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第2/4页)

马元恺原本是不信命的,可他刚刚见识过季木棉的术法,此时他肚子上的伤口还在痛着,他可不敢轻视季木棉的话,听季木棉说他只能活半年,他一下子着急起来,忍不住大叫:“我……我不就是想让萧茜给我当女朋友吗?我也没做什么啊!凭什么老天爷给我这么重的惩罚?我不服!我要问问老天爷,为什么会这么对我!”

他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季木棉不禁摇头,说:“不止你会有报应,你爸妈帮着你一起欺凌萧茜姐和她爷爷奶奶,同样会有报应。”

马元恺越发觉得冤枉,大声囔囔:“我爸妈只是想娶个儿媳妇而已,他们有什么错?!我看你是在偏心萧茜,故意吓唬我吧?!”

萧茜此时情绪宣泄得差不多了,用手背狠狠擦掉脸上的泪痕,然后死死地盯着他:“你爸妈一直在威胁我爷爷奶奶!两年前我爸妈出车祸,家里只剩下我和爷爷奶奶,而你爸妈就是看我们家只剩下老和弱,觉得好欺负,于是天天到我家里骚扰我爷爷奶奶,让他们把我嫁给你!我爷爷奶奶年纪大了,每天被你爸妈惊吓,已经进了好几次医院!”

两年前她爸妈车祸去世后,家里的公司被有心人算计,不但破产,还欠了一笔债,她只能把家里所有财产变卖还债,然后带着爷爷奶奶搬到旧城区租房子住。也正因为搬到了旧城区,才会被马元恺缠上。马元恺的爹妈在旧城区的街道也出了名的好吃懒做,还喜欢耍无赖占小便宜,自从马元恺看上她后,她爹妈就天天跑她家里威胁她爷爷奶奶,导致她爷爷奶奶晕倒过几次。

她为什么会被迫答应跟马元恺相亲,也是因为她不忍心爷爷奶奶被继续骚扰,才想着跟马元恺见一面,把话说清楚,结果换来的却是马元恺和他爹妈变本加厉的欺凌。

围观群众听她说父母已经去世,只有70多岁的爷爷奶奶陪伴她,一时更加同情她。

至于马元恺跟他爹妈,竟然欺负孤寡小孩和老人,当真不是东西!

顾客姑娘听到这里,却是暗暗感慨,难怪萧茜姐看起来像是富家大小姐,原来萧茜姐家里确实曾是有钱人。

她心里越发佩服萧茜,一般人遭遇家庭巨变,说不定早被打击得一蹶不振,但萧茜姐不但振作起来,还一边努力工作,一边照顾爷爷奶奶,当真很了不起。

思及此,她对马元恺更加厌恶,怒声道:“你跟你爹妈都该下地狱!”

马元恺被围观群众指指点点,心里很不服气。

如果不是早就观察过萧茜没有父母,家里只有爷爷奶奶,知道萧家人好欺负,他又怎么敢对萧茜这么漂亮的女人起心思?可他跟他爹妈也没做什么啊,他不就是看中了萧茜,他爹妈不就是上门找萧茜的爷爷奶奶提亲吗?

男人想找老婆,公婆想娶儿媳妇,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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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木棉将他的想法看在眼中,眼里闪过一抹冷意:“既然你到现在都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那我也不跟你废话了。”

他居高临下地盯着马元恺,“你喜欢跳楼,那就多跳几次吧。”

马元恺怕他真把自己扔去跳楼,立刻大叫:“我没想跳楼!我跟栏杆离得很远,我只是想用跳楼来威胁萧茜而已!我根本没想死!”

他这么一叫喊,之前担心他安危的围观群众都气得半死。

大家都在担心他,他却在欺骗大家的感情,真不是个东西!

商场领导听到马元恺的话,脸色也变得僵硬。他之前害怕马元恺跳楼破坏商场的风水,逼着萧茜答应做马元恺的女朋友。如今马元恺亲口承认只是拿跳楼威胁萧茜,他顿时感觉自己像个小丑。

不过他很快又镇定下来,他也是为了商场才逼迫萧茜,他相信大家一定会理解他。

季木棉冷着脸:“是不是假装跳楼都不重要,反正你口口声声要跳楼,我肯定会满足你的愿望。”

说完他没再给马元恺狡辩的机会,直接掐诀打出一道幻术。

下一秒,马元恺只感觉自己站在了栏杆边,他的一只脚已经踏空,眼看就要摔下去。

“不——”他瞬间尖叫起来,“救命啊——我要掉下去了!谁来救救我!”

可惜幻术里只有他一个人,没有任何人去救他。

在他喊完之后,他的另一只脚也凌空踏出去。

“啊啊啊——”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在迅速往下掉,周围的风从他耳畔吹过,那种失重的感觉让他心里恐惧极了。

但这只是开始,很快他感觉自己重重地摔在水泥地上,那种五脏六腑都被摔碎的感觉,让他魂魄都在痛。他看到自己的一部分身体被摔成肉泥,连脑浆都出来了,身下流了一滩血。

而这也不是结束,在经历过一次坠楼后,他重新回到顶楼的栏杆边,然后重复刚刚坠楼的动作,再次从楼顶坠落在水泥地上。

“救命——”他魂魄痛得厉害,恐慌地大叫着,“痛……好痛啊……救救我吧,我不想死……”

围观群众不知道他被下了幻术,更不知道他在幻术里经历什么,只看到他满脸狰狞,五官扭曲在一起,活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大家难免有些害怕,纷纷往后退远离他。

倒是警察同志们很镇定——自从特管总局搬来桐城,本地的警察便时常跟特管局工作人员打交道,他们知道季大师跟特管总局关系匪浅,本身又是正道人士,绝对不会伤害无辜百姓,因此对季木棉信任有加。

季木棉赶紧安抚围观群众:“别怕,我只是掐了一道幻术,让他在幻术里重复跳楼的动作。他现在应该是在体验身体被摔成肉泥的感觉,所以看起来有点可怕。但他绝对不会伤害大家,我也不可能让他伤人,这一点大家尽管放心。”

围观群众多多少少都看过他的直播,即使没看过也听过他的大名,闻言倒也逐渐冷静下来。

那边马元恺已经被折磨得失去意识,整个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季木棉自然不会就这么放过他,打了道术法在他身上,让他清醒过来。

于是马元恺又开始体重复验一次次跳楼的痛苦。

“季大师,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您放过我吧……”他终于明白过来,想要脱离反复跳楼的场景,就得向季木棉求饶。

季木棉啧一声:“现在认错,已经晚了,更何况我看你的面相,你压根就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不过是假装认错,想骗我放过你而已。”

马元恺抱着脑袋蜷缩在地上,那种摔碎在水泥地上的感觉,比被刀子捅还要痛几千倍几万倍,他眼泪横流,呜咽地痛哭:“不不不,我是真的知道错了……求求您饶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