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我他妈说不分手?!(第2/4页)

在这枯燥的世界中,再次与宁江泽相遇之前的年华都好像是被浪费。

发现海绵球外那张带有他笔迹地小纸条时,温景宴记起一些童年往事。

那张纸条是温景宴九岁时遇见的一个小男孩儿写给他的,是在医院心内科住院楼遇见的小孩儿。

快要秋末天气依旧炎热,温旭事业上升期,常常见不到人。温景宴大多时候回去都只有他和保姆。

有段时间他有点黏他妈,补习班一结束便会去医院等张婉清下班。

遇见宁江泽的那天是很平常的一个下午,他做完作业,到公共饮水机处接水喝,余光忽地出现一个脸热得红扑扑的小孩儿。

温景宴转头看他,对方的目光在他与手中的水杯之间梭巡。

于是温景宴问他:“要喝水吗?”

宁江泽头发汗湿,看上去似乎不太高兴。他朝温景宴点点头,说:“要。”

温景宴重新换了一个杯子接满给他,宁江泽两手接过,捧着杯子喝咕噜咕噜喝完,抹嘴道:“谢谢姐姐。”

温景宴从小就留长发,开始是他妈喜欢给他留,因为漂亮。后来一直保持及腰的长度是因为他喜欢。

学校里有男生因为他的长发而嘲笑温景宴是女生,甚至不让他去男厕所。直到某次他将欺负他的男生关进女厕一夜,后那位男生却被退学后,就没人敢再对他开性别的玩笑。

温景宴其实也会动手打架,且不输高年级的学生。但他不屑,稍微动动脑子就能让对方消失的事,何必大费周章。

小孩儿矮他好一截儿,温景宴不和他计较,纠错道:“不是姐姐。”

“长头发,就是姐姐。”

温景宴不理他,走了。

十分钟后,他从办公室出来,看见那小孩儿还站在饮水机旁边,对着路过的人左看右看。

后来问才知道,他爷爷心脏不好,住院了,他是来找爷爷的。温景宴问他爷爷的名字,小孩儿想了想,摇头说忘记了。

无法,温景宴只得带他去医院食堂吃饭,而后送警察局去。

回想当时,温景宴满脑子想的都是还好妈妈没有给他生一个弟弟或者妹妹。小朋友真是太麻烦了,这不吃那不吃。

西红柿鸡蛋汤,偏要把西红柿挑出来才喝,说那个是水果,不能煮。叽叽喳喳,吵得他头都大了。

温景宴想起书包里同学给的海绵宝宝,没沾过水,还是很小的形态。他哄宁江泽吃饭,吃一勺给一颗。

最后那一整袋都给他了。

张婉清把小孩儿送到警察局以后,没想到过了两天,温景宴又在医院看见了他。不过这次是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面容精致的女人走在身侧,似乎已经找到了家人。

原来小孩儿的爷爷心脏病发,在住院,小孩儿没骗他。之后两人经常遇见,宁江泽认不到景宴两个字,总叫他京京姐姐。

宁爷爷住院那段时间,温景宴对宁江泽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不是京京。”

“还有,叫哥哥。”

宁江泽说知道了,转头便忘,经常把宁爷爷逗得哈哈大笑。

出院那天,宁江泽在医院等温景宴到五点,他找护士借了纸笔,蹲在这段时间常来的办公室门口等着。

就为了送温景宴一条小金鱼。

“这个送给你。”宁江泽说,“海绵宝宝长好大了,我会好好养的。”

金鱼盒子上有一张写着“京京姐姐天天开心”的纸。温景宴拉他进办公室,拿笔划掉京京姐姐,落笔小景哥哥。

他把那张纸还给宁江泽,知道没以后,但也还是说:“不是姐姐。”

“叫哥哥。”

温景宴偶尔会想起九岁遇见的小孩儿,过生日的时候会想他是不是也长了一岁。看见金鱼也会想起第一个送他鱼的人。

看见海绵宝宝也会想起,可能是少有的一段意外开心的时光,那个秋末的人和事,都让他记了很久很久。

温景宴开始相信真的有命中注定,他收紧手臂,紧抱着宁江泽,低头吻他,声音轻得像耳语。

鼻尖无由来的酸涩,原来他们彼此都记得对方这么多年。温景宴问:“江泽,那颗海绵球为什么养了这么久?”

“你看到了啊?”宁江泽想了下,冷不丁直起身,转头看他,解释道,“你别误会景哥,那个是我小时候有个哥哥送的,不是前男友。”

彼此面对面,宁江泽跪立,人鱼线往下藏进满是泡沫的温水里。

“可以是。”温景宴*着他的腰,这时候大方得不得了。

宁江泽以为他又生气,凑近些,忙道:“不可以不可以,没有前任我只有你。”

温景宴笑他:“新说唱?”

“………”宁江泽挂人身上,没憋得住笑,傻乐半晌,“我不哄了啊。”

温景宴说:“真没生气,你看看我。”

话落,宁江泽抬头看他。温景宴给出提示:“没认出来?我长残了么?”

“什……”话音戛然而止,宁江泽盯着温景宴看了又看。

小景,景宴,长发的哥哥。

这个世界巧合得有些魔幻了,直到温景宴翻手机相册给他看的时候,宁江泽还是难以置信。

“真的是你啊??”宁江泽惊奇缘分巧妙,说,“其实你不提这些事儿我都快忘了。”

小时候没心没肺,养海绵宝宝的新鲜劲儿过去,宁江泽很少想起温景宴。因为他刚拿回家时恨不得含着捧着的宝贝样儿,奶奶便悉心照顾帮他养着。

纸条贴在杯子上,海绵球破了一个又一个,换了好几袋。连宁江泽自己也不知道,其实当时那一袋海绵球,早嚯嚯完了。

现在养的这一颗都是奶奶半个月前来这边看他时带来的。

感受到腰间手劲儿加重,宁江泽反应过来说漏嘴,找补道:“但是我唯独记得你。”

“给我水喝呢。”他翻身滚温景宴怀里,咬一口对方下巴,不知天高地厚地笑着用气声说话,卖乖道,“哥哥,大好人。”

躺一张床上,盖一条被子,温景宴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坐怀不乱。

呼吸一滞,他猛然翻身跪于其上,居高临下看着宁江泽。

温景宴反手脱掉睡衣,腰腹壁垒分明,肌肉线条流畅,纹理紧实。特别是胸膛到锁骨,以及温景宴那张脸,只是被他这么看着,宁江泽便血脉偾张。

他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抚摸过温景宴的腰线,玩味地笑说:“太辣了,哥哥。”

小时候叫哥哥,长大哥哥叫。这应该才是宁江泽理想剧本,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慢慢的,他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

好像偏离了预期。

“???”

面霜涂抹在脸以外的地方,宁江泽打死都想不到有一天这玩意儿会抹到那儿去。

“别紧张。”