揉着。

修养了好几日才恢复原本颜色的地方,又变红了。

萧弄像只恶狗,将他整个人抱在怀里,久违地舔过后颈细嫩的肌肤,兴奋得微微发抖,嗅着他的味道,厮磨在他耳畔:“本王愚钝,迢迢不教我,我就只能看着图学习了。”

钟宴笙整个人被圈在他怀里,清晰地感受到他对自己的渴望,只能含泪颤颤开口,忍着羞意,教他:“先……先放开我,把我放到床上……”

萧弄果然是个好学又听话的学生,将他按到船舱柔软的小榻上,像叼着珍爱自己猎物的凶兽,凶狠又轻柔地吻着他的眼皮,喑哑的语气带着某种诱惑:“然后呢?”

钟宴笙没想到他真的需要自己一步步来教,也没想到自己真的要要指挥萧弄怎么睡自己,脖子已经红透了,声若蚊呐:“床下面有玫瑰油……用这个来……”

“嗯?”萧弄剥开这只防守薄弱的小笋,露出嫩白的内里,眼神充斥着侵略性,“用这个做什么?乖乖,说出来。”

“……抹进去。”

钟宴笙有种熏然的飘飘感,头脑发昏着,要说不出话了。

明明是他在教萧弄,可是、可是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

萧弄厚颜无耻,还在问他:“怎么抹迢迢?我不懂。”

衣裳已经落了一地,几乎把他剥干净了的人说自己不懂。

钟宴笙羞耻到了极致,生气地爬起来想走:“我、我回去了!”

都到这个份上了,萧弄怎么可能放他回去。

他抬手一按,轻易将钟宴笙按了回去,撬开钟宴笙的唇瓣,肆无忌惮地舔吻着那张柔软的唇,昏暗的灯光中俊美如同鬼魅:“迢迢最喜欢哪一张图,我们就用哪张图好不好?”

小船晃得很厉害,钟宴笙有种在水中飘荡的恐慌感,下意识搂紧了他的脖子,眸子彻底湿了,意识到萧弄就是故意欺负自己,哽咽了一下:“……不要。”

“要的。”萧弄将图册缓缓在他面前翻着,拔开玫瑰油,语气很轻柔,却恶劣十足,“迢迢不选自己喜欢的,那本王就选自己喜欢的了。”

钟宴笙立刻仓促地选了一张图。

萧弄满意地将那本图册放在枕边:“迢迢,哪里都画得很好。”

钟宴笙不想要他这种夸奖。

萧弄缓缓道:“不过得指正一点。”

钟宴笙泪蒙蒙地看着他,红红的唇瓣半张着,诱惑人亲上去般。

“本王比你图上画的大很多。”

钟宴笙傻了一下,突然意识到什么,翻身就想跑:“我、我不要,哥哥、呜,我还没学好,改天再……”

“没事。”萧弄微笑着把他摁回来,“我学会了。”

小船好像晃得更厉害了。

玫瑰油的香气混杂着幽微的兰香,在狭窄的船舱中弥漫开来,混杂着一抹清苦的冷淡气息,交织相撞。

钟宴笙眼底湿漉漉的,分不清是眼里的水更多还是哪里,但他感觉他快被萧弄熬干了。

他混混沌沌的,无知无觉搂住萧弄的脖子,声音发抖:“船、船要翻了……”

“乖乖。”萧弄温柔地解释,“不是船要翻了。”

是他快翻过去了。

哪怕心底极度的侵占欲叫嚣着,要立刻将这个香甜的猎物侵吞入腹,揉入骨血,萧弄始终足够的温柔,足够的耐心。

萧弄的手指果然很长。

可是还是很疼。

钟宴笙逃不开,也无处可逃,抽噎着踢他一脚:“坏狗……”

他娇娇气气的,需要人捧在手心疼,不耐亲也不耐撞,疼了就要踢人,累了又要骂人。

偏偏还不清楚,那些不痛不痒的反抗,反而愈发激发人心底的作恶欲。

“迢迢。”萧弄拂开他汗湿的发,露出雪白的肌肤,眸底幽幽,“花灯上写的是什么?为什么要送画册给我?”

钟宴笙眸底含着薄薄的泪,指责他:“你明知故问。”

萧弄在他的惊呼声抱着他翻了个身,猝然之间的变化让钟宴笙整个人一软,没力气地趴在他怀里,耳边轰隆隆的,好半晌,才听到萧弄的声音:“迢迢,跟你说过了,哥哥是坏人。”

钟宴笙缓了好一会儿,瞳孔涣散,细长的手指发着抖,捂住他的嘴:“……不是。”

怎么能乖成这样。

垂涎已久的肉终于咬到了嘴里,但兴奋的感觉不灭反升,恶欲如潮,萧弄心底的怜惜多,肮脏不可见人的欲望更多,恨不得将他撞散拆吞入腹,揣在怀里带回漠北,以后谁也不让见,就谁也伤害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